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頌帕,被林棟打掉滿口牙的光頭含混不清叫道,「頌帕哥,把這小子四肢斷了!讓他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鄭智斌坐在椅子上,志得意滿的看向林棟,「你是很能打,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老子手下能打的人有的是!」
頌帕一身刀鑿斧削似的結實肌肉,揮拳時骨頭縫咔吧作響。
「林棟,女人如衣服,不就是一個洛天依而已,不至於搭上自己。」
「跟著我做事,漂亮女人有的是,還差她一個?」
鄭智斌搓著下巴,皮笑肉不笑道,「頌帕在泰國黑拳場稱霸三年,靠的可不是嘴皮子,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屁大點的地方,也要拿出來顯擺。」林棟嗤笑一聲,手中鋼管不耐煩的往地上敲了兩下,「老子還要回家吃飯,你還有什麼臭魚爛蝦一起上。」
見他如此囂張,鄭智斌和頌帕齊齊變了臉色。
頌帕死死盯著林棟,怪叫一聲沖了上來。
他下盤奇穩,出拳帶著一股勁道的拳風。
出招看似毫無章法,實際拳拳到肉,都是在黑圈場上練就的搏命拳法。
沒有技巧,招招狠辣,專盯著林棟身上最脆弱的位置。
眼口鼻,心臟,下三路,每一拳都直擊要害。
尋常人如果被擊中,一拳就會完全失去戰鬥能力,最後被頌帕活活打死。
「就這?」
林棟一聲冷笑。
東南亞小國的井底之蛙,他連正眼都不需要看。
林棟悠然站在原地,等頌帕一拳揮向他面門時,反手鉗住頌帕手臂,乾脆利落反擰。
頌帕格鬥技巧豐富,本想借力反打林棟,卻沒想到手臂立刻傳來錐心刺骨的劇痛。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花哨的紙上談兵。
林棟面不改色,不過是手腕微微勢力,就硬生生將頌帕的手臂擰成了兩截!
緊接著,林棟掄起鋼管,狠狠抽在頌帕雙膝,砰砰兩聲,直接敲碎了他的膝蓋骨!
鄭智斌的得力打手甚至沒能沾上林棟的邊,就被廢了四肢,滿頭大汗蜷縮在地上慘叫。
「頌帕!怎麼回事!」鄭智斌臉色大變。
頌帕趴在地上蠶蛹似的蠕動兩下,嘴唇發白直接昏死過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鄭智斌終於發覺自己似乎低估了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
林棟笑了笑,將鋼管抗在肩上,「是你惹不起的人!」
鄭智斌臉色大變。
他今天帶了一百多個人,外加上自己最得力的打手,這種陣容就算對付成名已久的練家子也是手到擒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輕而易舉就團滅了自己的手下。
但鄭智斌混這麼多年也不是嚇大的。
他面不改色,叼著煙猛吸了一口,「你再能打又有什麼用?」
「出來混靠的是錢,是人。」
鄭智斌老神在在,翹著二郎腿說道,「只要我想,現在就能讓洛家破產。」
「把你送進去關個幾十年,讓洛家一家老小露宿街頭討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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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智斌這些年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多的是,有一百種辦法能讓小小洛家生不如死。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跟著我混,我保你富貴。」
說話間,鄭智斌原本偏瘦的身材忽然飽滿了許多,身上修身西裝被撐的有些變形。
隨後緩緩站起身,轉瞬間撲向林棟。
「沒想到,你還留一手。」林棟呵呵一笑。
所有人都以為鄭智斌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商人,所以隨身才會帶著眾多打手。
原來鄭智斌自己的功夫遠在這些打手之上,平時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林棟巋然不動,在鄭智斌衝上來時利落抬腳。
一腳踹在鄭智斌心口,將他踹飛了兩米遠。
鄭智斌身體像破布口袋一樣摔在地上,直接撞倒了院內還未完工的磚牆。
磚頭粉末洋洋灑灑飄灑,整個廣場瞬間鴉雀無聲。
躺在地上哀嚎的打手們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鄭智斌連一招都沒接過就飛了出去。
「錢,要有命花,人,要有命找。」
林棟慢悠悠走到廢墟旁邊,一把薅住鄭智斌的脖子,將他頂在牆邊,「你說是不是?」
在場所有人屏住呼吸,眼下光天化日,難道林棟真敢殺人?
「你……」
鄭智斌老臉憋得漲紅,林棟面不改色微微用力,他便已經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就連呼吸都困難。
他這些年的髒手段有的是,但再囂張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這裡到底是天子腳下,就算手眼通天,也得低調做人。
「林……林兄弟,這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鄭智斌從嗓子眼裡艱難擠出聲音,「你放了我,有事好說。」
他自認身手在帝都城內能排的上號,可他這多年的練家子在林棟面前就如同螞蟻一般,隨意就可捏死。
林棟的實力根本深不可測,這次是他打眼了,他認栽了!
能在藏龍臥虎的帝都混這麼多年,鄭智斌除了聰明有手段,更重要的是能屈能伸,識時務。
「林小爺,我的老命不值錢,不值得搭上您。您這次高抬貴手,以後有事兒只要您開口,我絕對萬死不辭。」
林棟手上的力氣微微鬆了些,「是嗎?」
「是!是!我在帝都還是有些人脈的,做事方便,不牢您費心。」鄭智斌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忙不迭的點頭哈腰。
「好。」林棟猛的鬆開手。
「你做我的狗,我饒你一命。」
鄭智斌跪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喘息,脖子上已經浮出了一片隆起的勒痕。
他猶豫幾秒沒開口。
一把年紀了,他怎麼甘心給一個毛頭小子當狗。
林棟知道他心裡不服氣,一巴掌甩在鄭智斌臉上,「你以為搶了洛天依就能借運度過死劫?你壞事做絕福運太薄,受不起洛天依的氣運。」
「你……你都知道?」鄭智斌驚愕抬頭。
難道……做狗就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