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面不改色,只是嘴角微微揚起,「很好。Google搜索范浩他沒受什麼驚嚇吧?」
南宮守望拱手道,「沒有。范浩公子開始有些驚慌,不過見到范老將軍的匕首後,就冷靜下來了,很配合的和我們走了。」
劉哲滿意地點點頭,「範文和范浩現在都已經救出,等到解憂軍到了,把他們送還范老將軍,那麼范大將軍再無後顧之憂,可展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顧念忍不禁問道,「鳳麟君難道不怕,如此范大將軍沒了制約,毫無顧忌,萬一他率兵兵變,豈不天下大亂。」
劉哲微笑道,「天下之事,又有哪一件是可以完全準確的。這點小小的冒險,我們還是敢做的。更何況范老將軍現在已經年過古稀,雖然依舊老當益壯,終究不比年輕時候了。他若有篡位之心,何需等到現在。」
顧念想了想,鳳麟君說的也算是在理,只是心裏面似乎對這做法保留了懷疑的態度。
當然顧念的疑心很大一部分可能也是來自對鳳麟君本身的不信任感。
她不能否認鳳麟君幫了自己太多,但是鳳麟君幾次出現的時間地點,又太過湊巧,使得顧念不得不有所懷疑。
而且今天全盤的計劃,也是為了讓顧念去硬碰硬,要說誰能坐收漁翁之利,只怕是鳳麟君無疑。
只不過顧念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現在身邊一個能商量的人也沒有,別說劉宏和陸拾,便是傅遠也不在身邊。
而丁凌和翡翠,畢竟只是護衛和侍女,對顧念固然忠心,但對於大局的見識,實在是沒什麼判斷力。
劉哲聳了聳肩,讓南宮守望先下去了。
他對顧念道,「現在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太子妃要不小憩一會兒,到了黎明時分,我自會派人送你們過去。」
顧念愣了一下,時間確實很晚了,自己也很疲憊,可就在鳳麟別院休息,未免有些奇怪。
劉哲安慰道,「時間緊迫,若是太子府一去一回,只怕錯過時機。而且就我得到的消息,太子府現在也被各路勢力盯上了。太子妃選擇這時候進去,怕是躲不過他們的耳目,只怕進去容易,出來難。」
顧念眼睛一眯,不過還是相信了劉哲的說辭。
她也是實在疲憊的不行,眼見丁凌和翡翠也是臉帶倦意,便同意了劉哲的請求,「那外面的太子親衛呢?」
「太子妃放心,」劉哲笑道,「這些我早已安排,他們會得到足夠的休息。等下凌晨的馬車,就由我來負責。」
顧念點點頭,擠出一絲笑容。
劉哲又問了句,「那太子妃的金甲戰士要不要早做通知,畢竟這次是黎明任務,怕是會錯過時間。」
顧念知道劉哲又在試探自己,很敏銳地說道,「放心吧,他們自己心中有數,在我進入別院之前,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事情。」
劉哲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派人送顧念等人到隔壁暫時安置。
顧念實在太過疲憊,斜靠在羅漢椅上,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顧念醒轉過來,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正站在貼滿瓷磚的女廁所里。
明明外面看著還是初夏陽光正好的天氣,他卻被周身的寒意刺激得打了個寒戰。
「顧念,你以後如果再敢勾搭別人的男朋友,我就要你好看!」
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顧念回頭看了過去,就發現了三四個小姑娘,年紀不大,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正怒氣沖沖地圍著自己。
顧念抹了一把臉,看著其中一個女孩手裡還剩著的半桶水,有些摸不清楚情況,在心裡默問道。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一道機械的電子音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
「好的,宿主,我現在就把記憶傳輸給你。」
隨著一陣眩暈,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就被顧念給讀取了。
原來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顧念,是A大一個大三的學生,藝術生,專業是繪畫。
他本身的繪畫功底不錯,也受到老師的器重,講道理前途應該不差。
但由於自身家境貧寒,再加上性取向的問題導致原身極度自卑,對校草告白被拒絕之後,竟然又和同校的學弟糾纏不清,所以學校里關於他的流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而一些校草的愛慕者就看不慣,三天兩頭地想著法欺負他。
這次更是過分,一下課就把原身堵到女廁所里,然後一桶帶著冰的水就直接潑了上來。顧念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穿越過來,當場一陣透心涼,差點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似乎是讀取記憶的時間有些長了,那幾個小姑娘看顧念在發呆,頓時有些不悅,氣焰越發地高漲起來。
「說你呢!發什麼呆!」
「就是,我警告你,下次別再讓我們看見你勾引宋稚學長,不然今天這樣還算是輕的!」
宋稚就是剛剛記憶里提到的校草,也可以說是原身命運多舛的開端。
顧念有些無奈,他現在就像個水簾洞一樣,還有些冰渣融化後,正一滴一滴地從他的頭上掉下來。
似乎是覺得額前的濕發有些遮擋視線,他抬手輕輕地將劉海往後梳了過去,原來一直藏在厚厚劉海下的臉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顧念長得是好看的那種類型,精緻的五官,有些微上挑的唇角,只要靜靜地站著,就會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的溫和,額頭邊有一處紅色月牙狀的印記,平添了一絲艷麗。
他衝著幾個人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種長相與氣質形成的巨大反差,讓在場的眾人看得都有些呆了,她們從沒有想到顧念居然會長得那麼好看,末尾的女孩甚至有些不爭氣地紅了臉。
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維持不下去,幾個人推推搡了一會,放下幾句狠話後就拉著人一溜煙的跑了。
學生時代的愛恨來得單純,走得卻也隨意。
顧念看著自己正在滴水的衣服,又看看外面正是午時盛夏的天,打算出去站一會,看看太陽能不能把這身水給曬乾。
然而他剛一走出去,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
顧念看到對方那震驚和嫌棄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看自己頭上女廁所的標記,心裡咯噔了一聲。
完了,他好像被當成是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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