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石毅對於秦怡寧口中的刺激。
僅存的道德上有些難以認同。
「既然追求刺激，就要貫徹到底！」
秦怡寧聲音裡面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好像是魔女在低語。
這極具誘惑力的靡靡之音，於無形之間，吸引著人不斷的墮落。
直至沉淪。
直至不醒。
在老肩巨滑的秦怡寧面前。
石毅就是一個新兵蛋子，懵懂無知的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一點點掉入了她編制的陷井。
身處陷阱的石毅想要掙扎。
可最終卻只能說陷的更深。
一日一夜。
朝陽晨露。
當石毅再次睜眼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秦怡寧早已離去，她不是石毅，可以當甩手掌柜，什麼都不管。
炎黃帝國，八域三百州，無數生靈的明天，都在她肩膀上扛著。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
縱使秦怡寧是為了自己，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才能那麼努力。
但她終究是勞苦功高的，而且對於炎黃帝國來說是有貢獻的。
固然秦怡寧在另一個絕望時空表現的不太好，偏心又離譜，讓人感覺她很矛盾，各方面都不是很好。
但在這個時空，秦怡寧從小帶大石昊，沒有一絲一毫偏心，同時石昊得到的母愛，也是獨一無二的。
至於對待石毅的方方面面。
秦怡寧確實沒有那麼純粹。
她有自己的私心，也有自己的訴求，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份背德關係裡面，她也是有真心實意在裡面的，她是真把石毅當成了自己唯一的男人。
是的，唯一，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經不太記得石子陵的模樣了，也不太記得石子陵說過的話了，除了石昊，她已經想不起石子陵任何留下的痕跡。
如今的秦怡寧，說不上整顆心都掛在石毅身上，但也有六成，還有三成是秦夢瑤的，最後一成才是石昊。
這不是偏心什麼的，只是單純在乎程度的不同，如果不是在乎石毅，她又何必換做花樣討好自己的侄兒。
「咚咚！」
石毅伸出胳膊敲擊虛空。
發出了好似敲門的聲音。
下一瞬。
平靜的空間泛起了層層波瀾，女鯤鵬的身影，如影隨形出現在了床榻一側。
不等石毅開口，女鯤鵬就直接做起了貼身侍女的事，為石毅更衣整理穿搭。
幾分鐘後。
石毅整個人就仿若從神話中走來的天帝一般，舉手投足間盡顯奢華與優雅。
一襲黑白相間的華麗長袍，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如星辰般的光芒。
「這樣的生活，你會不會覺得太過無趣.亦或者委屈？」
石毅攬住了女鯤鵬的纖腰，也把她的身子攬入了懷裡面。
「主人為何這樣問？」
女鯤鵬非常順從，也非常溫柔，根本看不出她曾是縱橫九天十地的大凶，手持天荒，殺的異域生靈不敢踏過邊荒帝關半步。
「隨便問問。」
石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或許真的就只是隨便問問。
「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女鯤鵬低下了腦袋，臉頰貼在石毅胸口，聆聽著後者強而有力的心跳，原本自己那顆不安甚至是躁動的心，也慢慢恢復了寧靜。
「好了，折仙咒，我已經為你暫時壓制了，至於想要徹底拔除折仙咒，你再給我一段時間。」
石毅感受到了女鯤鵬對他的依賴，或許是女人對男人的依賴，也可能是病人對醫生的依賴。
「主人，再讓我貪戀一會可以嗎？」
女鯤鵬感受到石毅即將推開自己，也來不及多想，反手鎖死了石毅，就像是一塊粘人的牛皮糖，死死的黏在了石毅的身上。
無數年來，折仙咒帶來的痛苦，如同蝕骨之蛆，一直在折磨她，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讓她一直活在痛苦的地獄。
直到遇到石毅。
她才活了過來。
雖然女鯤鵬不知道石毅是如何壓制折仙咒的。
但她真的捨不得眼前這讓她感覺溫暖的懷抱。
「就一會！」
石毅本來是想拒絕的，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但一看到女鯤鵬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像生怕被人拋棄，他又狠不下心說狠話。
這是石毅的缺點，對於女人，很難狠心，甚至有時候明知道對方是假裝的可憐，也忍不住心慈手軟，下手力度都會軟三分。
「嗯！」
女鯤鵬珍惜著來之不易的機會。
貪婪地呼吸著石毅身上的味道。
石毅本人沒有在意女鯤鵬的小動作，早在化靈境的時候，後天化先天，他的生命層次就發生了蛻變，肉身也成了先天神胎。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是香餑餑了，哪怕是一滴唾液，都是天材地寶，以前火靈兒打死不肯吃的天材地寶，後來也接受了。
修長金丹大道後。
石毅發現自己天材地寶的成分更重了。
仙凰女和重瞳女都時不時的評鑑一番。
但可以肯定的是。
如今的石毅比唐僧肉還要唐僧肉。
吃了他後說不定真可以長生不老。
至於怎麼吃.
