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簡臉色陰沉,怒道,「林棟!你別太過分!」
「大哥,這兒子你到底能不能管教?你要是管教不了,可別怪我這個二叔替你管教!」
從林棟回家就一直給他添堵,他今天再也忍不下去了!
「要死就死在外面,別弄髒我姐的房間。」
林棟無所謂的聳肩,單手拎起外強中乾的程志飛,將他丟在了門外。
程簡和李鳳嬌夫妻見狀,急忙跟過去把程志飛扶起來,回頭怒道,「真當這個家沒人管的了你?」
「大哥,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咱們沒完!」
林棟淡定自若,緩緩倒數。
「三。」
「二。」
「一。」
程家人不由的愣住了,一個個有些緊張的看著林棟手指緩緩落下。
「你的嘴開過光?你咒我死我就得死?三個數我要是沒死,你就立刻滾出程家!」
程志飛狂妄回道。
但當林棟最後一個數字脫口的瞬間,原本囂張跋扈的程志飛忽然臉色一黑,下意識抬手攥住胸口心臟的位置。
短短几秒,程志飛向後踉蹌幾步,最後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板上,頭部和木地板撞擊發出轟然巨響。
程簡和林鳳嬌見狀,頓時鬼哭狼嚎的衝過去,抓著姍姍來遲的趙炳坤給程志飛醫治。
九九八十一針下去,趙炳坤已經滿頭大汗。
他壓箱底的針法都用出來了,可程志飛還是出氣多進氣少。
要是真把程家少爺治死了,他的招牌可就砸了!
「趙神醫,志飛他……」李鳳嬌花容失色,哭哭啼啼的纏著趙炳坤追問。
趙炳坤有苦難言,只能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林棟。
「治啊,怎麼不治了?」林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眯眯的看著臉色慘白的趙炳坤。
權衡利弊之下,趙炳坤服了軟。
他是不想治嗎?他是治不好啊!
程家高門大戶,輕易不會亂嚼舌根,只要程志飛不死,他最多以後斷了程家的人脈。
可要是程志飛死在他手裡,他丟的是命!
「小少爺,老頭子學藝不精,您看有什麼辦法能將程少爺救醒?上次多虧您出手,是我頑固不靈,您別生氣。」
林棟笑了笑,「有啊。」
眼見程簡夫妻和趙炳坤同時露出期待的目光,他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半根陰香,被你們扔了。」
程簡和李鳳嬌頓時臉色慘白,「找!快去找!把香找回來!」
連趙炳坤都束手無策了,他們現在除了找回陰香試試,根本沒別的辦法!
出動整個東山墅所有傭人,程簡依然一無所獲。
「小棟,陰香你還有嗎?荷花池裡水太深了,我們根本撈不到。你再給二嬸一根好不好?二嬸就志飛這麼一個孩子。」
李鳳嬌從剛剛的刻薄冷漠變成了苦苦哀求。
林棟不以為意,「二嬸,不好意思,陰香製作方法太過麻煩,我身上只有這半根了,誰讓你們不珍惜呢。」
「小棟!是二嬸錯了!」
李鳳嬌崩潰的跪在地上,「你本領大,你肯定有辦法再做一根,二嬸求求你。」
他們已經把荷花池抽乾了,哪有陰香的影子!那東西遇水即化,現在早就撈不到了!
「做倒是不難……」
林棟語調拉長,故意吊李鳳嬌和程簡的胃口。
見兩人伸長脖子翹首以待,林棟忽然收起笑意,冷冷說道,「但小爺不高興,不想做。」
「咱們,咱們可是一家人啊!」程簡急的臉紅脖子粗。
卻只換來林棟一聲嗤笑。
「剛才怎麼沒見你們把我當成一家人?用得著就是一家人,用不著就是鄉下小雜種?」
程簡和李鳳嬌騷的臉色通紅,只能向程坤求助,「大哥,求你幫忙勸勸小棟,救救志飛吧。」
沒想到程坤心思都在程菲兒身上,頭都不抬冷冷撂下一句,「小棟的決定我不干涉,你們三番兩次羞辱,自己去求他原諒。」
「小棟,只要能救志飛,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二叔就這麼一個孩子!」
程簡猶豫片刻,終於把心一橫。
林棟緩緩抬眸,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表哥的命這麼值錢,我要二叔全部家產來換,不過分吧?」
「你!!」
程簡心口一陣絞痛,連著向後踉蹌了幾步。
「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全部財產,幾十億的身價,這小王八蛋簡直欺人太甚!
「二叔不捨得?那算了。」林棟說完便作勢要走。
躺在地上的程志飛已經瞳孔渙散,眼看就要斷氣了。
程簡心急如焚,看了眼兒子,閉眼深吸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我怕二叔賴帳,現在就簽協議吧。」
拿到協議書,林棟說話算話,當場就掏出半根陰香,把程志飛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二房一家人明知道吃了啞巴虧,又無處發泄,只能忍氣吞聲帶著程志飛離開。
林棟給程菲兒寫下藥方後,就接到洛天依秘書的電話。
「林先生,你快來吧,洛總要被他們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