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24 23:34:25 作者: 毛球球
  聖誕小麋鹿版本的付二代臉皮比平時薄。記住本站域名

  他跟齊燁保持著價大約半米的距離,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一隻形狀漂亮的紅蘋果。

  齊燁沒立刻接,他懸在半空中的手腕輕輕晃了晃,落了一陣清脆細密的鈴鐺聲。

  紅色小斗篷襯得他臉頰微粉,這衣服大概是配套的,他雪白的脖頸上還被系了一根紅絲帶,串了只叮噹作響的金色大鈴鐺。

  他手腕和腳腕上串了小的鈴鐺。

  原本他兜裡面還有隻走一路放一路的音樂盒,他覺得齊燁大概會怕吵,進門前先關掉了。

  從齊燁所在的位置看過去,他嘴唇的顏色也比平時要紅,深黑的睫毛微彎著,眼睛裡似有瀲灩的光。

  「付早早。」齊燁端起桌上半冷的花果茶抿了一口,不為所動,「這蘋果,你是最後一個給我送的嗎?」

  付晚是按樓層從下往上送的,齊燁在昕嶼遊戲的頂樓辦公室,最後一個領,也沒毛病。

  所以付晚點頭,說嗯。

  然後他就看見他哥的臉好像黑了一瞬,連帶著眼睛都黯然失色了,像是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

  「但你的蘋果不一樣啊。」付晚趕緊補救,「你這個不是真蘋果。」

  齊燁更不高興了:「你給我塑料的?」

  「什麼啊,這個是巧克力的。」付晚乾淨的指腹在蘋果的外衣上蹭了蹭,指尖上抹過一片緋紅,「我自己在DIY工坊做的,修了好幾次輪廓,你上哪兒找這麼圓潤貌美的真蘋果?」

  「你嘗嘗,我來之前洗過手了。」說著,付晚的指尖搭在了齊燁的唇邊。

  齊燁肩頸抵著椅背,停頓了半秒,張口咬了付晚的指腹。

  「還行?」付晚很期待他的反應。

  齊燁悶聲說:「還行。」

  美術生的傑作,色素超標。

  當靜物還行,當食物不行。

  這是童話故事裡惡毒皇后的毒蘋果,一口下去,可能會死。

  「做了多久?」齊燁接了蘋果,沒吃。

  「唔,兩天。」勞動成果被接走,付晚安心地立在原地。

  耳後的碎發扎得他脖子有些癢,他伸手去撥開,腕上一圈鈴鐺細響。

  「那留著吧。「齊燁勾著他腕上系鈴鐺的繩子,把他牽到自己的身邊來,「放著當個小藝術品。」

  「哥,你喜歡的話我再給你……」付晚話還沒說完,齊燁的手壓在他的腰上,掀開他上身的紅色短斗篷,勾開他白色毛衣的下擺。

  他腿一軟,跪坐在齊燁的腿上,膝蓋抵著柔軟的座椅面,雙手慌忙間按在了齊燁心口的位置。

  鈴鐺的脆響連成了一片。

  小麋鹿直接被折騰下崗了。

  他被齊燁按在辦公桌和椅子上各來了一次,累得不行,骨子裡都是懶散的。

  齊燁辦公室的環境布置得太正經,合上大落地窗的窗簾後,燈光明亮,稜角分明的桌邊抵著他的後腰,他比平時的反應還要激烈。

  他躺在沙發上時,才想起來去扯自己頭髮上別著的小鹿角。


  「挺好吃的。」齊燁幫他摘下來,撥開他額前微濕的黑髮,「謝謝你的平安夜禮物。」

  平安夜的晚上,不少小情侶都在外邊定了餐,齊燁問過付晚的意見,兩個人去了一趟倉儲超市。

  付晚推著小推車跟在齊燁的身後,看著他哥在貨架邊挑挑揀揀,小推車裡逐漸堆起了一座小山。

  「想吃牛排。」落後了十幾米的付晚慢吞吞地跟上來,提了句要求。

  「牛排不在這裡買,我讓人送回家裡。」齊燁把一袋付晚喜歡的夏威夷果扔進了購物車,「好了,我們回家。」

  齊燁做飯的時候,付晚很喜歡在邊上看著。

  那麼高傲矜貴的齊燁,做飯的時候卻格外仔細,每道菜都很合他的口味。

  付晚速途了一張廚房島台邊的場景,冒著熱氣的廚具,台桌上精緻的擺盤。

  他發了微博,配文是「平安夜」。

  他猜自己明早醒來,就能看到齊燁送他的聖誕禮物。

  手機屏幕上跳出了一條新消息提示——

  [「聖誕老人」申請添加你為好友。]

  留言:打發你一點。

  付晚:「……」

  他點了接受。

  微信好友列表多了一個人。

  [聖誕老人]:我是聖誕老人。

  [付二代]:黃豆摸頭.jpg

  [聖誕老人]:我有一雙不要了的老破小鞋,今夜會扔在你家門口的信箱邊。

  [付二代]:阿遙,我們商量個事兒好不?

