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付二代]:老公?
[齊燁]:今天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我需要你幫我認人。
[付二代]:沒問題。
[付二代]:我去呼叫一下咱們的造型師。
[齊燁]:你隨便穿吧,這沒什麼,應付罷了,月桂集團沈董事主邀的小晚宴。
[付二代]:他啊,那我披個麻袋去。
[齊燁]:……
話雖如此,付晚總不能給齊燁丟臉,他放下手裡玩了一半的遊戲,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幾年前,齊燁剛開始在昕嶼實習的時候,他給齊燁買過一隻袖扣,是他喜歡的款式,似乎很適合今天的晚宴。
[付二代]:袖扣借我。
[齊燁]:嗯,你去衣帽間裡找,應該收在最上層了。
[付二代]:這就去。
衣帽間的門沒有關,透明質感的陳列台上,放著齊燁平日裡常用的幾款袖扣,他挑挑揀揀,找到了自己心怡的那款。
陳列台下有個小抽屜,他想給自己搭款表,勾著把手,拉開了抽屜,才發現他找錯了地方。
這個小抽屜里,只放了一隻相框。
相框裡是一張舊照片。
那個時候,他跟齊燁都還是高中生,剛上高二沒多久,照片裡的他穿了件白色的衛衣,胸口上印著一隻挺大的Q版鯊魚,邊上是被迫和他穿了同款衣服的齊燁,兩人身後是大片的白玫瑰。
相框的玻璃上有條裂痕,齊燁竟然沒修也沒扔,就這麼好好地保存到了現在。
那是六月初的一天,A大附屬實驗高中,高二的教室里。
付晚把書堆得老高,藏在課本後面,玩他的消消樂。
齊燁一下課就被老師叫走,去商量校慶的班級節目,半天也沒回來。
前排同學拎著瓶冰水,大搖大擺地把書包扔在自己的課桌上,轉過身,把手肘撐在付晚的桌上:「二代,有熱鬧,看不看?」
「等會兒哈。」付晚遞出去一包瓜子,「我把這關打完,記著時間呢。」
「哦哦。」前排接過瓜子,「不著急,你玩,沒啥事,就是隔壁初中部打起來了,一群小混混為難上了好學生,逮著了一個姓付的學生,非說人家是什麼非婚生子,把人堵死路上欺負。」
正散漫玩遊戲的付晚一怔。
姓付?!
他想了想:「阿遙?」
齊燁跟班主任老師商量了一番,把班裡的校慶節目定成了童話劇,領了報名表,正要發到班裡,抬頭時看見自己課桌邊的那個位置空了。
「付晚呢?」他問。
「剛出去了。」付晚前桌說,「走的時候挺凶,說是要打誰。」
齊燁:「?」
「付早早,你在哪裡呢?」齊燁靠在教室門邊,黑色長睫低垂著,給付晚打電話。
「我去揍幾個小兔崽子。」電話里的人說。
「你自己都還是小兔崽子,你打得過誰?」齊燁問。
「高中生揍初中生,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付晚的聲音懶懶的。
「站那兒別動,我來找你。」齊燁扔下一句話,摁下了掛斷的按鈕。
十分鐘後,付晚回了個電話:「嗚嗚嗚,哥你快來,他們有大學生。」
齊燁:「……」
齊燁直接讓人請來了那幾個鬧事者學校的校領導,還順便報了警,過去的時候,立刻按頭那幾個小混混開始道歉。
小混混已經老實了:「對不起,我們不該打人,不該搶同學的零花錢。」
付晚聽得還算滿意:「下次還敢欺負付珩遙嗎?」
小混混一臉的慌張:「付……珩遙?不認識啊,我們打的是付玉。」
付晚:「嘶……」
回家的路上,付晚就發現,他哥好像是生氣了。
「哥,我晚上去你書房寫作業好不好?」他追著齊燁問。
「我晚上要去個晚宴,你回自己家。」齊燁冷冷地說。
「英語老師讓家長聽寫,一代不在家,你給我聽寫。」他又問,「或者讓菲菲阿姨來。」
「我媽晚上也不在家。」齊燁說。
付晚感覺到他生硬的語氣,不再詢問,只好跟齊燁在岔路邊分開,回了自己家。
付今朝在外應酬,付珩遙自從來了他們家以後,一直都是住校的,家裡沒有人,他坐在書桌邊,壓著課本記單詞,可想到剛剛齊燁對他的疏離態度,他就有些心不在焉。
手機鈴聲響了,他的眼睛亮了亮,欣喜地拿起來,發現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副付二代。
「廢物。」電話里傳來了某初中生的聲音。
「幹什麼?」他倦懶地趴了回去。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校外劇組。」初中生說,「付珩遙智斗小混混,付珩遙以暴制暴抵制校園暴力,是誰扣我頭上的?」
付晚手一抖,不小心把電話給掛了。
齊燁這個狗,說不理他就不理,連消息都不回。
既然是晚宴的話,齊燁能去,那他付晚也能去。
A市今晚的這場商圈晚宴,地點選在某家居城ceo的臨湖小別墅里,四層的小樓燈火通明,平靜的水面上倒映著璀璨燈影。
負責晚宴安全的安保隊長認得他是付家的大少爺,領著他往宴會廳里走。
他遠遠就看見,齊燁同幾個和他爸爸年齡相似的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謝啦。」他給領他過來的人說。
齊燁正絞盡腦汁,跟面前的成年人打機鋒,餘光瞥見甜品區的巧克力噴泉那邊有個熟悉的身影在遊蕩。
付晚有些搞不懂。
這晚宴上,來了不少個他的同齡人,大家在A市都是平起平坐的,怎麼這一場他就沒收到邀請函呢?
