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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頓飯是自己請客,鍾念才肆無忌憚地點了一大堆,那家店賊黑,一份泡菜餅要68,比別人貴了一倍都不止!
鍾念轉了800過去,估計剛好夠用,這麼坑人的消費怎能讓雨神掏錢?
他趕緊打字——
念:雨神收錢!
念:收錢雨神!
念:收錢
念:收錢
但江傳雨沒理他。
鍾念看了眼時間,這會兒要上晚自習了,像雨神這樣的好學生肯定不會偷偷玩手機,那就等晚上再說吧。
他正想放下手機,對話框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
接著,他的轉帳被退回了!
pluie:你一口沒吃,不用給錢。
鍾念馬上拒絕。
念:那怎麼行,說了是我請客的。
pluie:沒關係。你不上自習?跟老成說了嗎。
念:我請了假,下周再去學校。
pluie:好。
江傳雨從來都有對話終結者的氣勢,鍾念看著那個『好』字,愣是不知該怎麼往下接。
這時,鍾晴開口問蘇沐兒:「醫院都聯繫好了嗎?」
「聯繫好了,找的內科主任,約在周六早上9點。」
鍾晴轉頭沖鍾念一抬下巴:「聽見了啊,周六早上,跟我去做檢查。」
鍾念第一反應是拒絕,但他現在這個狀態,對omega的認知連及格分都拿不到,有什麼資格說不?
他放下手機,扭頭看向窗外,對著沉沉夜色,心裡一片茫然。
每個學渣在每個月裡,總有三十幾天不想上學,鍾念也不例外。
而如今心想事成,他的日子卻並不怎麼好過。
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
穿越前,鍾念雖沒來得及找女朋友,但讀書期間,每個班裡多少都有幾個女生會生理痛,他也有所耳聞。
身為錚錚鋼鐵直男,鍾念打心眼裡覺得,她們就是嬌氣、矯情,這玩意兒能多疼?
我們男生打球磕了碰了,不也一樣談笑風生嗎!
不嬌氣、不矯情的他,如今臉都被打腫了。
那不是尖銳的痛,卻像鈍刀割肉,連綿不斷陰魂不散,讓人坐臥不安,煩躁得隨時都能爆|炸。
他含淚給蘇沐兒發信息。
念:這玩意兒要持續多久?我會死嗎?
沐沐:每個人的周期都不太一樣,最多一周左右。你很痛嗎?
念:不是痛,是難受,像被腰斬了一樣。
沐沐:那算輕的,我以前還痛得吐過。
沐沐:要保暖,喝熱的紅糖水,撐過去就好了。
念:……你們都這樣過來的?每一次?
沐沐:對,時好時壞吧,如果那次不吐就可以去買彩票啦。
念:……
念:英雄!
鍾念捧著熱水杯,裹緊身上的厚毛毯,泫然欲泣。
他吃不下、睡不熟,什麼事都做不進去,眼眶還總是濕漉漉的,看個《小豬佩奇》都能抽抽搭搭。
這與惡|魔相伴的,地|獄般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發現鍾念沒去學校,塑料兄弟草孫茂跟向衡都發來了慰問。
發如名:念哥你幹嘛請假?
發如名:我們打三班打贏了的,不丟人!你來唄。
發如名:你不在,婉姐心情也不好,人生無趣。
衡山一枝花:下周摸底考,不過可能對你沒壓力。
比起他倆,副班袁修意的口氣就官方了很多。
yxy:鍾念,這兩天發了很多試卷,需要找人帶給你嗎?下周會進行摸底考試,這個周末好好複習吧。
至於跟他鬧了彆扭的徐婉,硬氣的沒有任何問候。
鍾念把手機一扔,滾回床上躺屍。
好在這種狀態只持續了一天,第二天睜開眼,鍾念立刻覺得自己重生了。
他盯著天花板,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對惡|魔這麼快就放過自己,有些不敢置信。
爬下床後,他第一個念頭不是別的,而是懺悔。
神啊,那些年自己說過的混帳話,欠所有女生一個道歉。
世界上的感同身受,除非親歷,否則都是蒼白無用的安慰。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鍾晴為避嫌,這兩天都沒回家,留下beta保姆照顧鍾念。
緩和過來後,鍾念下樓活動,正好看到保姆從外面拿了個塑料文件夾進來。
「喏,你同學送來的。」
同學?
鍾念接過來一看,文件夾里裝滿了空白試卷,他馬上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了,掏出手機,給徐婉打了去。
「給我送試卷幹嘛不進來?」
「不想進,還沒想好怎麼跟你道歉。」
「那我出來。」
「我已經走了,袁修意在等我。」
「嘖,跑那麼快!」
「……你腳好點了嗎?」
「好多了,就扭了一下,已經不怎麼疼了。」
「那天,吼了你……對不起。」
「唉,別別,不用這麼……」
「你別打岔,讓我一口氣說完。總之,我不該那麼說你,以後也不會了。老成說下周摸底考完,就會重排座位,我跟父母商量了一下,決定參加高考,留在國內。」
「啊?哦。」
徐婉成績在班級前20,努把力上個國內的一本沒問題,之前她還在猶豫,現在終於確定了方向。
「你是要出國的吧,我們就不能同桌了,不過沒關係,茂狗也不參加高考,你可以跟他坐。」
「嗯。」
雖然鍾念認識徐婉沒多久,但原身對她的感情很深,僅次於鍾晴,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一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可能是聽出鍾念情緒不對,徐婉換了個話題。
「你不知道,這兩天老成的日子可難過了,因為江傳雨拒了保送,整個學校都炸了!」
「江傳雨,拒了保送?」
「對啊,而且是全國top3的t大!學校本來不打算報他的,想留著爭狀元,是老成據理力爭,才把他報上去了,結果誰能想到他會拒了t大!」
常人的確無法想像,但放在江傳雨身上,似乎再離奇的情節都能說得通。
鍾念打完電話,開始思考該怎麼把那晚的飯錢塞給江傳雨。
沒跟雨神一起喝到熱騰騰的雞湯,讓他很是惋惜。
必須再來一次!