  [付二代]:你能每年都用一個帳號嗎?你這聖誕老人是年拋的嗎?

  「晚晚,在和誰說話?」齊燁往桌上的瓷質花瓶里,放了幾朵新鮮的紅玫瑰。

  付晚原本想說沒誰,話到了嘴邊,改口了:「和阿遙。」

  「嗯。」齊燁點點頭,「新年檔會上他出演的電影,已經完成送審了。」

  「那我到時候去看個熱鬧,免得他賣不出去票丟人。」付晚去地下室酒櫃裡拿了紅酒。

  電視裡復播著一場球賽,吵吵鬧鬧的。

  臨近十點時,他們的城市下了雪,萬家燈火,他們有其中的一盞。

  付晚第二天提前一小時睜開了眼睛。

  齊燁剛好推了臥室的門進來,把一個包裝整齊的禮盒扔在他腿上:「付珩遙扔在咱們院落外信箱上的。」

  「你的呢?」付晚攤開手。

  齊燁失笑,從床底下拎出了另一個。

  付晚換了新鞋去昕嶼遊戲打卡上班,剛挪進自己的工位,就聽見謝輝和安夏在長吁短嘆。

  「嘆什麼?」他仰靠著電競椅,側過頭去問。

  「……月桂集團的《許願院落》,我們高中那會兒經常玩的那個手遊,要停服了。」安夏往工作組的群里推送了一條遊戲新聞。

  「啊……」付晚記得這個遊戲,他前不久還登過一次。

  他沉迷的那陣子,還讓齊燁幫他刷過經驗值。


  「其實還有玩家的,就是太少了。」安夏說,「賺不到錢,就只好關服了。」

  這種情況太多了。

  一個遊戲的生命是有限的,過了時限,賣完情懷,可能就會走向衰落。

  只是短短的幾年,短暫的幾個縮影,在一代人的記憶里,或許是不可忽視的。

  「還挺可惜。」付晚懶散地說。

  可惜他花了大約20來節晚自習的時間,在那遊戲裡搭了個三層樓的大房子,還邀請齊燁建號去試住了一次。

  忽然停服的某遊戲,讓他想起了一些他倆高中時的事情。

  下午,他從工作室溜了,原本想著散散步,結果卻走到了他跟齊燁的高中附近。

  街道盡頭的快餐店竟然還在,遠遠地就飄來烤土豆的香味。

  「咦,是付晚嗎?」店主是個中年男人,和他打招呼,「你哥哥沒和你一起嗎?」

  這是付晚那會兒玩得比較好的一個小夥伴的爸爸。

  「他今天工作忙。」付晚有些驚奇,「您還認識我哥啊?他這人性子比較冷淡,應該不怎麼來這邊吧?」

  「你哥比你來得多。」店主把新烤好的土豆從烤箱裡取出來,「他當年還特地來問我學了幾種小吃的做法,說你喜歡,免得哪天颳風下雨出不了門你想吃的時候吃不到。」

  付晚一怔。

  店主繼續說:「他學得可快了,我演示了一兩遍他就會,還非要給我一大筆錢……」

  付晚忽然記起來,他學生時代,是有那麼一段時間,為了吃,天天往這邊跑,跟老闆家兒子處得賊好。

  後來齊燁復刻了這款小零食,他似乎就沒怎麼來過了。

  他的心裡像是闖進了一團暖色的小火苗,暖得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些酸。

  他哥給他藏了很多漂亮的小糖紙。

  昕嶼集團的辦公室里,開完會的齊燁剛坐下,就聽簡助理匯報了月桂集團旗下一款手遊即將停服的消息。

  《許願院落》?這個遊戲的名字他有些熟悉。

  他給這個快要涼斷氣的遊戲貢獻了一個下載量,輸入手機號,驗證碼登入遊戲。

  略有些滑稽的兩頭身小人,出現在一幢三層的積木房子裡。

  房子的取名簡單粗暴,叫「付晚和齊燁的家」。

  手機的左上角顯示,他的上一次登錄時間是1200多天前。

  相比於現在手遊精美細緻的畫風,這遊戲顯然已經過時了。

  他操縱著齊燁小人,在房子裡走了走。

  他在院子裡撿了個許願瓶,裡面竟然還有一張許願簽。

  他沒有看過。

  「要高考了。」

  「願我最好的哥哥齊燁,前路坦蕩,平安無憂。」

  傻子才在遊戲裡扔許願瓶,一分錢都沒花,想白嫖願望。

  齊燁的指腹從畫面上摩挲過,嘴角牽了牽。

  他還記得那個雨天,濕漉漉的付晚從雨中闖進他懷裡,他第一次對付晚有了欲望。

  哪有什麼突如其來的渴望,無非是那些漫長又短暫的夏與冬里,步步漸生又藏在心底的情愫。

  正逢放學點,好心的付晚正在快餐店裡給店主幫忙,腕上的智能表蹦出了安夏的消息。

  [安夏]:二代,你吹什麼耳旁風了?

  [安夏]:你老公把月桂集團那個負盈利的遊戲買了,說是保留所有數據。

  付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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