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番外之糖葫蘆

  情人節的夜晚總是格外熱鬧，漫天的雪花搭配著煙花，還有大街小巷的情侶，陳慕白坐在車裡等紅綠燈，扭頭看著街邊一對對走過的情侶微微笑起來。

  信號燈由紅變綠，車子很快緩緩滑動，他忽然看到了什麼，出聲讓司機靠邊停車。

  陳慕白進了家門換了衣服也不見顧九思和陳清歡，傭人輕聲提醒，「夫人帶著小姐在廚房。」

  推開廚房的門便聞到滿屋的香氣，顧九思拿著湯匙轉頭看過來，「馬上就可以吃飯了，我煲了湯。」

  小清歡下一秒便抱上陳慕白的腿，甜甜的叫爸爸。

  陳慕白從身後拿出禮物，遞了左手裡的東西過去。

  小清歡一臉驚喜的接過棉花糖，看了半天才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然後便盯著陳慕白的右手。

  「不行，這是給媽媽的。」

  顧九思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冰糖葫蘆，忍不住笑起來，「情人節不送花送冰糖葫蘆？當年的慕少可不是這麼不知情識趣的人吶！」

  砂鍋里的濃湯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她的笑臉在熱氣中顯得有些不真實，陳慕白接過湯匙，把糖葫蘆遞到她手裡，「不是你自己說想吃酸的嗎？」

  小清歡還在一跳一跳的去夠顧九思手裡的糖葫蘆，奶聲奶氣的學著，「我也想吃酸的！」

  陳慕白笑著去捏她的臉，「你嘴那麼甜還吃什麼酸的？」

  顧九思微微彎腰遞到她嘴邊，「只許只一口，馬上就要吃飯了。」

  如今母女倆的相處越來越融洽，小清歡笑眯眯的咬了一顆山楂，然後酸得整張小臉皺成一團，倒在顧九思懷裡打滾，逗得陳慕白和顧九思哈哈大笑。

  段景熙再見到顧九思的時候是在漫天飛雪的街角，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裹得像個球，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媽媽，眉開眼笑的說著什麼，陳慕白手裡還拿著串糖葫蘆，一家三口身後緩緩跟著一輛黑色的汽車。

  段景熙看著陳慕白毫不掩飾的幸福，舉手投足間的氣度和沉穩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正中帶著三分邪的慕少，從開始到結束就沒有消失過的眉眼俱笑，聽到她的名字就會笑，看到她的身影就移不開眼，大概這輩子他會盡全力去護她周全。

  那個女人臉上也掛著淺淺的笑意，那是他不曾見過的笑，那麼純粹，偶爾和那個男人對視一眼，笑意更深，還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他們又有孩子了呀。

  段景熙低下頭沉沉的笑了兩聲，也許當初他做的是對的。

  坐在他身側的女人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跟著笑了笑，「你在笑什麼？」

  段景熙微蹙眉頭想了想，臉上卻掛著笑，「沒什麼，就是……想吃糖葫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