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切都是白搭嗎?
他們曾經山盟海誓,花前月下的一起渡過了兩百年歲月,他甚至都為她打下了一座龐大的帝國,可這一切,一句簡簡單單的不喜歡就能抹殺掉了嗎?那之前的一切又算什麼?
花萬子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像鋼針一樣刺痛了男孩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他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愈發冷淡。
「所以,你今天是當說客來了?」他問道。
「不是!」
花萬子卻搖搖頭:「我只是單純的想探望大人您!」
「我很好!」
蘇君寶淡淡道,低頭看向懷裡呆呆的吃著零嘴的小胖墩,這可能就是他喜歡選擇跟她們在一起的原因。
他不想品嘗這種痛楚,更不需要去考慮這些事情。
花萬子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裡,他好像沒有剛才那樣的活躍和熱度了。
如果他不是傻子,就該聽出自己話里的意思了,可他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花萬子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自從追隨著蘇君寶來到王城後,她就有數不清的追求者,都是城中那些達官貴人的公子。
一個身材相貌都出眾的成熟的女子,又是國君和太后跟前的紅人,怎會沒人追求?
只要她一回城,那些人有事沒事的就圍繞著她轉。
花萬子是不勝其煩!
她知道那些公子哥對她只是圖個新鮮,滿足男人的征服霸占欲罷了,真心待她的沒幾個,豪門大族裡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王城的達官貴人們是不可能娶一個鄉野村姑做正妻的。
花萬子就懶得在這方面浪費太多心思,而且在這些人里,花萬子也沒有看得上眼的對象,倒不是她眼光有多高,而是無論是誰,只要跟她心目中所仰望的那個影子相比,就不自覺的被比下去。
花萬子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因為她也從來都不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她只想遠遠的仰望著,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看得見。
所以李雅奉太后之命,前來太歌城探望小國君的時候,一叫上她就來了。
到了這,花萬子只能遠遠的看,換作別人,她恐怕早就自己說出來了,她做任何事都從來沒有這般扭捏過。
可面對面而坐,花萬子是怎樣都開不了口,這個人就像個傻子,還非常的孤僻,但就是這樣,花萬子也覺得無比開心,只要能讓她看得見。
「大人,我有哪裡說錯了嗎?」花萬子看著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來,有些不知所措說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些事情!」
蘇君寶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理了理情緒,回笑道,他確實不應該再被心中的魔障所影響太多。
就做朋友而言,眼前這女孩還是非常不錯的,否則蘇君寶也不會考慮把清明自在心傳給她。
「那就好!」
女匪首也恢復她甜美的笑意,只可惜男人根本看不到她掩藏在眼眸深處那熾熱的光芒。
「萬子,一早上就沒見到你,來這都不跟我說一聲,來這幹嘛?不會被某人調戲了吧?」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李雅大咧咧的走了進來,連門都不敲。
這下子,花萬子把她眼中的光芒掩藏得更加深,更有一種不安感,李雅一直把她當好姐妹,她可沒想過自己的好姐妹會有這種想法。
「你想太多了!」
蘇君寶見她走進來,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一句。
相貌相似的兩人,李雅向來都大大咧咧,身為女匪首的花萬子反而每次都規規矩矩,這倒有點出乎蘇君寶的意料之外。
蘇君寶想傳給花萬子二品功決,但也不是現在,在太歌城裡,他一切都得小心翼翼,又過了兩天之後,太歌城城門打開,徹底開放,而那些附屬國則紛紛打道回府,結束這段並不什麼愉快的旅程。
風嵐國也不例外,一到城外,所有人都不自禁的長舒了一口氣,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結束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這才是莽原上的生活,雖然資源貧瘠而匱乏,可他們一代代人生活在這裡,天空海闊任鳥飛,又不曾招誰惹誰,最討厭這種被束縛的感覺。
「寶貝,我們就要回家了,開不開心?」蘇君寶帶著小胖墩,看著車外說道,也許他真把那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小傢伙拍著手,也是開心的咯咯笑。
「喂,都說回家了,以後你是不是就不走了?」李雅在一旁問道。
她自己明明有坐騎,非得擠上他的車來。
這個問題,蘇君寶回答不了,也不想回答,但無論到哪裡,他恐怕都會記得有這些人。
當回到家中,小傢伙就更加開心了。
她雖然懂事不多,可這是她熟悉的地方,還有人。
拉著蘇君寶的手,不停往前走,而小西她們早就迎上來。
「大哥哥,你們這一次去,可去得太久了!」小西說道。
是啊,蘇君寶心裡也說,轉眼都兩三個月過去了。
七個孩子裡,最小的那個叫蘭蘭,才三四歲模樣,天生腿部的殘疾,走得也是最慢,七個孩子裡,只有她還沒有開始修煉,天生身體瘦小,比胭脂大不了多少,胭脂還要比她重得多,也胖圓的多。
她跟在哥哥姐姐們身後,抬頭也呵呵的傻笑,還不太會說話,蘇君寶抱起來她,感覺的確是長大了一些,看著他們,蘇君寶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伴他們多久。
把禮物發下去,在詢問過一遍學習修煉情況後,蘇君寶就打發他們自己出去玩了。
一路上旅途勞累,月奴和小傢伙到家後不久,就下去休息了。
蘇君寶回到自己書房中,開始向自己的大管家詢問起了家裡的情況。
「我不在的時候,家裡一切都還好嗎?」
他問著,蓉貴妃則跪伏在他右手旁能夠得著的地方。
她似乎已經習慣用這種的姿勢跟主子說話,而且她也看得出來,自己年輕的主子不反感她這樣做,甚至有些喜歡,他伸出的手已經撫在自己雲鬢高聳的頭顱上,而這一切都讓蓉貴妃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