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是何曼殊與章楚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面對面相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各自都從各自的眼裡看到了驚艷,何曼殊驚艷於這個年代居然有長相如此完美的極品男人;章楚則驚艷於何曼殊的氣質與容顏,都是顏值巔峰之人,彼此欣賞,也彼此上了心。
時機不對,禮貌的點了點頭,章楚帶著三個小輩轉身離開。
「小叔,咱們不是來找麻煩的嗎?」
最小的章華有點戀戀不捨大隊部的熱鬧。
「此一時彼一時,走吧,咱們回去吃飯。」
大隊部經過三番五次的反轉鬧騰,章楚知道今天不宜再出面,主要是他再出面一定會招人恨,何必呢。
「哦,回去吃飯。」
章華正是貪吃的年紀,一聽回去吃飯,肚子立刻應景般咕嚕嚕叫了好幾聲,同時抓著章越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吃飯,吃飯,肚子好餓。
章越與章敏雖然不知道小叔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回去,但是他們知道小叔這樣做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兩個成熟、敏感的孩子並沒有開口問,而是跟上了章楚的步伐。
看著章家一家子離去的背影,何曼殊的大眼裡閃過一絲流光溢彩。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章楚幾人,可她卻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今後都有怎樣的人生,因為原劇情里章家人才是主角,是各行各業的大佬。
真想提前抱大腿,還是金大腿!
想是這麼想,可何曼殊並沒有行動,主要是現場的情形不允許她有行動,她得先與王家分割,只有徹底的分割,她的人生她才能做主。
遺憾地看了一眼章家人背影,何曼殊把視線轉向了王志國。
分家是私事,大隊幹部只做公證人,當何曼殊與王老太一家達成共識後,王志國就指揮社員們行動起來,大隊長帶人上王老太家去給何曼殊與王秀稱出半年的口糧,王志國則帶著何曼殊去收回何家老屋,這樣一分工,沒分上事的社員就直接散了。
時間不早,趕緊回家吃飯休息,下午還要上工。
一頓忙碌下來,等鑰匙交到何曼殊的手上時,何家老宅成了何曼殊的新家。
而她也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新地盤。
何家老屋與王家村其他的民宅一樣,都是典型的南方四合院兩層木質結構屋。
沒有照壁,進門就是庭院天井。
正對面是住人的三間正房,廚房在東側廂房,西面是衛生間與牲畜棚,別看牲畜棚里此時沒有牲畜,有條件的話還是可以養養豬,養養雞鴨的。
呼吸著無污染的空氣,何曼殊感受到了自由,頓時,笑得大眼彎彎。
她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信心。
新家離大隊部不算遠,幾分鐘的路程,這就相對保證了母女倆的安全,由於何家老屋是王二舅打算給兩個兒子成親用的,所以從接手房子後就開始打理,六年時間過去,老屋並沒有因歲月而衰敗太多。
雖有歲月的痕跡,但也透著勃勃生機。
是座不錯的房子。
「姝丫頭,你看我們把秀嬸子抬到哪間房?」
就在何曼殊打量何家老屋的時候,抬著王秀的幾個社員也進了門,王秀裝暈,不敢面對自家老娘,那就只能一直暈著,最後也就被送到了何家。
本就是何家的兒媳,再回到這裡也應該。
剛經過驗收房子,何家老宅每間房曾經屬於誰何曼殊瞭然於胸,一指正房的西廂,「麻煩大家幫我把我娘抬到那間房去,那間房是我爹娘的房間。」
王秀不是在自己男人死後就火急火燎的搬回王家嗎,她就要王秀再次回到那間房。
膈應死她。
「好勒!兄弟們走。」
抬王秀的都是年輕力壯的社員們,在何曼殊的指引下,直接就把王秀抬到了王秀曾經的房間裡,那間房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木床,什麼家具都沒有。
這並沒有什麼,現在各家都不富,多的是家徒四壁的人家。
「沒有褥子啊,就...就這麼放嗎?」
看著光禿禿、只剩床板的大床,剛剛開口問何曼殊的那個社員又開口了。
沒褥子?
