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女子有兩種
這宴席散了後,顧嘉和齊胭拜過皇后本打算離開的,誰知道卻被請去了旁邊偏殿,說是皇后想留她們一起說說話。記住本站域名
顧嘉和齊胭自然有些意外,雖說齊胭和皇后以前也頗為熟悉的,甚至齊胭小時候還曾經跟在皇后屁股後頭叫姐姐,但是若論親近,這次進來的不是嫂嫂就是閨中好友,按說比她們更親一層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多少猜到,皇后有和她們示好的意思。
畢竟她們背後就是孟國公府齊家。
不過於她們二人來說,這也是心裡盼著的,如今顧嘉算是得罪了那位寧貴妃,以後必是要和皇后走得更近了,今日皇后幫著顧嘉說話的意思太明顯了。
再說,皇后看著就舒坦,到底以前也認識,比那美艷張揚的寧貴妃強。
正想著,皇后過來了,顧嘉和齊胭忙拜見了。
皇后卻是笑著道「這裡沒外人,也不用太多理,其實我叫你們過來,就是想和二少奶奶說說話。」
齊胭聽著,故意調皮道「皇后娘娘,你這話意思,倒是不想和我說話了」
皇后噗嗤輕笑出聲,柔聲道「你眼看就要嫁人的了,瞧你這小心眼的樣兒。」
齊胭現在就是聽不得嫁人,一時臉上羞紅,又覺得沒意思,踩腳道「皇后娘娘,您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皇后和顧嘉看她這個樣子,都不由笑起來,笑了一會兒,仿佛沒開始那麼拘束了,皇后笑望著顧嘉道「其實我最羨慕的就是二少奶奶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不藏著掖著,自己心裡也痛快,不憋屈,多好啊。」
顧嘉聽她這麼說,倒是想起之前她眸中一閃而過的無奈,一時不免想著,人活在世,總有許多無奈,這溫柔秀美的皇后娘娘,怕是也有許多心事。
當個皇后那哪麼容易,不說其他,只那位寧貴妃,怕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顧嘉心裡這麼想,面上卻是不好說出來的,只笑道「我素來名聲也不好的,潑辣慣了,別人也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就能幹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也就不怕人笑話了,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
皇后聽得一怔,最後頷首「是,你說得對,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便覺得,你應該做什麼樣的事。」
幾個人說了一會子話,皇后最後卻是握著顧嘉的手道「我和阿胭早就熟的,和妹妹也投緣,有時間多進宮來,好歹和我說說話。我聽妹妹說話,心裡覺得舒坦。」
顧嘉看她含笑的眸底含著真誠,想著這當皇后真不容易,怕是和自己的嫂嫂們都不好掏心挖肺,至於和自己,估計是想著自己和寧貴妃不和睦,便少了幾分防備
當下自然笑著答應。
離開了宮中回去的路上,顧嘉回想著今日發生的這一切,突而來了一句「這可真是有意思了,還是貴妃的娘家呢,一家子巴不得送女兒過來做妾。」
齊胭撇嘴,冷笑「好嫂嫂,我給你說說這寧貴妃家出身吧,可不是什麼好出身。」
顧嘉倒是沒聽說過這個的,上輩子也沒聽說過「什麼出身」
齊胭眸中有了鄙薄之意「她們家啊,原本不過是尋常小官罷了,一心巴結權貴,要把如今的寧貴妃送給三皇子。至於那寧貴妃,也不知道怎麼使了妖媚法子,竟讓當時還是三皇子的皇上相中了她的美貌,就此入了皇子眼兒,接進門,勉強當了個賤妾,之後因生了庶長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這才成了滕妾。」
顧嘉聽著目瞪口呆,哪怕是小官之家,而已沒有說要把自己女兒送去給皇子做妾的,這樣子顯然有份。
