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爺爺的死

  1999年盛夏，當時我一歲，以下內容都是整合家裡人口述

  夏天的傍晚總是能給人一絲清涼，爺爺忙了一天拿著幾斤肉高興的回到家裡，晚上嚷嚷著包餃子吃嘍，爺爺是給人介紹屠宰生意的有時老闆給點錢有時給幾斤肉，回到家裡奶奶告訴他家裡面沒了，要去隔壁村拿麥子用機器壓面，當時大伯和我爸已經成家，兩個叔叔還小，也沒去我們兩家拿，就讓奶奶通知一下晚上吃餃子，肉也給大伯家我家分了一些，爺爺自己扛著一袋小麥準備去壓白面，結果走到家裡牌位面前一個踉蹌碰到了一個牌位，小麥袋子砸到上面，直接裂成幾塊，爺爺罵了奶奶幾句說她迷信之類的話，就拉著手推車出發了，來迴路程大概兩個多小時，他回家我媽已經讓餃子出鍋了。爺爺高興的吃了兩大碗，天色剛入夜隔壁村爺爺客戶簽了頭老牛送了過來確定要賣，由於家裡沒地方放牲口爺爺在村前河堤上建了兩間土房.一間放牲口一間自己住哪看著，入夜：爺爺讓我爸幫忙牽著牛去河堤，說來也怪哪天的牛像是感覺到河堤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死活不順從，後來牛鼻骨環拉出血，狠打幾鞭子，才把牛弄過去，父子二人路上閒聊，我爸說：今天七月十五還是別在河堤上面睡了，犯忌諱，爺爺說：不行，牛丟了把你小子買了也賠不起。我爸和爺爺都知道饑荒年代的屍體基本都在那條河的河溝里，為了生計，我爸也不好再勸，安頓好回了家，後來他和我說如果知道爺爺哪天會出事，說啥也要他回家睡……

  第二天一早買家發現爺爺屍體已經四肢僵硬了家裡也瞬間炸開了鍋，請的醫生過來檢查也沒什麼異常的地方，只是懷疑心腦血管破裂，或者梗塞，可是表情很安祥像睡著了一樣，最後死因也差不清，不了了之了……

  我那時一歲一個月，聽媽媽說爺爺可喜歡小孩子了對我和姐姐非常疼愛，我對爺爺的印象幾乎沒有小時侯看到人家都有爺爺自己沒有落差感還是蠻強烈的……

  再有關於爺爺的記憶是，幾年後奶奶在家裡和爸媽聊天，人突然往後一仰，緊接著閉著眼睛說話，語氣和腔調全部變了，說的內容更是讓人毛骨悚然……爺爺生前幫我爸蓋婚房手受了傷在村里醫生那裡縫了針拿了藥沒錢給掛了帳，此時從奶奶口中以第一人稱的方式質問我爸錢給了沒有，我爸媽當時倒吸涼氣，旁邊的我那時還小不以為然。後來又交代一些身後事才離開，從老爸口中得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後來也發生幾次類似事件就不一一敘述了，又過了幾年奶奶房子旁邊修建了一個很大的天主教堂，這種事就再也沒發生過了，以現在我的認知解釋：可能更大的信仰力量在附近，一些執念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這也是現代人不怕在烈士陵園撞鬼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