這個看人了。
但對於石毅身邊這些鶯鶯燕燕來說。
她們私下有屬於自己的女妖精吃法。
耗費了半個時辰時間。
成功擺脫女鯤鵬之後。
石毅找到了雲曦和精神頭越來越好的雲夢蘭。
這對祖孫興致勃勃的在西京長安街頭上閒逛。
也不知道為何。
本來一直尋死覓活的雲夢蘭，在繁華熱鬧的人世間待久了之後，整個人也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了，不再像之前一幅將要心死破碎的模樣。
紅塵俗世，人間煙火，終究是讓她走出了黑暗孤冷的無人角落，再加上雲曦的陪伴，對於生的渴望，已經漸漸的壓過了對於死的追求。
「毅！」
雲曦看到石毅的第一眼。
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天大地大。
人潮洶湧。
她只看得見石毅，其他人就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抹去了一樣。
諾大的天地，繁華的街道，似乎就只剩下了她和石毅兩個人。
「曦」
石毅一把抓起身前雲曦柔若無骨的玉手，又看了看身旁臉上寫滿了羨慕的雲夢蘭，輕聲道：「姑姑，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們商量。」
有事商量？
雲曦和雲夢蘭對視一眼，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石毅有事找她們商量，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毅，有什麼事是我們能幫上忙的，你只管開口就是。」
雲曦從來沒有想過拒絕石毅，也沒有拒絕石毅的念頭。
「但說無妨。」
雲夢蘭相比雲曦保守了一點點。
但也非常高興自己能幫上石毅。
不是
我是有事要商量。
不是有事要幫忙！
石毅內心有些無奈，但他也懶得糾結這個問題了，直接開口問道：「你們都來自天人族，所以你們知道傳說中的天命石嗎？」
逆天改命。
謂之天命。石毅不是一個厚此薄彼的人，也不是一個小氣吧啦的吝嗇鬼。
第一塊天命石他給了雨月仙，第二塊天命石昨晚給了秦怡寧。
這第三塊天命石，石毅想了想，他準備給雲曦這個純血天人。
純血天人聽起來是很奇怪。
但在人族還未崛起的時候。
雲曦這個純血天人。
其實就是純血凶獸。
天人族和人族，看似只差一個字，但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
就像人族和人猿一樣，看似也只差一個字，但卻天差地別。
或許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
天人族和人族來自於一處。
但那麼多年過去了。
天人族和人族也就只是外形類似。
本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毅，你有天命石？」雲曦驚訝的捂住了小嘴。
「居然是天命石.」雲夢蘭也沒忍住瞳孔地震。
「不是，我記得，我剛剛沒說過我有，我只是問你們，聽說過沒有，你們是怎麼猜到的？」
石毅真就不理解了，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嗎？自己的話剛說出口，就被猜的七七八八了。
「心有靈犀？」
雲曦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石毅一個眼神，自己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這種感覺，很是玄妙，如果硬要一個解釋的話，也只能用心有靈犀解釋。
「我沒猜到！」
雲夢蘭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羨慕。
如果可以的話。
她也想有一個能心有靈犀的人。
只是那個人好像再也回不來了。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石毅開口道。
「好！」雲曦當即點了點頭。
雲夢蘭看了石毅一眼沒說話。
「那麼我們走！」
石毅握緊了雲曦的小手。