鍾念打開某團app,上下滑動。
這家壽司不錯,這個烤肉看上去很好,哇這家火鍋很出名,這季節不吃螃蟹簡直就是浪費人生!
還有披薩、牛排、海鮮飯,再不然去給後校門的酸菜魚捧場,怎樣都行。
光是想想就讓鍾念開心不已,他決定先問問江傳雨,看他喜歡吃什麼。
念:雨神,上次不好意思,下回你挑地方,隨便哪兒都行。
想了想,又補充。
念:我沒忌口,什麼都吃!
接著便是眼巴巴地等回信了。
五點:剛放學,肯定在回家的路上,說不定正擠地鐵,看不了手機。
六點:到家得先吃飯嘛,好孩子吃飯不會看手機。
七點:吃完該做作業了,手機也不能碰。
八點:雨神那樣的人,指不定天天學到幾點,要耐心等人家學習完。
十一點:……還沒做完啊,尖子生會不會過勞死啊。
十二點:……我都快睡著了……
嗡——
枕頭邊的手機一震,立刻驚醒了淺眠的鐘念,他揉著眼睛打開手機。
pluie:都可以。
這說了跟沒說有區別嗎?
鍾念打著大大的哈欠,看了眼時間,2:18。
靠,頂a都是修仙的。
江傳雨從實驗室出來時,已經是凌晨2點過了。
頂燈打開,明晃晃的白光灑下,讓沒有人氣兒的工作間,更顯冷清。
他放下托盤,走到洗手台前摘下護目鏡,脫掉一次性手套,開始洗手。
骨節分明的一雙手,修長有力,指甲修得整整齊齊。
這是雙慣常做實驗的手。
江傳雨抬起頭看向鏡子裡的倒影,對著自己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和護目鏡在鼻樑上壓出的痕跡,勾出一個淡笑。
實驗速度比他想的要慢很多,回家後他就鑽進實驗室,守了一晚上,到現在才完成。
不過,很成功。
江傳雨回身,用鑷子夾起托盤裡的東西,對著光細細欣賞。
那是片完全脫水的黃葉,具掌狀脈,有長柄,來自校園裡的某棵梧桐。
經過一晚上的特殊處理,它將永葆現狀,並且——
葉柄移動至鼻尖,某種熟悉的青草味羞怯怯地散開,讓江傳雨狠狠閉上了眼。
這個味道,總算徹底保留住了。
那天從鍾念後頸撿出這片樹葉後,江傳雨用蹭過他腺|體的手指,將信息素儘可能地沾到葉柄上。
他當時就懷了這個見不得光的心思,想要獨占一份屬於自己的味道。
現在,他終於成功了。
江傳雨將那片梧桐葉小心翼翼地放入玻璃罩中,蓋好。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傑作,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
多可笑,迷戀一個alpha的信息素到如此地步,更何況那個alpha還是有omega的。
不過,迷戀的,真的只是信息素?
……
他伸出手,順著手腕內側深淺不一的針眼,一個個輕撫過去,長睫微顫,淡色唇瓣抿成直線。
或許真該停些藥了。
桌上的手機發出震動的嗡鳴,江傳雨看了眼來電人,接通電話。
「雨神,你的專利申請通過了!今晚我電話都快被打爆了,半個圈的人都想跟你合作,買斷使用權!」
江傳雨吐出一口氣,輕笑:「不急。」
「當然不急!你那種阻斷劑配方,能改變整個行業!聽說國外的大廠也很感興趣,近期都會來找你。」
「你今晚的實驗成功了嗎?能不能在實物上長久保存信息素?我告訴你,這個要是成功,也是筆大買賣!這種能賣給情侶的東西,開多高的價都沒問題!」
江傳雨掃了眼玻璃罩,淡道:「沒成功。」
「沒事,你再繼續做實驗!對了,有的廠家已經給了報價,我發你微信了,你先看看。」
江傳雨打開微信,第一眼看到的是來自鍾念的信息。
-雨神,上次不好意思,下回你挑地方,隨便哪兒都行。
-我沒忌口,什麼都吃!
歡快隨和的語氣,讓他立刻就想到了說話人的樣子——滴溜溜的杏眼裡帶著點愧疚,眼角眉梢滿是討好的笑。
江傳雨對此無法拒絕。
無論聲音、氣味、溫度、還是……
他抬手,落下的指尖儘是溫柔。
-都可以。
對你,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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