齊胭又道「皇后娘娘自然是大家出身,伯爵呢,怎麼也比寧貴妃家強了不知道多少,三皇子倒是個明白人兒,雖然寵那寧貴妃,但也不會離譜,該怎麼樣的怎麼樣,對皇后娘娘倒也是敬重得很,便是偶爾寧貴妃那裡有所挑釁,他倒也是能公平處之。只不過一」
齊胭說到這裡,不吭聲了。
雖說是姑嫂兩個人私底下說話,但到底是皇家的事,不好妄言。
顧嘉卻是明白齊胭的意思的。
那寧貴妃妖媚,得皇上寵愛,皇后這裡便是再頂著多大的身份地位,總也是落了個下風。
無限好文,盡在銀子yz5a5a網得帝王心的那個才是贏家呢。
顧嘉便想起皇后娘娘那略顯惆悵的眼神,想著這麼溫柔可親的一個皇后,皇上竟然非喜歡寧貴妃
不過一想,她突然明白了。
皇上再是聖明英武,他也是男人,既是男人,總免不了有男人固有的一些心思,比如喜歡美艷的能討好自己的,至於皇后娘娘那一款,溫柔大方,擺在廳堂里有面子,母儀天下也拿得出手,但是卻未必有太多興趣把她當女人來疼著寵著。
顧嘉想到這個,心裡一緊,不免記起那寧靜柔,軟軟病病的可憐人兒,風一吹就倒的,這一款,會討男人喜歡嗎
她沉吟一番,擰眉道「看來寧靜柔這個事兒,我不好讓你哥哥出面了,得我自己出面。」
既然皇上寵愛寧貴妃,寧貴妃又是一心要給齊二塞妾的,齊二自然不好太讓皇上從中為難,男人家的事,不好撕破臉,那就讓她來出面了。
便是真鬧起來,頂天了說她是婦人家不懂事,說幾句也就過去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才不要讓齊二接觸到這位病病弱弱的寧靜柔,誰知道她會不會什麼狐狸精的妖媚法子呢
齊胭「阿嘉你能行嗎」
顧嘉胸有成竹「女人之間,無非是那幾個手段,阿胭你放心就是,我自是能應付得過來,以後她若是要邀咱們赴宴進宮的,咱們直接答應,她有她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到時候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就是了。」
齊胭看著顧嘉那樣子,不免敬佩起來,一時幹勁也起來了「行,我聽你的,你當元帥,我給你當先鋒,指哪打哪」
這日回到家裡,齊二自然問起她去後宮赴宴的事來,又問起那寧貴妃去了,可說了什麼,可曾為難。
顧嘉看他倒是關心得很,若是以前,定是要委屈哭訴一番好讓他心疼自己,但是現在,她反而不想了。
他身為朝廷官員,為人臣子的,總不好和皇上對著幹,她也心疼他,不想讓他為難的。
當下笑道;「你放心就是,皇后對我很好,寧貴妃過去了的,但是大家吃了一會子酒就散了,並沒有提寧家小姐的事,想必人家大度,根本不放在眼裡的。」
齊二看著顧嘉笑得明媚,說出的話也是一團歡喜,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最後端詳了半晌,握著她的手道「若有什麼為難的,可要告訴我。」
顧嘉哼哼一聲「為難的若是你在外面招惹的女人竟然敢讓我受委屈,我再和你說了一百遍了」
齊二想想她往日的性子,也是的,當下便不多想了。
夫妻兩個人用過晚膳,又各自沐浴過後,自然是準備上榻歇息,若是以往,顧嘉也就應了。
不過今日,她想起那寧貴妃家的事,便拽住齊二好生一番問詢。
比如那寧貴妃當年是怎麼跟了三皇子的,以及三皇子是怎麼看上寧貴妃的。
齊二含糊著,和她大致說了。
她卻覺得不過癮,又追問道「這件事你竟然都知道,你從頭到尾看到的那你詳細說說,你覺得那寧貴妃模樣如何,好看嗎」
齊二無奈「嘉嘉,這是三皇子的私事,怎麼好細說。」
顧嘉鑽到他懷裡,笑,小聲說「那你偷偷地在被窩裡和我說嘛,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齊二頗為為難「嘉嘉,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其中種種,總是不太光彩,你知道了,也沒意思。」
顧嘉睜大眼睛「原來你對這種不光彩的事了如指掌啊我還以為你風光月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齊二頓時無話可說了「這都是當年跟隨在三皇子身邊的事,他若是荒唐,我也沒法,勸又勸不得的。」
