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心智單元底層網絡
重櫻聯合艦隊頻繁遭遇小規模量產型塞壬艦隊的襲擊。碧藍航線這邊也是一樣。
沒有造成什麼大礙，但就像蒼蠅一樣，煩不勝煩。
尤其是像這樣的濃霧天氣，在大海上視野受限，心神要隨時保持高度警惕。
「啊啊，真是的，這樣的突襲有什麼意義啊！倒不如給我來一點高級塞壬啊！我的炮管已經熾熱難耐了！」
紅髮的巡洋艦被不斷突襲的量產型塞壬，搞得心態都快炸裂。
「我覺得還是不要遇到高級的人形塞壬比較好吧......」弱弱的聲音回道。
如果是具有心智的塞壬，巡洋、驅逐還好，但要是戰列艦，哪怕遇到一艘，只怕也會陷入苦戰。
「不要說這種喪氣話啊，笨蛋！我現在可是非常非常強大的哦，改造後的我，感覺無所不能呀！無論是戰列也好，航母也好，只要塞壬敢來，通通把她們沉沒到海底去！」
話音剛落，
嗖——
一發榴彈從天而落，在航母的甲板上轟然炸開。
空氣都在顫鳴！
爆炸帶來的高能火球灼燒著鋼板，彈藥的碎片四面八方飛濺。
雷霆一擊，聲勢浩大。
然而，未能擊穿表層護甲。
一道黑色的身影像是要俯衝般，立在虛空，相距不斷20米。
腿側的黝黑炮管正因高熱而冒出絲絲白氣，塞壬·測試者α型發出嗤笑：「就憑你？區區輕巡，居然說出這種搞笑的話，難道在艦裝化時，把腦子給落了？」
測試者α看著被自己轟炸的甲板，
「不過，真是厲害啊。面對這種攻擊，都能毫髮無損。怪不得自然演算系統得出，要進入『下一個階段』呢。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真是有趣！」
高等人形塞壬，測試者α，張狂的笑著，
「那麼，我也可以使用全力了吧！」
測試者α白髮張揚，
能量槽開始充能，
能量閾值，解放。
全域炮彈，解放。
第1~第6集束炮管，參數微調、校正。
武裝限定，全面解放！
「啊哈哈，就來陪你們好好玩......噗！」
「————」
正充分預熱，準備發動大招的塞壬，像是死機一般，驟然停止了動作，瞳孔中的疑惑似乎要溢出來。
「？？」
她突然發現身體不停使喚了。
低頭看去時，只見一把巨大的光板，直接將她攔腰截斷。
與此同時，切面處正不斷灼燒她的斷面，切斷傳感器。
再集中最後的注意力，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平板，而是一把巨大的光之劍刃。
劍刃由高能粒子約束而成，正以無法想像的頻率震動，測試者α被斬下的上半身，因重力而自由落體，落在劍身上，像是雪花落在燒紅的鐵板上，融化、蒸發。
直至最後被黑暗徹底湮沒，這個高級人形塞壬也沒搞清楚狀況。
這......是什麼？
【自然演算系統】里沒有對應的記錄？！
「你的話太多了，有點吵耳。」
可畏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弧度，優雅的收回斬艦刀。
40米長的光束高能粒子振盪刀，只要可畏作為艦裝具現，便能瞬間將高空20米左右的塞壬，直接一刀兩斷。
空氣一時間十分安靜。
詭異的安靜。
碧藍航線的大家對於可畏的改造有所耳聞，在赤誠加賀襲擊時，也曾在海面上遙望過斬艦刀，但遠沒有現在來得震撼。
只有近距離接觸，才能感受到那種壓迫力，高能約束武器的超高頻粒子振盪，連空氣都在發出悲鳴。
對於大家的震撼，可畏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得意，只是輕提裙擺，像是彈去灰塵般隨意，優雅道:
「只是指揮官大人賦予我微不足道的力量罷了。光輝姐姐，我們繼續前進吧，不知道塞壬又在謀劃什麼詭計，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大霧的區域比較好。」
……
……
塞壬·觀測者，是白髮金瞳的嬌小蘿莉。
身側的兩部三聯裝高能炮管朝外舒張，像是突刺一般形成類似王座的形狀，底下是兩發大口徑線性集束炮管，她就這麼慵懶的躺坐其上。
漆黑的炮管蒙上一層層光滑的液體，不知是其後伸出的觸手的粘液，還是維護炮管性能的潤滑油，此刻發射白熾的光澤。
此刻她正端坐於炮管之上，如孩童般發出純真的笑容。
「測試者α型，不到十秒就被摧毀了嗎？真好呢，這次似乎可以收集到許多有趣的數據。心智魔方，還真是充滿了無窮的潛力啊。」
「錯誤的評估了對手的實力，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嗎？」
迷霧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聲線冰冷刺骨，彷如讓人置身冰窖。
「不不不，換個思路想想，這可是連『自然演算系統』也沒有預測到的進步，難道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嗎？製造戰爭、控制戰爭，優勝劣汰、百鍊『模因』，探索『進化』的定義，我們的行動不正是為此嗎？」
迷霧中的聲音越發冰寒，似乎要凍結空氣，「不要誤會了，吾等大願，並非如此。」
「啊呀，不要這麼生氣嘛。說起來，不知道重櫻那邊怎麼樣了。『大蛇計劃』也不過是對心智單元的一次探索與嘗試，能順利完成實驗就好了。」
「汝指的是，心智單元的底層網絡嗎？」
觀察者點了點頭，柔媚的嬌軀伸展，散發出誘人的清純魅力，
「是的呢，根據演算，所有誕生於心智網絡中的艦船，可能都連接著一張『網』，無論是逝去的，還是現存的，都能在『網』中找到『痕跡』。不斷的搜集必要的數據，輸入『大蛇』的核心，可能、也許、大概能連接到那張『網』吧。」
冰寒的聲音道：「那只不過演算結果中，數千億種可能性的一種罷了，比之海市蜃樓更為虛無縹緲。汝大費周章，在重櫻進行的實驗，就只是這個嗎？」
「之前單純的觀測，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只能自己找點樂子，打發時間。現在黑色魔方落到了碧藍航線的手中，正好藉此機會，讓她們幫忙搜集數據。」
「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
「知道，知道。『異常數據』我也有在好好觀測，出現『極端』，視情況而定，直接抹除。剛才測試者α的狀態，我不是在一直監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