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狗男人的騷操作,當事人姚蜜女士覺得又甜又尬,雖然已經用腳趾摳了一座三室一廳,但好在他對自己還算是有點用心(?)。
算了算了,湊活過唄,還能分咋的。
塑料姐妹花團們呆如木雞,葉眉勉強要好那麼一點,姚蜜挽著男朋友的手臂走過去,笑著向她介紹:「我男朋友,姓袁。」
說完,又向原道:「這是我表姐。」
原淡淡頷首:「你好。」
「……啊,袁先生你好!」
葉眉到這兒之前都準備好見到了七十老頭了,萬萬沒想到表妹這男朋友居然這麼年輕,而且還長得巨帥。
她迅速回過神來,得體的笑了笑,說:「你們很般配。」
原微微一笑:「謝謝。」
姚蜜挽著他的手臂下了樓,就見滿地都是被驚落的眼珠子,那些男男女女們看著她跟原的眼神,就好像是見到了史前怪獸。
關肅清了清嗓子,站到台前,葉純則攙扶著葉老夫人落座,又向姚蜜示意叫她過去。
姚蜜鬆開男朋友的手臂走到關肅身邊,後者溫和一笑,管家則抬聲道:「諸位,請安靜一下!」
大廳裡邊的人都看了過去,各種目光密密麻麻的投了過來,關肅環視一周,含笑道:「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出席今天的宴會,我作為東道主,在這裡向大家致謝。」
底下配合的響起了一陣掌聲,關肅笑著等待片刻,等大廳內重歸安靜,才繼續道:「今天辦這場宴會的目的,是向大家介紹我的女兒姝姝。諸位可能都知道,我們夫妻倆跟這孩子緣分淺,二十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她離開了我們,只是老天有眼,居然又把她送回到我們身邊。雖然不是在關家長大的,但是這孩子無論是品德和才能都挑不出毛病,我也在這裡正式宣布,她會成為關氏集團的新任董事,在這兒的大多是她的長輩,也希望你們能不吝賜教,多多指點她一下。」
話音落地,底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指教什麼的關肅肯定只說說了客氣一下,當眾表明態度,打算叫女兒入主關氏集團,這才是真的。
關肅就這麼一個女兒,聽今天這意思,大概是要全部留給這個女兒的,那可是幾千個億的身家,不是幾千萬那樣的小錢,更別說還有葉純呢!
即便她早先還有個兒子,也總不至於一點財產都不給親生女兒吧?
臥槽,這不是認女兒回家,是接回來一尊金菩薩啊。
而且關姝背後還有袁先生幫襯,各種為她保駕護航。
越想越酸了怎麼辦?!
關肅說完之後,便由葉純接上了,相較於關肅的說法,作為母親,她的態度更加柔和:「姝姝能再回來,我們夫妻倆已經心滿意足了,做父母的對兒女沒什麼太大的要求,只希望她能平安快樂。在這裡,我要向撫育姝姝的老人家致謝,也感謝袁先生對她的庇護和關愛……」
侍應生送了酒水過來,關肅夫妻倆舉杯向來客們致意,眾人仰頭將杯中酒喝盡,氣氛逐漸熱切起來。
關肅帶著女兒一桌桌的去敬酒認人,這是某個伯父,這是那個叔叔,哈哈一笑之後都不忘送份禮物過去,有送首飾的,有送遊艇送車的,還有個伯父送給她一批血統優良的駿馬。
有這麼多厚禮打底,姚蜜一聲聲叔伯叫得真心實意,挨著問候完一圈上樓去補妝的時候,她忽然間想起葉老爺子送給她的賀禮了,打開禮單一看,不禁為之咂舌。
好傢夥,別人送的都是有價值的東西,外公送的卻是無價之寶,董其昌的書法、蘇軾的字畫,元代的青花瓷瓶,還有唐三彩和青瓷器?
這賣出去得值多少錢啊!
果然是親生的!
造型師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姚蜜美滋滋的下了樓,提著禮服裙走下樓梯,就看見狗男人站在拐角位置那兒,有個字面意義上的**正在跟他搭訕,舌頭就跟做過離子燙似的,軟的提不起勁兒來。
「袁先森,我之前只是聽縮過你的鼎鼎大名,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哦,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還這麼帥。」
那女生嗲里嗲氣的說:「你跟關小姐真的好般配哦,郎才女貌,而且關小姐身材好好哦,腰那麼細,鎖骨也那麼漂亮,簡直就是活在現實世界裡的妖精,不像我,從來都不敢穿那麼暴露的衣服。」
姚蜜:「……」
我艹尼瑪哪來的綠茶婊敢撬我的牆角?!
