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還有這狗……「
隨著一個長老的聲音,眾人的眉頭同時蹙起,看向不遠處的撒歡的大白。
話音剛落,本該離去的許墨突然又出現。
「大白!」許墨大喊一聲。
這傻狗他媽的自己不叫他,他都得被人賣了。
隨後,一人一狗再度消失。
「神仙終於全都送走了……」
一位長老感嘆了一句。
「咱們清風派這次可真是險里逃生,要不是有殿下到來,說不定……」
另一個長老說著都有些後怕。
………
落霞鎮,上空,一處雲海內。
上官月璃看著下方的小鎮,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以為自己無敵了是吧!」
「在本王面前裝什麼神秘!有本事別落到本王手中,否則定要讓你嘗嘗本王的厲害!」
上官月璃越想越氣,美眸眯成了一條線。
事情的經過她已經用傳音玉符告知了姐姐上官青竹。
對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其留在落霞鎮,繼續尋找天靈神脈擁有者。
可現在『睹物思人』,上官月璃看誰都像許墨。
心中的氣悶更是無處發泄,她自然不可能將這事兒告知於自個姐姐,否則指不定要被嘲笑。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事兒。」
上官月璃說著,身影便逐漸消失在雲霧之中。
連天靈神脈都被她放到了一邊……
………
流雲城,時隔七天,許墨幾人再次重返故地。
只是與走時不一樣,現在的宋知微和小蝶二人已經大不一樣。
不僅是她們,連流雲城都不一樣了。
比之以往好像安靜了很多。
落入城內,許墨這才放下宋立生。
一開始他十分掙扎,被許墨甩了兩巴掌後,這才老實了一點。
回到流雲城,對他來說,就是回到了家,一股莫名的底氣又上來了。
許墨這時候也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
感到自己的築基修為恢復,宋立生更是自信無比。
不過他倒也還沒那麼蠢,還記得剛才清風宗主都不敢對許墨大呼小叫,全程乖的跟個鵪鶉一樣。
可在他感受到許墨的修為後,頓時有點奇怪,心中對許墨的驚懼也消失了不少。
難道這小子是個關係戶?
和那個坐在主座上的女人有關係?才讓宗主如此乖巧?
剛才的御空而行,速度極快,也是因為身上有著某種極品法寶?
宋立生想到這兒,頓時惡向膽邊生。
區區鍊氣,竟敢獨自帶自己離開?
要是自己抓了他,然後奪了身上的法寶,再離開大燕,豈不是飛黃騰達?
還有這個女人,自己正愁著吃不著,這就送到嘴邊了……
宋立生目光中透露著貪婪,看向面色冷冽的宋知微。
結果想法頓時止在了膽邊。
他指著宋知微,一臉見了鬼的模樣:「不…不可能,你的修為怎麼可能如此……」
他到此時才恢復了感知。
隨後他看向小蝶,嘴角都開始抽搐起來:「怎麼會……怎麼可能!你一個丫鬟怎麼可能築基巔峰!」
要知道,宋立生修煉了快兩年時間了,這才築基一重。
要不是外門執事讓他們這些新弟子見識過築基和御靈期的氣勢,他甚至都不知道宋知微兩人的修為。
這邊的動靜理所當然的引來了流雲城內之人的注意。
別說許墨幾人七天前剛在流雲城火起來,即便是宋立生在流雲城也早早的就家喻戶曉了。
「宋家的那個丫頭,是他們,他們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覺著有點不對勁……」
「這幾天我們城一直不安寧,聽說來了不少大人物,不知道和他們有沒有關係。」
「你說的不是屁話嘛,那個年輕人出現之後,我們就沒有平靜過,你說有沒有關係?」
「你們看,那不是宋家公子,去了清風派的立生嗎?」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這樣子有些狼狽啊,而且怎麼是和宋家丫頭幾人一塊兒回來了?」
路邊不少人看到許墨幾人後,忍不住低聲議論,不過與那天不同的是,無人敢接近。
宋知微冷冷的看著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但她知道,還不到時候。
「今天有你好果子吃!」
小蝶爆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
宋立生在震驚過後,心中冒出了一個計策。
此刻動手,怕已經不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了。
只能奪取法寶之後,來日方長!
許墨如同一個局外人,一直默默的看著宋立生。
見對方不說話之後,許墨忽然隔空一抓。
宋立生頓時自己又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下一刻,他身上的築基修為極速消退,甚至比之之前消退的更加徹底,一絲一毫的靈氣都感知不到了,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宋立生的眼神從陰狠瞬間轉化為驚慌失措,再到無邊的恐懼。
為什麼,他不是普通的鍊氣期嗎?
不是憑藉關係和法寶才能如此嗎?
為什麼能封住自己的經脈……
可惜他說不出話。
「是宋夫人來了……」
一聲輕呼,隨後就是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立生!」
「是你們!」
宋夫人依舊一副貴婦人打扮,身後跟著幾個家僕還有自個男人。
看到宋立生後,先是一喜,然後就見到了許墨一行人,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再不來我可都得找你們去了…」許墨嘀咕了一聲。
宋立生看到自個娘後,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瘋狂眨眼示意。
宋夫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狼狽:「你們,你們把立生怎麼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
你要是在清風宗主面前說這話,他應該會親手告訴你他是誰的。
許墨有些好笑,隨手一甩,宋立生被甩到了宋知微腳邊,如同一隻喪家之犬。
宋夫人哪能看的了自己的天才兒子被如此對待?
也不管七天前王公子是怎麼死的了,直接衝著身後喊道:「你們死了嗎,還不快給我救少爺!!」
幾個僕人面面相覷,都沒動。
他們可還記得清楚,王公子死的那叫一個慘,連根毛都沒剩下。
現在上那不是送菜的嗎,自己只是混口飯吃,誰他媽給你賣命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宋夫人見他們不動彈,頓時暴怒,看向自個男人:「你還是男人嗎!還不快去救兒子!」
結果她男人也是一臉糾結,是人誰不怕死啊。
許墨和大白並肩而坐,翹著二郎腿,看著她的無能狂怒。
大白也不知道在哪弄來兩桶和爆米花,和許墨一人一桶,就差帶個墨鏡看了。
「宋知微,那是你堂哥,你還不快滾過來!」
眼瞅著誰都不願上前施救,宋夫人只好將槍口對準了宋知微。
宋知微眸子微微一眯,素手輕抬,一柄長劍赫然出現。
自然是許墨那日在落霞鎮那二人的儲物袋中拿給宋知微的,只不過加了點料,已經不是普通的劍了。
寒光乍現,宋夫人指著宋知微怒道:「賤人,你要幹什麼!」
宋知微看了她一眼,隨後,劍光一閃。
宋立生面色頓時扭曲成了一團,一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苦湧上全身。
許墨:「⊙﹏⊙」
大白:「⊙▽⊙」
誰說男人不能共情,連大白都共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