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九天十地生靈心裏面的火焰多麼熾熱，多麼急不可耐，甚至恨不得石毅現在就帶著他們打穿異域，順便腳踩仙域。
但也不可能改變石毅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大清算計劃，那就是匯聚九天十地所有資源和人力供養八域，從而讓八域成為上界。
人有親疏之分。
地有親疏之別。
八域是石毅的八域，也是十洞天小世界的一部分，而九天十地是一個外來者。
所以石毅是不可能因為一些情緒上面的特殊變化，就對九天十地產生同情心。
反正對於九天十地來說。
最重要的也不過是活下去，至於站著還是跪著不重要。
而且石毅沒打算吃干抹淨，只是利益方面的剝削而已。
曾經的九天十地把八域當做下界。
以後的八域把九天十地當做下界。
這很合理。
一個月後。
虛空大裂縫，染血古船中。
「哥，這艘古船了不得，屍山血海，血是仙血，屍是仙屍，只是探索到屍山的時候，就不好再繼續探索了，但我感覺後面應該還有更恐怖的存在。」
石昊擁有一顆完美無瑕的赤子之心，他的直覺，堪稱預言，雖然這顆赤子之心導致了石昊不近女色，但也讓石昊的天賦才情達到了一種極高層次。
事實上。
石昊這種不近女色的心態。
才是一個強者該有的心態。
女色誤人。
女色害人。
只要被女色所耽擱，哪怕是再強的生靈，也有可能一無所有，跌至深淵，墜落泥潭。
至於石毅，他雖然喜歡女色，但卻從未交付過真心，前世之謎是他心裡永遠的秘密。
「更恐怖？」
石毅看了石昊一眼，能讓自家這個惹禍精弟弟都感覺恐怖的存在。
最起碼已經超越了真仙層次，達到了仙王層次，甚至是仙王巨頭。
「哥，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這艘古船上面的生靈似乎都死絕了，只要不去觸碰屍山和以及更後面的存在，基本用擔心莫名引發什麼未知的大恐怖。」
石昊這句話其實有些立flag，換做鬆散的聯盟，亦或者是沒人約束的自由人，有很大可能的造成一言成讖，把小概率事件變成一件註定發生的事情。
但石毅徵召的不是自由人。
而是一支令行禁止的軍隊。
行軍令。
遵軍命。
誰要是敢亂闖屍山和染血古船更後面的地方，都不用石昊這個大將軍和石毅這個人皇開口。
十億大軍裡面的執法監軍就會直接原地處決，根本就不會給這些不守規矩的人亂來的機會。
當然了。
這需要極其強大的軍隊掌控力和威望。
恰恰石毅這兩方面似乎都不怎麼欠缺。
就好像是現在。
哪怕明知道地面上那些血漬都是仙血。
十億大軍裡面沒有一個敢擅自亂來的。
這不是說十億大軍裡面一個膽大包天的沒有，主要是十億大軍本身的威懾力讓人不敢亂來。
就好像是小混混可能敢在警察面前偷奸耍滑，但面對一群殺氣騰騰的軍隊就屁都不敢放了。
事實上。
就算是警察面前也不太敢。
更別提是暴力機關軍隊了。
或許石毅自己不覺得自己掌控了多大的力量。
但只要石毅威望還在就沒人敢違背他的命令。
「事實上，我不擔心！」
石毅搖了搖頭，他並不是只調動了炎黃帝國的百萬不死天兵，還暗中調遣了黑暗八王，防的就是小人作亂，給自己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黑暗八王，天戮，地厄，玄幽，黃炎，宇邪，宙禍，洪災，荒煞，都是在八域牢籠中囚禁了無數年的存在，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仙王。
有黑暗八王在黑暗中凝視，石毅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
除非是憑空的冒出一尊帝，可他身邊也有準仙帝柳神。
所以。
石毅對於探索虛空大裂縫一點也不著急。
對於染血古船上面的大恐怖也毫不在意。
再大的恐怖也沒有他恐怖。
再大的黑暗也沒有他黑暗。
「哥，你真不擔心？」
石昊聞言頓時雙眼一亮，作死的欲望也愈發高漲。
其他人可能不了解石毅，但石昊真的很了解石毅。
一旦自己哥哥出現這種自信的模樣。
那就說明這件事情他有絕對的把握。
「弟弟，你敢亂來一個試試，禁足時間翻倍，接下來兩百年就別想再出門了！」
石毅當即冷下了臉，他雖然不怕麻煩找上他，但也不想去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哥你想多了，我沒那個意思！」