何曼殊探頭一看,喲嗬!可不就是沒有褥子,嘴角微微一翹,她瞬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雖說當年何家是留下了一點東西,可在原主被接去王家後,王老太就把何家老宅徹底收颳了一番,能留下眼前這張床,估計還是嫌王秀那個死鬼男人睡過。
看來,該讓王秀也試試硬板床的滋味了。
想起原主在王家過的日子,何曼殊隱下眼底的怒火,裝作無奈的樣子低聲說道:「這...我剛搬家,家裡沒什麼準備,要不,大傢伙先把我娘放床板上躺一會,等晚點我再去婆婆家給她求條褥子用。」
「大隊長還在王家,我去跟他說一聲,讓他給你們要套被褥,不然晚上你們可怎麼睡。」
知道王老太恨透了何曼殊,領頭的社員一邊指揮社員把王秀放到硬邦邦的床板上,一邊快言快語大包大攬,說完,甚至不等何曼殊回話就直接招呼社員們離開了。
看著呼啦啦來,又呼啦啦走了的社員們,何曼殊覺得新生後的生活充滿了煙火氣。
窮是窮了點,可窮得質樸。
感嘆著,何曼殊先是看了看裝暈的王秀,見對方沒有醒來的意思,她就不管了,而是去檢查自己的家底。
在交接鑰匙的時候,分給她的那份糧食已經被送到了何家老宅,就放在二樓的倉房,之所以放二樓,是因為南方雨水多,地面潮。
因地制宜,才有了家家戶戶倉房在二樓的布局。
踩著木質樓梯,在嘎吱嘎吱的聲響中,何曼殊到了正房的二樓,倉房不算大,四四方方一間,她從王家分來的糧食就堆在倉房的一角。
真的就只占很小的一點面積,很寒酸。
沒脫殼的稻穀直接堆放在木地板上,小小的一堆,何曼殊猜測只有一百來斤,這點稻穀,哪怕她與王秀都是女人也是不夠吃的,所以她的目光轉到了稻穀旁的一堆事物上。
那是紅薯。
紅薯比稻穀多多了,可也遠遠達不到半年的口糧,看著這不夠吃的糧,何曼殊想起了王志國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快秋收了,家家都缺糧,王家目前只能拿出這麼多糧,缺的得等秋收後再補。
到時候也不用何曼殊出面,大隊會直接從大隊分給王家的那份糧里補齊王家此次所欠。
行吧,這麼點糧就這麼點糧,省著點吃,能挺到秋收,不然總不能讓王家餓死人,這不僅大隊不允許,王志國也是不允許的。
做人留一線,何曼殊懂。
檢查完硬糧食,她又翻了翻一旁蓋著蓋子的籮筐,裡面居然是幾個小點的布袋子。
是什麼?
好奇的打開,頓時就讓何曼殊笑眯了眼,因為三個袋子裡一個裝了大概十來斤剝好殼的大米,一袋是麵粉,麵粉有五十來斤,估計是當地人吃習慣了大米,對麵食的需求不大,所以才多分了一點。
撿到寶的何曼殊最後把目光對準了最後一個袋子。
居然是半口袋的綠豆。
綠豆可是好東西,現在是大夏天,是最容易中暑的時節,有了綠豆就有了解暑的良方,只要再添加一點藥材,她就能做出最好的解暑飲品。
滿意的看著屬於自己的糧食,何曼殊再感受了一下倉房的悶熱,提著米袋就下了樓。
大中午就在王家墊吧了幾口紅薯稀飯,她餓了。
剛下樓就看到有人進了大門,是剛剛那個熱心腸的社員,對方此時正抱著一床被褥,進門的同時大嗓門也傳了過來,「姝丫頭,我給你把被褥要來了,你看放在哪。」
嘖!這效率可是夠高的啊!
