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星畫!快把花盆放下!」
「哥?」戰星畫一臉疑惑的看著戰業霆。
戰業霆邁著大長腿,三步並作兩步的從樓上跨步而下。
連忙從戰星畫的手中拿過花盆,跟著就是一頓訓斥。
「你還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什麼都要摔!你知不知道這花瀕臨滅絕,可能全世界都不剩下三棵。可以說是有市無價,稀世之寶!」
戰星畫嘴巴張得大大的,過了足足好幾秒,她才從愣神中緩過神來。
轉動著僵硬的脖子,朝著容泠看去。
只見容泠雙臂環胸,好暇以整的笑看著她。
她先是被那似笑非笑的笑容給噎得不行,隨後她心中有著十萬個為什麼。
是的,她相當的疑惑。
她不明白像容泠這樣應該沒有任何見識的人,是怎麼一二再再而三的認出這些名貴的東西來?
緩了緩,戰星畫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哥,她動手打媽!」
容泠一臉無辜,「你別胡說,明明是你媽先罵我,然後又要扇我耳光。結果她自己重心不穩,摔到了,關我什麼事?」
「你還狡辯,就是你——」
「夠了!」戰業霆厲聲喝斷二人的爭吵。
他捏了捏眉心,開口道:「今天是容姈院士的葬禮,我們早點過去。」
在說這話的時候,戰業霆的眼底划過一抹不易捕捉的沉色。
「我也去。」容泠說。
戰業霆看了看容泠,淡淡吐出連個字。
「隨你。」
半個多小時候。
容泠隨著戰家人,到了葬禮現場。
今天來了很多各個領域的大佬,和各行各業的富商。
人多需要排隊弔唁。
排在隊伍長龍中的她,隔著老遠看到了前方的水晶棺材,還有躺在裡面穿著研究所大褂的遺體。
是她,前世的自己。
這樣的感覺,十分微妙。
雖然她靈魂未死,但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悲涼。
很快,隊伍就排到了他們。
她隨著戰業霆上前,來到水晶棺材前。
躺在裡面的「自己」,畫了精緻的妝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她一刻又是感慨良多。
就在這時,她餘光瞥到身旁的男人,眼角似乎滑落了一抹晶瑩之色。
嗯?
他掉眼淚了?
詫異之餘,她連忙正臉去看。
結果男人卻轉過身去,離開。
容泠連著眨巴了幾下眼睛後,剛要追上男人一探究竟,結果卻被戰星畫扯住。
「喂!你去哪兒?」
戰星畫拉著容泠的手不放,用著警告的語氣說道:「我告訴你,今天可是容姈院士的葬禮,幾乎全華夏的大佬都來了,你別亂來啊!
你要是敢亂來,丟了我戰家的臉,我還有我哥,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就算是奶奶來了,也不會保你。」
容泠無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亂來了?」
「容泠!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容姈院士可是我們華夏最權威,最被備受人尊敬的第一科研巨佬,你要是敢在她的葬禮上鬧出不敬的事。我敢跟你保證,不僅現場的這些大佬會將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你還會成為全華夏的公敵。」
容泠在心中呵呵了聲,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和她爭辯。
「好好好,你說得對,容泠院士厲害,容姈院士牛掰。我怎麼會在她的葬禮上鬧事呢。」
「你知道就好!」戰星畫鬆了口氣。
容泠望著戰業霆離開的方向,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滴眼淚,忍不住轉頭看向戰星畫。
「剛才我好像看到你哥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聽到這話,戰星畫神色有些悲傷。
「你沒有看錯,雖然我沒有看到,但我覺得他會很難過,只是我也沒想到像我哥這種極為冷靜沉穩的人會掉眼淚。」
容泠更加好奇了,「為什麼?你哥為什麼要掉眼淚?你哥應該和容泠院士沒有見過面,更沒有什麼交情,他為什麼要掉眼淚?」
戰星畫本來不想回答容泠問題的,但想到之前在容泠那裡連著吃了兩次虧,所以她決定向她解釋。
「哈!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其實我哥喜歡容姈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