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方醒聽到這話立刻就朝著四周看了,此時的房屋四周竟然正在不斷的冒出濃稠的黑色霧氣。
不是說有結界的存在嗎?為什麼這些黑色的霧氣還是滲透了進來!
方醒看了看房間裡眾多的小學森,又看了看門外的旗袍女人。
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想到這裡,方醒還是將手伸進了懷裡,然後取出了有些泛黃的羊皮紙。
「羊皮紙,我要你殺死外面盒子裡的東西。」
方醒話音剛落,羊皮紙上就泛出了一行字體:【做不到】
什麼?竟然做不到?
方醒看著羊皮紙上的三個字有些吃驚,這麼久以來,這還是羊皮紙顯示做不到。
「那麼,我想要永久的封印那個東西!」
這一回羊皮紙倒是同意了,不過它也開出了讓方醒沒辦法答應的條件。
【永久封印該詭異,需要每十年獻祭200萬人口,另外,封印後即需滿足吾之條件,是否選擇封印?】
方醒看著羊皮紙上的字,茫然地看了看門口的黑色盒子。
他沒有想到自己作為依仗的羊皮紙竟然會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
每10年就需要200萬人口!
那個黑色盒子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看著周圍在不斷瀰漫的黑霧,方醒知道這個所謂的結界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繼續待下去的話,等會就要成為瓮中之鱉了!
「之前是我想的太樂觀了,原本以為憑藉著羊皮紙的力量就可以消滅這東西的,可現在看來,無論是選擇殺死它,還是封印它,所要付出的代價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另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我們繼續待在這裡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轉移。」
說著,他就將目光轉向了清雅身邊的小風。
對方朝著他點了點頭:
「負擔這些孩子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門口那個女人,我可能就沒辦法了,剛才那一會,我就已經被吸取了太多的力量了。」
方醒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等一會我負責開道,小風你負責搬運學生,八尺女你負責策應,如果有意外發生的話,我允許你給這些孩子都種上印記,包括清雅!」
說完,方醒就將剛才收起的手套重新戴上了手掌,與此同時,他的手臂也開始變得鼓鼓囊囊的,其中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蠕動,想從他的手臂中鑽出來一般。
「跟緊我!」
說完這句話,方醒就直接沖了出去,並且一拳就隔開了來自旗袍女人的攻擊。
之前旗袍女人的攻擊只要困在他人身上,都會如同切豆腐一樣一點阻礙都沒有。
可現在,方醒卻輕鬆的將對方的攻擊給格擋了下來。
「給我滾開!」
轟!
方醒無心戀戰,超越了音速的拳頭帶著破空之聲直接就打在了旗袍詭的頭上。
旗袍詭的身體還在選地,可它的腦袋卻是化為了一地的血雨。
因為之前有了旗袍詭死而復生的前例,所以方醒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腦袋被打碎而停止攻擊。
他的左手再起一拳,對著對方的肚子就是一擊。
僅此一擊,旗袍詭的上半身整個都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很顯然,黑盒子裡的東西也並不是什麼都不做的。
很快就有一道黑光射了出來朝著方醒的位置去了。
方醒看著黑光陡然一驚,可是驚鴻一瞥下他看見了身後的眾人。
所以,他趁著黑光疾射而來的時間,一把抄起了地上的黑盒子朝著遠離眾人的方向跑了起來,並且大聲喊道:
「快!趁現在!」
小風和八尺女聽到方醒的呼喊,立刻就從醫務室里沖了出來。
「方叔叔!」
清雅雙眼含淚,雖然她很想去追方醒,可卻還是被小風的旋風給捲走了。
很快,眾人在小風的帶領下就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暫時躲了起來。
「嗚嗚嗚~八尺姐姐~你說方叔叔你會不會有事啊~嗚嗚~我不想他死!」
八尺女揉了揉清雅的腦袋,然後又看了看一邊的徐校醫嘆了一口氣:
「清雅~你要堅強一點,鎮守大人那麼強,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就算被暫時困住,我相信這也是暫時的。」
「是啊清雅,剛才那個人,很強的,我想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聽到一地熟悉的聲音,清雅抬頭看去,然後一頭就撲進了對方的懷裡:
「爸爸~爸爸你以前也是很強的,你一直都在這裡,你想想辦法救救方叔叔吧,你們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嗎?你救救他吧!」
徐校醫看著懷中的孩子雖然很想說些什麼鼓氣的話,可有了剛才的一幕,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徐校醫唉聲嘆氣的樣子,一邊的八尺女倒是開了口:
「徐校醫,你在這裡待了那麼久,對於那個盒子還有裡面的東西,就沒有些什麼情報嗎?」
聽到這話,徐校醫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苦笑: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總覺得我有很多事情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只要有孩子來到醫務室,那麼我就會想辦法保住他們。」
八尺女點了點頭,然後又用手摸了摸清雅的腦袋:
「唉……看來我們是沒辦法離開這裡了,徐校醫,你有嘗試過離開學校的範圍嗎?」
「離開學校?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聽到這話,八尺女很自然的將清雅從對方懷裡接了過來,然後說道:
「徐校醫,不如我們去校門口試試?如果你能夠出去的話,是不是就有可能帶著我們一起離開?」
徐校醫有些躊躇,可還是點了點頭。
最終,所有人又再度到了學校的門口,徐校醫站在最前方看著校園的大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朝前邁出了步子。
眼看著徐校醫越走越遠,八尺女立刻就朝著小風使了個眼色。
雖然全程沒有交流,可小風竟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一陣陣旋風吹起,他帶著所有的孩子開始了暴退!
八尺女見狀同樣轉身就走,可是他們還沒有走出多遠,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就面色陰沉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