挑了挑好看的眉頭,放下米袋的何曼殊趕緊迎上去接過被褥,同時誠心感謝道:「太謝謝你了,真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先坐會,我去去就來。」
王秀裝死不出面,家裡就她與對方,該避的嫌還是要避的。
「好勒,你先忙,不用管我,對了,這些被褥都是全新的,你們可以放心的用。」
說完,社員一拍額頭,補充道:「姝丫頭,你家是不是沒有曬好的干稻草,一會我給你送點來,床板上鋪稻草,再墊褥子,睡起來更舒服。」
社員不僅熱心,還自來熟,三兩句就讓何曼殊沒有了後顧之憂。
她原本還打算晚點去城裡弄套新被褥,畢竟別人用過的東西她怕不乾淨,現在倒好,被褥居然是全新的。
聞著棉花的天然香氣,何曼殊放心了。
等她放好被褥再回到天井時,社員已經離開,也不知道是去忙自己的事,還是去幫她弄乾稻草去了,心情很好的何曼殊乾脆提著米袋去了廚房。
廚房是那種老式廚房。
一看就充滿了歲月的煙燻火燎。
正對著天井的是一扇玻璃窗,推開窗戶,屋裡的光線瞬間充足無比,看著青磚建的土灶,再看著連口鍋都沒有的灶台,何曼殊傻眼了。
這沒鍋怎麼做飯?
難道要烤紅薯?
就在何曼殊為難的時候,熟悉的大嗓門又在庭院裡響了起來,「姝丫頭,我剛給你要被褥的時候,也順便從王家弄了點鍋碗瓢盆,你別嫌棄,我們都是朝著最好的拿,不多,夠你跟秀嬸子用。」
這可真是雪中送炭!
眼神大亮的何曼殊放下米袋就衝出了廚房,然後就看到一個抱著一堆鍋碗瓢盆的青年,看著青年那雙清澈的眼睛,何曼殊的臉上綻放了笑顏,「建軍哥,謝謝你,謝謝大隊長,謝謝你們的關照,快進屋,進屋喝口水。」
農家,沒有什麼招待的,請喝碗水就是感恩。
「我...我不渴。」
看著何曼殊那張燦爛的笑臉,王建軍別開眼睛,臉非常不好意思的紅了。
哎呀,姝丫頭太好看了,他不好意思盯著看。
王建軍是大隊長的兒子,跟何曼殊是平輩,只是平時接觸少,但認識還是認識的,不然王建軍也不會這麼熱心。
「進屋,建軍哥要是不嫌棄就進屋喝口水。」
何曼殊是真的很感謝王建軍,要不是對方,她今天吃飯都難,所以感謝是真心感謝,結果,等她打開水缸才發現一件特別尷尬的事。
那就是水缸里沒水,沒水怎麼請人喝水。
就在何曼殊尷尬的時候,把鍋碗瓢盆幫何曼殊歸置進廚房的王建軍也發現了乾涸的水缸,「沒水呀,等著,我去給你挑幾擔。」
說完,二話不說就出了門,跟來時一樣的風風火火。
「不...不用!」
何曼殊的爾康手來不及揮出去,王建軍就不見了人影。
見此,何曼殊是真的哭笑不得,她剛剛真的沒有綠茶,她真的沒有用這種方法提醒王建軍幫自己挑水,可就是這麼巧合,不用她說什麼,人家自願就幫她解決了難題。
有的時候,她真的不是有心茶。
無奈的笑了笑,何曼殊認了自己綠茶的命。
就這樣,在王建軍的幫助下,何曼殊的水缸不僅滿了,就連灶火也是在對方的幫助下升起來的,要不是見到何曼殊要做飯,王建軍能幫她把整個廚房收拾出來,恰恰是看到何曼殊做飯,王建軍才跑了。
這年頭各家都缺糧,誰也不會在飯點去別人家。
那不是讓人為難嘛。
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王建軍,何曼殊沉默了,看來,這份感謝只能等適當的時候再還回去了。
最終,何曼殊關了院門回廚房舒舒服服喝了一頓熱粥。
雖然是沒有添加任何輔料的白粥,可也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非常滿意了,至於躺在床上裝死的王秀,她才沒有管。
喝完粥,何曼殊在廚房找了根結實的繩子就去了西房會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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