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死了,組織搬家了,不能挖出boss,不能將組織連根拔起,那他這些年來臥底到底是為了什麼?
景光又是為了什麼而死?
只是為了眼前的琴酒和貝爾摩德這麼幾個組織成員嗎?
這未免太不值得了……
好半天,安室透才平靜下來,揉了揉瘋狂跳動的太陽穴問道:「那麼,boss到底怎麼死的?」
聽到這個問題,貝爾摩德的嘴角翹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似乎有些嘲諷的意味。記住本站域名
「跟那位陰陽師有關,朗姆給出的說法是,在反覆核實了符咒的作用以後,boss終於決定嘗試一下。
起初效果十分顯著,比一直以來的其它辦法都要有效,據說boss十分高興,然後決定趁著身體狀況良好的期間,將最近兩年一直拖著的換心手術做了……」
貝爾摩德沒繼續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安室透立刻想到了之前藤原家那個醫生提到過的問題:
在外來生命力忽然消失的瞬間,脆弱的身體承受不住這種劇烈落差,可能會導致情況突然惡化,所以不建議利用賜福術帶來的身體狀況改善做手術。
藤原家最後是求了社長出手,使用了不會在黎明後消散的,自身靈力激發的賜福術,這才讓藤原家主順利度過鬼門關。
但是那次以後,他明明已經將這個注意事項上報了啊……
「你們……沒仔細看我發回的情報嗎?」
貝爾摩德呵了一聲,「在你發回那次的補充情報之前,他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用了。
也就是說,boss早就死了,朗姆那個傢伙一直瞞得嚴嚴實實的。」
「……」
安室透心說,這就不怪我了,不過這樣說來,殺死boss的人,應該算是社長?
想起自家越來越鹹魚的社長,安室透心中不由升騰起難言的滋味。
自己努力幾年,比不上社長無心插柳,這未免太打擊人積極性了……
等等!!!
社長真的是無心為之嗎?如果這也在他算計之中呢?那他完全不在乎員工成分的理由似乎更充分了。
惡意偵測……符咒定位……小紙人追蹤……占卜術……
安室透在心裡盤算他知道的,羽生清安掌握的術法,感覺很有可能。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安室透暫且將這件事放下。
但心中對另一件事卻豁然開朗,難怪之前朗姆的行為那麼古怪,一會兒特別重視,一會兒又完全不放在心上,合著他是真的有「要緊事」必須抓緊辦完,所以顧不上葬儀社這邊了。
安室透思考完再次試探核實道:「我還是覺得有點接受不了,boss一直以來那麼神秘莫測,怎麼會死的……呃,這麼草率?」
貝爾摩德忽然大笑不止,似乎這個問題特別好笑,笑得對面的琴酒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冷哼一聲。
好半天,她才止住笑聲,看著安室透問道:「你聽說過忒修斯之船嗎?」
安室透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還是點點頭,道:「我知道,忒修斯之船,也被稱為忒修斯悖論,是一種有關身份更替的悖論。
公元一世紀時,普魯塔克提出的問題: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頭被逐漸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貝爾摩德眼中閃過痛恨之色,「沒錯,boss就是忒修斯之船,他身上除了大腦,每一個零件,都被換過,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才能活那麼久。
他定期手術幾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儘管每次都要準備充分,但也並能保證每次都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出點差錯很正常。
相反,他能在這麼多次手術中完好地活下來,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安室透皺眉道:「既然他經歷過那麼多次手術,按理來說他的醫生水平應該很高,不該想不到這個問題吧?」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誰知道呢,或許,某些人抓住了這個機會。」
安室透瞭然,某些人大概就是說朗姆了。
氣氛重新回歸沉默,安室透發現貝爾摩德有些異常,似乎神情有些落寞。
但是不等他發問,貝爾摩德自己就開口了。
「你應該也猜到了什麼吧?我和boss的關係?」
安室透微微挑眉,「血緣關係?」
貝爾摩德點點頭,「確切地說,我是boss母系家族的人,溫亞德,這個姓氏,就是boss母系家族的姓氏。」
這可是重大進展,原本只知道貝爾摩德化名克莉斯·溫亞德,現在卻知道這是boss母系姓氏了!
但是……boss都死了,知道這些還有屁用?
安室透嘆了口氣,現在重點是逃掉的朗姆。
琴酒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安室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貝爾摩德道:「你別管他,他對溫亞德這個姓氏過敏。」
安室透回過神,猜測道:「你說這些,難道意思是,其實你是boss的器官儲備?」
貝爾摩德冷笑道:「呵,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因為我的身體,每一個器官,都是為他準備的!他自然愛惜。
boss每一次手術都需要配型,但是因為溫亞德家族的血脈十分特殊,他在外界很難獲得器官來源。
不過說來可笑,他對此不但不惱怒,反而稱溫亞德的血脈是高貴的血脈,所以才那麼稀少。
除了作為器官儲備,溫亞德家族的人也是他的實驗素材,所有要用在他身上的藥,必須先在溫亞德家族人身上用過,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他才會使用。
包括陰陽師的符咒。」
安室透默然,血脈竟然成了詛咒,成了不幸的根源,難怪貝爾摩德對boss的態度,一直都和其他成員不同。
安室透瞥了琴酒一眼,小聲問道:「說起來,琴酒是怎麼回事?他對boss的態度,似乎……」
貝爾摩德知道他想問什麼,琴酒也是中途加入組織的,而且冷血無情,boss的死按理來說對他根本沒那麼大影響。
組織都散夥了,這個問題自然也不是什麼忌諱了。
只是說起這個貝爾摩德就忍不住想笑,但還是給琴酒留了點面子,「他這不是在為boss的死而悲傷,而是因為朗姆奪取了組織對未來迷茫。
要知道,琴酒可是boss內定的繼承人,一直以來都在向著這個目標前進。」
「繼承人?!」安室透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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