他是伴讀,難道還能管著那當皇子的不成
顧嘉知道他必是不肯說的,當臣子的,當年知道了皇上在潛邸的許多私隱,不好再提及,這是為天子忌,倒是也能理解。
也是當下又換了一種問法「那你覺得以前的寧貴妃好看嗎」
齊二「寧貴妃端莊大方,是位賢妃。」
顧嘉「呸你就說好看不好看吧我就要知道好看不好看。」
這個問題可難回答了。
齊二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在我心裡,女子不過兩種。」
顧嘉「嗯」
齊二「一種是嘉嘉,另一種是除嘉嘉之外的女子。嘉嘉自然是好看的,但是嘉嘉之外的女子,在我眼裡只有端莊賢良與否,至於是否好看」
他堅定地道「我真得沒看到。」
顧嘉聽這話,忍不住笑出聲,撲倒了他懷裡。
這可真是長進了,可以當狀元了
顧嘉是體貼自己夫君,並不願意把這些事告訴他,但是齊二也不是那麼輕易被瞞住的,事後一打聽,自然是知道那日寧貴妃為難顧嘉的事了。
齊二知道皇上寵愛寧貴妃,自己若在皇上面前說寧貴妃的不是,自然是逆龍鱗之舉,可是他當然也不捨得讓顧嘉受這種氣,恰好這時候湖州一帶缺個州官,齊二將當前朝廷形勢盤算一番,便向皇上上奏,自薦過去湖州。
若是他去湖州,顧嘉自然也要跟著去,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誰也別想給顧嘉不舒坦了,更別想給他塞什么女人。
皇上一看齊二竟然是玩真的,連忙道「小二子,你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就是,至於寧貴妃那裡,朕自然會說她,再不許她胡作非為。」
齊二一本正經「皇上,臣自請湖州,這和婦人之事無關,臣是想到湖州一」
皇上直接制止了齊二那一番大道理「不必,你不必說了,你不能去湖州。」
開什麼玩笑,去湖州那他政事堂里用誰那群白頭髮的老頭子嗎齊二還要說的,皇上堅定地阻止了齊二,之後直接去了寧貴妃宮中。
寧貴妃一看皇上來了,心裡正有話說。
她委屈啊,那個什麼孟國公府的二少奶奶,有沒有把她這個貴妃看在眼裡聽聽她說的那話,像是對貴妃說的話嗎她這就是蔑視皇家權威,就是不把皇上看在眼裡。
她張口,正要告狀「皇上,昨日個孟國公府的二少奶奶並」
這話剛起個頭,皇上那裡就板下臉來了「你妹妹的事,你別插手,既然齊二那裡並不想納你妹妹為妾,你在這裡硬塞嗎以後這件事和你無關。」
寧貴妃一愣,委屈啊「皇上,我沒插手,我只是看」
皇上皺眉,不悅地道「不要以為朕不知道,昨日皇后在那裡設私宴,你巴巴地跑過去幹嘛這像什麼體統皇后那裡賢惠,不說你什麼,你卻還去招惹孟國公府的。」
寧貴妃聽著,眼淚啪啪啪地往下落「皇上,您有所不知,那個齊大人的夫人,那是個潑的,說起話來實在是嗆的人沒法子。臣妾什麼都沒說,她倒是給了臣妾一個沒臉。」
皇上「那位齊夫人我也是知道的,性子素來就是這種潑辣性子,你又何故你招惹她,你不招惹她,自然相安無事,畢竟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寧貴妃一怔,心說難道我是不講理的嗎
皇上揮袖「罷了,此事不必再提。」
他可不像齊二,為了個女人五迷三道的,他對於後宅的女人一向有些法子,外人只說他寵著寧貴妃,其實就得恩威並施,不能讓她踩著鼻子上臉,要不然不就成了齊二般被女人拿捏住嗎
寧貴妃滿心的冤屈,但是少不得收斂起來。
她知道她雖然生下了庶長子,如今也看著得寵,但是將來的事不好說,那麼多美貌鮮嫩的小姑娘都眼巴巴地盯著,恨不得跑皇上跟前露個臉施展些手段呢。她不敢再任性,當下換上了溫柔的笑臉,好生服侍起來。
而皇上呢,他自然知道寧貴妃心裡的委屈。
寧貴妃模樣長得美,當年有人將這女子進獻於他,他當時年少氣盛時恰受了一樁打擊,心中煩悶,便一氣之下收下了這女子,甚至讓她生下了庶長子。
後來,他慢慢地長大了,懂事了,又進了宮,登上了寶座,成為了帝王,世人都說他寵寧貴妃,許多事,他也確實是把該給的都給了寧貴妃。
皇上沒來由地有些煩悶,起身,突然道「朕想起還有些事,今日不在愛妃這裡留宿了。」
說完,逕自離開,過去皇后處了。