是他付晚人緣不行了,還是付一代在本地沒地位了?
這場晚宴的規模似乎不小,付晚甚至還看見了幾個當紅的明星。這些明星在資本面前沒什麼地位,低眉順目地遊走於其間。
付晚甚至看見,他眼熟的一個影星,被某個叔叔攬著,往走廊深處走。
他原本想去問問對方的鞋子是哪裡買的,走到一半,被人伸手遮住了眼睛。
「哥。」他說,「聞出來了。」
齊燁嗯了聲,捂著他的眼睛,給他翻了個面:「裡面太悶了,陪我出去一會兒。」
付晚跟著他腳步,被帶離了宴會廳,不知道為什麼,自打齊燁過來開始,原本很多一直打量著他的目光,似乎都消失了。
「你作業寫完了嗎?」齊燁問他,「可別明早收作業的時候,我抱著一摞作業在旁邊等著你抄。」
「不寫了。」付晚說得理直氣壯。
「有……理由嗎?」
「有啊。」他轉過身,後退了幾步看著齊燁,「你不理我,天就塌了,誰還顧得上作業啊。」
齊燁壓著的嘴角放平了,目光也柔軟下來。
「天塌了你也得把作業寫了。」齊燁推著他往外走。
「嗯?哥,晚宴還沒結束呢,你能走嗎?」他腳步遲疑。
「能,就走個過場。」齊燁說。
「你說,我的人緣是不是變差了?」付晚琢磨著,「我看到好多熟人,但是為什麼我沒有邀請函呢?」
「你邀請函在我這裡。」齊燁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燙金的卡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沒給我嗎?」付晚傻眼了。
「這次這個,不是什么正經的場合,你不來最好。」齊燁在他面前,把紙質的卡片撕碎,撒進了垃圾箱裡。
他向來都聽齊燁的,根本就不問理由:「你決定就好,我聽你的。」
「原來你沒生氣啊。」心裡縈繞的情緒一掃而空,付晚說,「你早說嘛。」
四層小樓外的小花園裡種了許多白玫瑰,月光下,花瓣溫和地舒展著,穿著白色衛衣的付晚就站在花叢間,周圍都是玫瑰清淡的花香。
齊燁就是生氣了這會兒也沒脾氣了,只是說:「你下次想打誰,喊我一起就行,我怕你打不過。」
「行的,哥。」付晚說,「以後你的事情,不管多困難,我也絕對幫忙。」
齊燁拍拍他肩膀:「以後再說,先回家把你那作業寫了,不然你被叫家長,還得我給你解決。」
他忽然湊過去,手指搭在齊燁的頸間,貼著齊燁的衣領聞了聞:「你身上有煙味,哪裡弄到的?」
「那你等等,我讓人找件衣服,我換掉。」齊燁立刻說。
「我有衣服。」付晚指著自己身上的白色衛衣,「我定了兩件,還有一件在車上,你等著,我給你找。」
學生時代,除了校服,他的常服風格都比較古怪,比如這個白色衛衣前面,就印著一隻大號鯊魚,衛衣帽子上有魚鰭裝飾。
齊燁湊合穿了小一號的衣服從更衣間裡走出來時,撞見了某西裝革履的熟人,熟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他。
「好像有點小啊,哥你比我高那麼多的嗎?骨架好像也大點?」付晚繞著齊燁走了小半圈,伸手牽了牽衣角,指尖隔著布料,從齊燁的腰間擦了過去,又蹭回來。
齊燁握住他的手腕:「行了,湊合吧,我們回去了。」
「不著急。」他給手機調了個自拍鏡頭,舉起來,「哥,笑一個,難得你跟我穿一樣的衣服。」
齊燁朝著鏡頭的方向遞了個眼神。
[付二代]發布了一條帶有配圖的朋友圈。
[付二代]:把我失蹤三小時的哥哥找回來了!墨鏡直男咧嘴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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