又拉過一旁雲夢蘭的手。
下一秒。
三人消失不見。
原地不留一物。
「誰啊！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
「習慣了就好，有些人不喜歡被打擾，所以你看到有人突然消失不見，亦或者是突然出現，不要太過在意。」
「沒人管？」
「怎麼沒人管，人在做，天在看，八域可是有老天爺的，就算老天爺懶得看你，但舉頭三尺有神明，八域天上地下都有神祇管轄。」
「是啊，山神土地，水神河伯，諸天星神，現在就差沒有管死人的神祇了，也不知道人皇石毅，閒著沒事冊封那麼多神祇做什麼。」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看你是巴不得被人皇石毅冊封成神，要知道，炎黃帝國的神祇是有功德俸祿的，這是真金白銀的錢啊！」
雖然石毅說話的時候，有意屏蔽了周圍人，隨手之間形成了一個包裹他們三人的小空間。
可這裡畢竟是西京長安的街道上，單論繁華程度，西京長安比起東都洛陽還要更為繁華。
西京長安曾作為火國的皇都。
早在那個時候就非常的繁華。
如今在炎黃帝國的治理下。
西京長安的繁華更是一籌。
抬眼望去。
人山人海。
隨處可見九天十地的生靈，而這些九天十地的生靈，就像是從沒見過世面，無論是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都要湊上去看看。
其實這樣不能怪他們沒見過世面，而是想要維持一個穩定的秩序實在是太難了，九天十地一直打打殺殺，根本就沒有秩序。
也許只是路過看一眼。
下一秒你就被打死了。
就只有四個字。
無法無天。
法是人法，天是天道。
人法是約束，是規矩，也是約束惡的秩序鏈條。
天道是監視，簡單來說就是，人在做，天在看。
所以在八域。
在炎黃帝國的一畝三分地。
哪怕弱者也能大口的喘息。
空間涌動。
時空轉移。
石毅，雲曦，雲夢蘭，三人的身影跨越了千萬里的距離，回到了外人無法踏足的人皇行宮。
對於石毅來說，八域就像是後花園一樣，只要他願意，就可以瞬間抵達八域任何一個地方。
至於九天十地。
九天十地不行。
一方面是九天十地太大。
一方面是生靈禁區太多。
不過就目前而言，石毅感覺夠用了。
畢竟他還未成仙，這已經很厲害了。
「好方便，星辰轉動，空間移動，可惜我怎麼都學不會」
雲曦語氣有些遺憾，雖然她也銘刻了石毅創立的小周天星斗大陣，但像石毅這般隨意操控星辰轉動，切換空間位置還是做不到的。
「總有一天會做得到的。」石毅輕輕捏了捏雲曦的小手。
可就在此時。
石毅意外發現雲夢蘭臉蛋紅撲撲的。
低頭一看。
他這才發現自己還沒有鬆開她的手。
「姑姑，不好意思，我真不是」
石毅正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
卻見雲夢蘭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她自然知道石毅不是故意的。
心裡也沒有責怪石毅的想法。
至於她為何阻止石毅解釋。
那是因為她很清楚一件事。
有些事情。
不解釋還好，可是一解釋，就是越描越黑。
最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什麼都不要解釋。
只是雲夢蘭忽略了一個問題。
有些事情不解釋反而更麻煩。
「真的嗎？」
雲曦注意到了雲夢蘭和石毅的不對勁，心裏面有些疑惑，但沒有深究下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石毅說的那句她總有一天能做到的。
「自然是真的，小周天星斗大陣，雖然是無上殺陣，但也是星辰溝通法陣，再說了，有我的面子在，諸天星神那個敢不給你面子。」
石毅點了點頭，當年封神大典，他之所以會首先冊封諸天星神，就是想要把神魔之牆一百零八尊絕世大凶的力量化為己用。
以小周天星斗大陣，統御諸天星神，一百零八尊絕世大凶。
石毅感覺自己強的可怕，哪怕是真仙他也有五五開的能力。
「不要，我要自己努力，不想總是用你的名號。」
雲曦知道自己遠遠比不上石毅，但也不想徹底當一個花瓶。
「行行行，只要你喜歡就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