石昊只怕兩個人，一個是石毅，一個是秦怡寧，而且相比較與後者，石昊更怕強者，因為石毅是真的有那個能力把石昊按到地上爆錘的。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剩下的也就只有聽話了，再加上石毅身份和輩份的壓制，還真就是爸爸打兒子，甚至都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石毅瞪了石昊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這艘古船我準備帶回八域，只要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當做以後炎黃帝國的虛空戰艦，你不要亂來！」
對於石毅個人來說。
他絲毫不懷疑石昊惹禍和搞破壞的能力，雖然這艘古船身長億萬里，換算成前世的距離單位也有上千光年，屬於龐然大物之中的龐然大物。
可真要是放任石昊亂來，別說上億萬里，足足上千光年，也有很大可能被石昊拆的四分五裂，甚至於這艘船最後都沒辦法完整的開回八域。
「開回八域？」
「虛空戰艦！」
石昊捕捉到了兩個關鍵詞，頓時熄滅了心裏面那幾個不成熟的想法，他是炎黃帝國的大將軍，軍方第一人，這艘染血古船開回去，改造成虛空戰艦，他很有機會成為這艘虛空戰艦的艦長。
其實在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心裏面是沒有戰艦這個說法的，都是喚作戰船，不過石毅喜歡把戰船叫做戰艦，遵循上行下效的法則，戰艦的這兩個字，自然也就慢慢代替了原本戰船兩個字。
從這裡就可以看的出來。
不僅是炎黃帝國獨一無二的制度，以及讓人感覺到有些嚴苛的人法。
石毅方方面面都在影響和改造，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的思維和認知。
例如鳳冠霞帔。
例如現代絲襪。
石毅在這個世界留下了古風鳳冠霞帔。
也在這這個世界留下了現代風的絲襪。
有人說。
他改變不了世界，只能改變自己，去適應這個世界。
實際上只是他的命運權重不夠，沒有資格改變世界。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
當你發現自己改變不了世界。
主動去適應這個世界也不錯。
這沒什麼丟人的。
為了生存不可恥。
可作為有能力改變世界的人。
石毅一言一行都有很大影響。
他若為善，世界向善，善良的生靈也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土壤。
他若為惡，世界混亂，所有人都會為了生存下去而不擇手段。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世界因他分善惡。
世界因他而轉動。
秦怡寧可能深深領悟到了這一點。
所以她一直在維護石毅的好名聲。
當然。
這也得石毅本身有這個善良品德，他要是今天屠殺幾個億的生靈，明天把幾個族群搞得亡族滅種，哪怕是秦怡寧拼了老命也沒能力把石毅的名聲刷上去。
好在石毅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一個惡人，人不惹他，他不犯人，且在多數的情況下還有同情心，這才讓秦怡寧把石毅這個八域人皇打造成了在世聖人。
「嗯，虛空戰艦，這艘染血古船可以橫渡虛空大裂縫，想來就算是縱橫傳說中的界海難度也不大。」
「說不定你以後，還可以開著這艘虛空戰艦去征服仙域，異域，甚至是九天十地以外的諸天萬界。」
石毅給石昊畫了一個大餅，一個看得著，摸得見的大餅。
因為這艘染血古船是真的有橫渡虛空和縱橫界海的能力。
只是在此之前。
必須要先解決這艘染血古船上面的血漬污染，以及後面的屍山血海，更後面的未知大恐怖，才有機會把這艘染血古船改造成虛空戰艦。
屍山血海不好說，更後面的未知大恐怖也暫且不談，若只是這艘染血古船上面的血漬污染，石毅的心裏面已經有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哥，你是認真的嗎？我以後真可以征戰諸天萬界？」
