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間一看,院子裡站了三個我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神情哀傷的正在給伍六年說著什麼。Google搜索
在中年男人身後還站著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戴著一副眼鏡,手上提著一個密碼箱。
另外一個帶著一副墨鏡和白手套,站在一旁負手而立,看上去像是保鏢,又像是伺機。
我就站在門口看著,沒過去打擾。
同時聽到了伍六年搖著頭說了句,今晚不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之類的……
他說完,我看到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向身後招了招手。
接著,那個提著密碼箱的年輕人往前走了一步,他把箱子一轉對準了伍六年,按下密碼,打開了箱子。
「這是二十萬定金,事後另有二十萬!還請伍師傅務必答應幫我祝家這個忙!」中年男人說。
二十萬!
密碼箱裡紅彤彤的全是錢,我站在房間門口看的清清楚楚。
聽中年男人的意思,他是一共開價四十萬,要找伍六年——去背屍?
四十萬!那可是一筆巨款了!
可我看到伍六年只是看了箱子裡的錢一眼,接著就擺了擺頭:「祝家主,今晚我真的騰不出手來接下你這趟活,你就是開價多少錢都沒用!」
「你要是能等,那我們就明晚去,要是等不了,那你只能另外請人了!」
中年男人聞言,面色為難的猶豫了一會。
「好吧,那就明晚!小李,把定金交給伍師傅,我們先回去!」
說完,那個姓李的年輕人合上密碼箱,把它遞給了伍六年。
伍六年沒在第一時間去接,而是看了看中年男人那期待的目光後,他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箱子接了過來。
「伍師傅,明晚我讓伺機前來接你們!告辭!」說完,中年男人帶人離開。
等他們出了大門,我才走到伍六年身邊,「六年叔,你來大活了?」
「不是我,是我們,剛剛那人是咱們鎮上的首富,祝家的家主,他的女兒死了,找我們去背屍和縫屍,開了高價想讓我們今晚就去,不過咱們今晚可沒時間……!」
伍六年回答著我,抬頭看了眼和西山連城一條線的太陽。
此時已經下午了,晚上我們還要去解決吳曉妍的事情。
一想到這,我也就沒心思再問祝家的事情了,對我來說比起今晚的事情,哪怕有人開價八十萬,也沒解決吳曉妍的事情重要。
命和錢那個重要,我還是拎得清的。
時間過得很快,我和伍六年吃了個晚飯,等天擦黑的時候,我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開始往吉利巷走去。
我以為伍六年會帶很多東西,沒想到他除了那把大菜刀,就帶了一包煙。
「六年叔,要對付吳曉妍,你不多帶點鎮祟的東西,能行嗎?」
伍六年呵呵一笑,「今天主要對付的可不是吳曉妍,而是王固堂,對付了王固堂,吳曉妍就簡單多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話。
我們走了沒一會,天也就徹底黑了下來。
古德鎮雖然也是一個不小的鎮子,不過這裡的夜晚卻非常的黑,除了主街道上有幾盞路燈以外,其餘的大街小巷均是漆黑一片。
而這樣的夜晚,最容易滋生出各種鬼故事。
普通人一個人走夜路的話,肯定會後背發涼,疑神疑鬼。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夜晚確讓我逐漸的適應了下來。
我發現即使不和伍六年一起,我對黑暗的恐懼也不會在和以前一樣了。
自從成為縫屍人以來,晝伏夜出成了我和伍六年的生活習慣,而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適應的這麼快!
我們正在街道上走著,沒想到我突然一下子也後背發涼了。
因為,正當我急匆匆跟著伍六年往吉利巷走的時候,沒想到我們的後面居然一下子出現了一個老婆婆,她手裡還提著一盞白色的燈籠。
那白燈籠發出的白光,將老婆婆渾身上下照了個通白,我一個不注意,還真被她給嚇到了。
這老婆婆走起路來悄無聲息的,她先是出現在我身後,然後很是木訥僵硬的又從我旁邊走了過去,好像根本看不見我似的。
見此情況,我眉頭不禁皺了一皺。
這老婆婆我認識,她,正是吳曉妍的母親!
此時這老婆子很是詭異,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她的眼神渙散,身軀呆板,仿佛像是個沒有意識的死人一般!
甚至於她連看都不看我和伍六年一眼,那莫樣就像是沒看到我們的存在似的,我我驚疑不定的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全是疑惑!
這大晚上的,打著一盞白燈籠,她要去哪?
我正想著呢,突然之間從我們的身後,又冒出一個老頭子出來,而且差點沒撞到我身上。
老頭子明顯的急著趕路,嘴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臉上全是汗水,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微微的看了一眼這個老頭子,頓時又是一驚,這老頭子正是那老婆婆的老伴!
也就是吳曉妍的父親!
他的情況和吳曉妍的母親如出一轍!
同樣的都是眼神渙散,走路無聲,手上的白燈籠,更是把我們的身上也照的跟著發白!
轉眼,吳曉妍的父親從我們身邊迅速走了過去。
我想上前攔住他問個明白,但伍六年卻對我說:「小正別去!他們撞邪了,你說什麼,他們都聽不見!」
我的心裡一哆嗦,看著吳家兩夫婦逐漸消失的背影,「這也和王固堂有關?」
伍六年掏出煙,點了一根:「除了他還能有誰?先別管吳家老兩口了,晚點,我們就什麼都知道了!」說著,伍六年又小聲的念叨了一句:「老東西,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我一時間也懵了,王固堂偷屍不說,還能讓兩個大活人撞祟,這真的是一個簡單白事先生嗎?
伍六年的臉色很難看,兇巴巴的眼神,看上去也很嚇人。
後面的路上他就沉默著不在說話了,我們到吉利巷巷口的時候,有些鋪子還沒關門。
我和他都沒急著進去。
這個時間段人多眼雜,王固堂要幹壞事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
起碼,也要等吉利巷的這些鋪子都關門了,他才會開始!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眼瞅著都十點多了,巷子裡的鋪子也才關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候伍六年的煙已經抽了大半包,他的面前丟了一地的菸頭!
等整個巷子變成了一片漆黑,伍六年踩滅他抽了半截的煙,「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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