而皇上過來的時候,皇后這裡已經準備歇下了。
突然間聽到底下人稟報說皇上要來了,自是沒想到,忙要起身去迎,她這裡剛要迎出去,皇上己經進屋了。
皇上進屋的時候,卻見自家皇后身著松鬆散散的白續中衣,上面繡了幾朵淡雅的紫色小花兒,一襲長發披散下來,如雲如霧的。
她往日都是端莊鄭重的,倒是少見這般情態,竟隱約有慵懶嫵媚之感。
皇上沉吟間,倒是想起許多往事,只是一抬眸間,那些往事已隱藏在眼底。
他輕笑了聲「梓童,今日歇得倒是早」
皇后往日在自家夫君面前,從來都是賢淑端莊的,今日並沒想到他會過來,是以早早卸妝沐浴,是打算就寢的,如今猛然間被他撞見自己這般情態,倒是有些不自在,只能輕笑一聲,恭敬地道「不知皇上駕臨,不曾迎駕,請皇上恕罪。」
皇上聽此言,走到了榻前,施施然地坐下,卻是問旁邊依然恭敬地站著的皇后,挑眉道「若朕不想恕罪,皇后當如何」
皇后一怔。
他按理不應該因為這個怪罪自己的,這個時候天都晚了,事先也沒說過,誰知道他要過來啊。自己說恕罪,也不過是客氣下,怎麼他反而捉住自己的話柄這麼說
這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著
皇后不免就想起白日那寧貴妃的事,心裡不由咯噔一聲。
還是說,寧貴妃告狀了,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后心裡自然浮現出許多猜測,當下驚疑不定。
皇上看自家皇后那淨白精緻的臉龐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垂著的眼兒睫毛輕顫,顯見的是不知道藏著多少心思。
當下喟然一嘆,伸手,捉住她的手,然後用力一拉。
皇后驚叫一聲,就被迫倒在了皇上的懷中。
皇后不知所措地捉住了皇上的胳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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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低首,凝著她那驚惶的小樣子,啞聲道「怎麼,梓童怕朕」
他微微逼近了皇后,挑眉低聲道「還是不喜」
皇后臉上泛紅,咬唇,俯首道「皇上說笑了,臣妾不敢。」
皇上勾唇笑,語帶嘲諷「不敢是嗎」
說著間,大手撫向她的腰。
皇后此時烏髮凌亂,中衣褪落至肩,自覺狼狽不堪,卻是無法掙脫,臉紅若桃,幾乎是帶著哭腔道「皇上饒了臣妾吧」
皇上眸中晦暗難懂,口中卻是啞聲道「我偏不饒你」
說完,猛地將這女子打橫抱起,抬腿上了榻。
寢殿之中,彎帳落下,時不時傳來女子壓抑的低叫聲,哼哼唧唧斷斷續續的。
而寧貴妃處,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準備好了百般溫柔萬般小意,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伺候皇上的,皇上竟然冷不丁地就這麼走了。
她滿心失落,自然是忙命人去打聽皇上去了哪裡,當得知皇上竟然去了皇后那裡留夜的時候,倒是呆了半晌,之後咬牙道「白日裡端出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其實夜晚裡還不知道怎麼勾搭皇上,今日明明應該在我這裡留下的」
她氣得跺腳「這筆帳,我算是記下了」
齊二沒有把自請湖州的事告訴顧嘉,顧嘉不知道,還以為他被自己瞞住了呢。
再暗暗地關注了下寧貴妃和寧靜柔那邊的動靜,卻是竟然沒動靜,當下也是納悶,便和齊胭商量了下,兩個女人紛紛覺得,那就不管她了。
反正齊家沒有要納妾的想法,齊二那裡也根本對寧靜柔無意,這就夠了。
誰也別想平白給賴上。
轉眼到了這一日端午節,又是一年賽龍舟的時候,顧嘉齊二自然不免想起去歲龍舟賽的種種,那個時候先皇尚在,當今聖上還只是一個皇子,而她和他之間還隔著遙遠的距離。
如今,卻已經是這世間最親近的人了。
顧嘉問齊二「今年你還要參加那龍舟賽嗎」