石昊被石毅畫的大餅驚呆了，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對於有的人來說。
和平安穩最重要。
但對於石昊這種人來說。
他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
修煉，戰鬥，這是石昊的根本所在。
征戰，殺伐，這是石昊的追求所在。
事實上。
石昊的追求，征服一切，殺伐一切，也是男人的終究浪漫所在。
反而是石毅這種只知道玩女人的人，真的很像一個沒用的廢物。
不過人與人不一樣。
到也不能並為一談。
就好像是黃帝御女三千飛升成仙，一般人別說三千，三百，三十，甚至三個，都有可能原地暴斃。
石毅也是一樣，他可以好女色，那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其他人學他就是腦子出問題了。
打個比方。
除了火靈兒，雲曦，清漪，柳神等等幾個少數石毅真心喜歡的。
大多數女人石毅都是收藏癖作祟，而不是石毅被其迷戀的沒有自我。
還有就是。
男人可以喜歡女人，可以喜歡很多女人。
但最好不要愛上女人，尤其是摯愛那種。
石毅就是這樣。
他可以被愛。
但不會去愛。
「是不是真的，以後就知道了！」
石毅沒有和石昊保證什麼，因為未來本就是不確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征戰諸天的機會，他肯定會把這個機會讓給石昊。
從性格上來說，石毅除了穩健，還有一點懶惰，他才懶得征戰什麼諸天，打打殺殺的什麼最麻煩，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在家裡造人。
「行吧！」
石昊沒有得到石毅的保證，心裏面有些說不出的小難受。
不過他也相信，如果真有這個機會，石毅不會落下他的。
「少擺臭臉，你以為這艘染血古船，就那麼容易開回去？如果這艘染血古船開不回去，又怎麼把它改造成可以征戰諸天的虛空戰艦？」
石毅訓了石昊幾句之後，話鋒一轉，開口道：「把這個小法陣傳下去，接下來的時間，你就專門負責監督他們用這個法陣清理血漬。」
石毅隨手拿出的小法陣，只是他花了幾個時辰工夫，瞎琢磨出來的一個淨化提純法陣。
然而就算是石毅瞎琢磨，這個淨化提純法陣，也比其他人花費一輩子心血研究的更強。
開玩笑。
石毅可是無中生有，強行推演出了周天星斗大陣的怪物。
推演一個淨化提純法陣，對他來說，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哥，那可是仙血，雖然是早已經污染墮落腐化的仙血，那也是仙血，隨便什麼人都能淨化提純仙血嗎？」石昊語氣的裡面充斥著不相信。
倒不是他不相信石毅能推演出這種法陣。
而是他覺得其他人沒能力淨化提純仙血。
說白了就沒這個能力。
也沒這個本事去淨化。
「去去去！」
石毅懶得理會石昊嘟囔，他的思緒停留在人皇印裡面，觀摩每時每刻被交易的術和法，查漏補缺，不斷充斥著他自己的知識寶庫。
石毅的知識寶庫和某個超神世界天使女王不一樣，不是天體級計算機，就是字面意思，知識寶庫，裡面存儲著數之不盡的術和法。
術有根本術，例如十凶寶術這種，以各族至強寶術為主。
法有根本法，例如柳神法這種，全都是真正強大的法門。
不過。
石毅也不嫌棄那些一般的術和法，因為越一般的術和法，越是接近世界的本質。
因為一般，所以簡單，大道至簡，石毅可以從這些一般的術和法裡面看到大道。
「去就去！」
石昊發現石毅不打算理會自己後也沒有死纏爛打，而是老老實實向下傳遞了石毅推演的法陣，且通知了石毅讓他們淨化提純染血古船上面所有血漬的命令。
一開始，很多人和石昊的想法一樣，尤其是那些天神境的小兵，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天神境的修為，隨隨便便一個法陣就可以淨化提純真仙所留下的血漬。
然而意外的是。
居然真的可以。
雖然這個淨化提純速度稍微有些慢，但真的可以憑藉這個法陣慢慢磨滅仙血裡面的污穢，而不會被這些血漬反向污染腐化。
換做以往，一般人膽敢觸碰這些血漬，分分鐘被這些真仙血漬腐化成一團污血，成為染血古船上面數之不盡血漬的一部分。
「人皇陛下的恩情還不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