姚蜜瞬間火冒三丈,強忍著沒擼袖子上去,等著看男朋友表現。
然後她就聽原雲淡風輕的說:「那衣服你也穿不了啊,看你這副頭大脖子粗的樣子,打扮的再精緻都透著一股子伙夫味。我們蜜蜜是妖精,你也是,可惜是豬精,哈哈哈哈哈!」
姚蜜:「……」
臥槽男朋友你真是帥出境界了!
幹得漂亮!
那女生被他懟的噎了一下,神情一僵,很快又笑著遮掩尷尬:「袁先森,你們真的好恩愛哦,而且你說話也好幽默,真是有趣的靈魂。真羨慕你跟關小姐情投意合,不像我,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完全沒有人追我的……」
原目光挑剔的看她一眼,說:「你這樣的沒人追很正常,我老婆要是像你這麼說話的話,我一天打她八百次。」
姚蜜:「噗嗤!」
女生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留情面,整個人已經尬的不行,她在一樓望風的親媽見事不好,趕忙快步過去,一把把女兒給扶住了:「佩君,你怎么喝這麼多酒呀?看你這樣子,臉都紅了!」
然後她轉向原,有些歉然的說:「不好意思袁先生,我是佩君的媽媽……」
「哦,這是你女兒?」原眉頭皺起,嫌棄說:「帶出來見人之前好歹管教一下嘛,她真的好騷啊!」
中年女人:「……」
女生:「……」
臥槽你這狗男人上輩子的砒霜嗎?
怎麼這麼惡毒啊!
姚蜜忍著笑走過去,自然而然的挽住男朋友手臂,疑惑道:「這兩位是——你們認識?」
中年女人正準備解釋一句,原就先一步淡淡道:「不認識。這女人真奇怪,忽然間跳出來跟我說些有的沒的,騷的很,這位女士說是她的媽媽,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騙子。」
中年女人:「……」
女生:「……」
媽賣批!
幾個人在這兒聚集的時間有些長,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葉純端著酒杯過來,目光迅速在幾個人身上掃過,詢問說:「這是怎麼了?」
中年女人唯恐這位目無下塵的袁先生再說出什麼錐心之語來,趕忙搶先辯解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佩君喝醉了,在袁先生這兒耍酒瘋,真是太丟人現眼了!」
名叫佩君的女生也配合的借酒裝醉,東倒西歪一會兒,軟著舌頭說:「我還要喝……」
葉純心知這肯定是鬧什麼么蛾子了,扭頭去看女兒,想聽聽她怎麼說。
姚蜜雖然不喜歡這女生,但是也沒吃什麼虧,狗男人都把人擠兌完了,她也沒必要緊追著不放,正準備說話呢,原就拉著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神情擔心的說:「我看佩君小姐好像醉的很厲害啊。」
中年女人原本是想叫女兒來湊一湊運氣的,沒想到這位袁先生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現在看他和顏悅色的湊上來,心裡愈加警惕:「是醉了,不住地說胡話呢,您別跟她計較。」
佩君嘴裡邊就默契的開始嘟囔,搖搖晃晃的耍著小酒瘋,上下拉扯著自己親媽,還有意無意的往原身邊蹭。
原見狀面色憐惜,嘆口氣,說:「這么喝醉了可是要頭疼的,幸虧我帶了解酒藥……」
他微微一笑,像是哄孩子似的,柔聲問佩君:「佩君,你想不想吃糖呀?吃完頭就不疼了,眼也不會暈了。」
佩君聽他語氣這麼溫柔,又是要給自己解酒藥吃,心裡邊就覺得未必不是沒有一點希望,手指頭往嘴裡一深,嗲聲嗲氣道:「佩君好想吃糖哦!」
姚蜜:「……」
姚蜜被她這語氣騷的掉了一聲雞皮疙瘩。
姐妹,你完全可以開個舞台跟狗男人對著騷了,我真想知道你們倆誰輸誰贏。
葉純則聽得皺眉,目光在中年女人臉上凌厲一掃,直逼的她低下頭去。
原聽佩君說完那句話就笑了,說了聲「乖」,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來一盒頭孢。
「咔吧咔吧」按出來兩個,他溫溫柔柔的說:「大郎,來吃藥了。」
佩君:「……」
佩君:「………………」
媽的,十年寒窗怎麼沒凍死你呢!
就是想撩個騷,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