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來歷

  這個態度很不對勁兒！

  林牧心中疑惑越大！

  老頭呵呵笑起來，「別害怕，你坐下，我跟你慢慢說，這功法啊，是我的一個師兄所創，你可聽說過血閻羅？」

  林牧低頭思索，片刻後道：「聽說過，此人歹毒至極，是數十年前的一個大禍害，不過最後圍剿而死。」

  老頭嘆息：「那其實是我師兄！」

  林牧驚訝，血閻羅的大名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乃是江湖中最歹毒的一個人，傳說他無惡不作，天誅地滅，只是沒想到居然是老頭的師兄。

  「師兄走入邪道，他所修的乃是外丹，也就是俗話說的煉體，初期神速，但後來便陷入停頓，師兄苦惱至極，不知從何處聽來的血修法，以血修煉，漸漸誤入歧途。」

  林牧道：「那這功法是怎麼回事？我修煉時為何會腦子裡不由自主冒出來與血相關的東西？」

  老頭嘆息，月光下臉上顯得非常孤獨。

  「這就是功法的缺陷之處，非得你自己克服不成，不過以你的功力來說，克服應該非常簡單，算不上什麼難事。」

  林牧毛骨悚然：「假如我不能克服，那會怎麼樣？」

  「變成我師兄的模樣！」

  林牧思索片刻，又問道：「這如何會對吸血鬼有用？」

  「吸血鬼恢復能力極強，又身體堅硬，無法是另外一種煉體而已。世間一切法術、魔法其實皆是陰陽而已，一法通，萬法通，明白這一點並不難。」

  林牧點點頭，這說的倒是也是，所有這一切無非是陰陽變化而已，西方只不過開發出來與眾不同的陰陽轉換之法。

  「那我修煉，不過請你看著我，我寧肯功法全廢，也不願意變成你師兄那樣。」

  「可以。」

  老頭只是略微沉吟便答應下來，這畢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師兄之所以失控，完全是因為他並不想控制。

  林牧又一次坐下，這次他發現，果然隨著功法的運行，對鮮血的渴望更加強烈，但並不是完全無法控制，其實只要引導著去想例如西紅柿醬之類的東西，就會減輕許多。

  一個時辰後，林牧站起來。

  老頭看著他微笑，「不錯，成了，日後只要日常練習，應付幾個吸血鬼完全沒問題，不過你也要注意，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只不過可以傷到吸血鬼，具體還要看你自己的功力深淺。」

  「晚輩曉得。」

  老頭又道：「其實吸血鬼並非什麼新鮮的事，我成年後就見過。」

  林牧這點倒是相信，畢竟那個時候神州陸沉，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妖魔鬼怪亂舞已經不是新鮮事兒。

  「你聽到過一個傳說嗎？」

  「什麼傳說？」

  「佛骨舍利的傳說。」

  林牧有點懵，關於佛骨舍利有很多傳說，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

  老頭拍下大腿，看著月亮輕輕地說，「有一個高僧名叫費伽羅，他的舍利子流入中原，如果誰能得到，誰就能天下無敵。」

  「此等荒誕之事，老前輩不會相信吧？」

  林牧有些不屑一顧。

  「確實荒誕，不過傳說也是故事的一種，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誇大其詞，但本質並沒有改變。比如咱們現在所說的事兒，這個舍利肯定古怪，但並非不存在。」

  林牧驚訝，如此荒誕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而且這傳說沒時間，也沒地點，僅僅只是幾句話而已。

  「其實，這說的倒並非虛假的，確實有個僧人叫費伽羅，不過他並非是佛教僧人，而是——」

  林牧瞬間明白，「你的意思是吸血鬼？」

  「是的，為了這個傳說，不知道有多少人費盡心思尋找過，不過大多都一無所獲，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投入進去找過，找來找去，還真讓我找到點兒東西。」

  「什麼東西？」

  「是本日記，一位前輩曾經為了這個東西，窮盡一生。」老頭嘆息不已，看著像是萬分惋惜，「這位老前輩其實非常有天賦，從日記里可以看出來。」

  林牧心想，有天賦的人多了去了，不見得每個有天賦的人都能成才，而且是自己日記里記錄的，那自然更加不可信。

  「老前輩年輕的時候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說，以為是假的，也不怎麼相信，但之後發生的一件事改變了他的看法。」

  「那就是吸血鬼，他遇到了吸血鬼，吸血鬼告訴他，他們先祖曾經丟了一個東西，據說沿著絲綢之路到了華夏。老前輩心想，吸血鬼念念不忘的東西，肯定非常有價值，但在國內從來沒有過傳說。

  起初他只當是興趣愛好，但是越來越多的典籍以及筆記都提到，早些年的時候，曾經有個舍利到了我國，而最終那個舍利的下落如何，居然從無記載。

  舍利或者是丟了，或者是被盜，都很有可能，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所有的記錄都只記錄舍利流入的時間，至於流入地點，最終下落，卻連一個字都沒說過。

  他又詢問吸血鬼究竟丟了什麼東西，吸血鬼不肯說，只說那是費羅丟的。」

  故事的後來也就不用再說，自然是這位前輩嘔心瀝血尋找，但最終也沒有找到的事兒，王老前輩嘆息道：「所以你們所說的吸血鬼可能還是為了這個而來。」

  林牧有些不解，「那麼血靈陣呢？這個陣法是怎麼回事？」

  「這個陣法其實是用來鎮壓龍脈的，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明日再說吧，你安心在這兒住下。」說完老頭自己跑了。

  林牧發現這個老頭總是有意無意地拖延時間，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難道想要免費勞動力？

  第二日，老頭興沖沖地讓林牧繼續打開直播，他說昨天跟大家約好，今天帶大家去看這裡的景色，不能說話不算話。

  林牧無語，分明就是自己想玩罷了，林牧試探詢問血靈陣的事兒，老頭擺手不耐煩道：「你這小子，還讓我玩不？老爺子我好不容易來了點興趣，你怎的不讓我盡興？」

  得，看來想套出消息難上加難，乾脆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