齊二道「自然不。」
顧嘉想想也是「對,你現在身份不同,可不是沒官職的少年郎,總不好和他們去拼划船。」
齊二卻道「不,我又不需要吸引河岸邊姑娘來看我,為什麼要打著赤膊綁著腰帶在那裡賣力」
顧嘉「」
頓時無話可說了,歪歪腦袋,瞅他半響,難道他當時竟然是邁力地想吸引姑娘注意嗎
還有這心思
齊二望著顧嘉「反正你當時看我了。」
顧嘉我沒有。」無限好文,盡在銀子yz5a5a網齊二「我看到你看我了,你當時特意多看了一眼。」
顧嘉深吸口氣,她想告訴他,其實當時隔著那麼遠,只能看到衣服顏色,根本看不太清楚人。
只能隱約猜測誰是誰。
不過看看齊二那回憶當時餘味未盡的樣子,她決定還是不要說穿真相了。
到了這一日端午節,依然是如往年一般的節目。翔雲郡主自然是不來的,而容氏如今更愛理佛,
也不來,唯顧嘉和齊胭出來逛逛。
本來顧嘉也不想出來了,齊二不參加龍舟賽,反倒是被同僚約了一起喝茶。顧嘉自然問起來他和誰去喝茶,齊二說起約的幾個,其中卻有寧靜柔的兄弟寧書遠。
顧嘉一聽就不樂意了「你倒是和他兄弟走在一處」
齊二看她頻著小嘴兒的樣子,也是無奈,笑道「如今朝中正要修繕邊防工事,他正在兵部做事,自然得約上,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
顧嘉聽了,只好罷了,不過還是瞥了他一眼「我不管,那等你喝茶完了,可是要好好陪我的,你不去那龍舟賽,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齊二聽自家娘子這麼一手,心都是要化了的,那麼委屈的樣子,那麼依戀自己的娘子,他自然是恨不得拋下一切,只每日陪著娘子。
只是作為男兒家,總不能日日沉迷於閨閣之中的,這也是人活在世的無奈。
「你放心就是,今日我必早些回來陪你。」
顧嘉看夫婿目光灼灼地這麼說,知道他是一刻都捨不得離開自己的,當下心裡自是甜蜜,抿唇輕笑了下,嘴上卻是故意道「誰稀罕你早回來陪我要齊胭陪著」
齊二「再這麼說,我更盼著齊胭趕緊嫁人了。」
這端午節龍舟賽,顧嘉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可是齊胭想去,齊胭到了七月份就要嫁出去了,以後再也玩不成了。
顧嘉平時都是打趣齊胭的,打趣齊胭不想嫁人想賴家裡,可是想想以後的端午少了這麼一個人,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竟然難得沒打趣齊胭,挽著齊胭的手,兩個女人就沿著那河邊走走,看看人群看看風景的。
正走著,且見一個丫鬟急匆匆地過來,說是王玉梅找她們,她們都笑了,只說王玉梅如今嫁人了竟然還想著她們,當下趕過去。
誰知道王玉梅卻擰眉道「我是剛剛聽別人說的,這才急著找你們告訴你們,也不知道是哪個閒著嚼舌根子的,竟然傳出一些難聽的話,編排阿嘉,說阿嘉之前離開燕京城,是遭遇了不好的事。」
齊胭一聽就惱了「這是誰啊,咸吃蘿蔔淡操心的,我家的嫂嫂,輪得著她說三道四,阿嘉可是我三叔親自送過來的,怎麼,還能說我三叔騙人不成」
是了,沒人能說她三叔騙人,現在的齊鎮萬雖然還是個伯爵,但已經是封疆大吏,統領邊疆三十萬人馬,那不是隨便誰能編排的。
王玉梅看看左右「這事兒必是寧家傳出來的,只是一時沒證據罷了,卻是不好當著面質問,只能是看看不聲張,讓風聲下去。反正阿嘉和齊大人那裡也好好的,咱不在意,外人一看根本沒有的事,自然不當回事了。」
然而齊胭卻不這麼想「不行,我可受不了這種氣,背後嚼舌根子,編排別人的清白,這種事情她既然能做出來,那就不要怪我去罵到她臉上,也不用說是誰說的,我就是神仙怎麼了,我就知道是她說的。」
顧嘉拉住齊胭「阿胭你可冷靜些吧,你再過幾個月就要嫁人的,哪能惹這種事,我自己去會一會她就是了。」
齊胭「不行,你不能自己出頭,就得我去出頭。」
王玉梅勸道「還是阿胭去吧,阿胭去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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