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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囚一五三天

2024-08-25 00:28:11 作者: 流兮冉
  第153章 囚一五三天

  「……」

  九華行宮建在溪山, 行宮沿水而建規模宏大,配有多處供貴人們消遣遊玩的地方。

  鶯鶯來這裡的第一天, 還鬧騰著欽容處處跟著他, 第二天就開始原形畢露,她好動又靜不下心,很快就散了對欽容的熱度。

  「今日天極好, 三哥哥不去游湖嗎?」

  鶯鶯百無聊賴窩在欽容的房間中, 趴伏在桌邊打哈欠。

  欽容實在太安靜了,今日多的是公子們結伴出去遊玩, 唯有他拿著書坐在窗邊看的安穩, 人好看是好看, 但好看也架不住她看一整天啊。

  ……鶯鶯有些看膩了。

  「三哥哥我們去游湖好不好哇。」

  「不然咱們去打獵?

  聽說養在這裡的都是好馬, 我都好久沒騎過了。」

  任由鶯鶯怎麼說, 欽容都安安靜靜翻看著他手中的書。

  鶯鶯有一會兒好奇欽容看的什麼書, 結果湊近還沒看清楚,就軟趴趴往人家懷中歪。

  「怎麼了?」

  欽容連忙將人扶住,摸了摸鶯鶯的額頭還當她是生病了。

  而鶯鶯卻用額頭蹭著欽容的手心, 笑眯眯回著:「鶯鶯暈字。」

  她看一眼字就暈呢。

  出去玩不好嗎?

  這些亂七八糟的書有什麼好看的。

  鶯鶯終是沒有說動欽容, 在得知自己哥哥也同友人結伴出去後, 她氣悶要回自己房間睡覺。

  離開前, 她見欽容對自己不咸不淡仍舊不顯熱情, 她跑到欽容面前抽掉他手中的書,扔到地上發泄:「到底是書重要還是我重要!」

  「三哥哥懶死了。」

  她又要再一次不喜歡他了。

  啪——

  房門被人大力闔上, 緊接著跑步聲漸遠, 又是大力的關門聲。

  右揚一直守在外面, 見鶯鶯生著氣離開,他趕緊走了進來, 「主子?」

  欽容面色蒼白,依舊靠坐在窗邊。

  霜白的玉錦袍擺垂落在地,隨著欽容抬臂的動作,袖袍捲起露出有力布滿傷痕的手臂,紅白間皮膚上的傷痕過分刺目。

  「看好她。」

  欽容輕按額角,聲音低低發啞。

  右揚不太放心自家主子,往長廊看了一眼,他欲言又止:「可主子您……」

  「我沒事。」

  欽容眼波微動看向右揚,撐著手臂從窗邊站了起來。

  在他的腳邊,橫落的就是被鶯鶯丟棄在地的書,欽容低眸看了片刻屈膝去撿,右揚只好領命退離,輕輕關緊房門。

  嗒——

  房門閉闔,期間掩蓋住欽容低低的咳嗽。

  右揚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後書面上平白落了幾滴血花,鮮艷的顏色很快浸濕里頁。

  欽容面不改色攥著書起身,緩慢用手背擦去唇上的血。

  ……他病了。

  或者說,自那次他強撐過情人喃發作後,欽容的內傷就從未恢復過。

  他不是不願陪鶯鶯出門,而是他此刻的身體禁不住太大的折騰,若鶯鶯肯在意他一些,就會發現他的異常。

  可她沒什麼,她什麼也沒察覺。

  .

  鶯鶯回房直接撲倒在榻上,無所事事的她在榻上滾來滾去,原有的困意在對著欽容發了通火後,散的乾乾淨淨。

  沒了睡意,她望著窗外的好天氣就總想找點事情做,然而她名聲太差了沒什麼朋友,不知道顧凌霄去了哪裡,她就只能讓曉黛去打聽兆時太子的下落。

  「姑娘,太子殿下邀著其他皇子正準備去靶場練箭呢。」

  「練箭?」

  鶯鶯來了興致。

  一骨碌從榻上爬起來,鶯鶯匆忙推開衣櫥換衣服,「你去讓兆時等等我,我也要去。」

  曉黛疑惑,「可姑娘昨兒不是說要去找皇后娘娘學做點心嗎?」


  就在昨晚,鶯鶯還當著欽容的面信誓旦旦的說,要讓欽容嘗嘗她的手藝,如今她心中存著氣說反悔就反悔,跟個小孩子似的抱怨:「我不學了。」

  「三哥哥都不陪我玩,我幹嘛還要給他做點心吃。」

  何況她最討厭學這些。

  換了一身清爽利落的窄袖紅裙,鶯鶯著急去找兆時。

  跑出幾步,她餘光不經意掃到欽容的窗門,先前大敞的窗門如今閉闔密實,就連守在門邊的右揚和左竹都不見蹤影。

  欽容這是午休了?

  ……還是他也生了她的氣,不願意再看見她。

  鶯鶯難得心思敏感一回,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於是腳步越放越慢索性停在了橋廊上,目光愣愣盯著那扇窗牖。

  要不然,她再去試一次?

  到底是從小護她長大的哥哥,在鶯鶯心中,若是顧凌霄排在第一位,欽容絕對夠得上第二位。

  咬了咬唇,她正準備喊著欽容一起去玩,廊上腳步聲近,兆時太子隔了很久就扯著嗓子喊她:「顧鶯鶯你到底還去不去,再不過來孤就不等你了!」

  「來了!」

  鶯鶯腳步一轉,被這一打岔直接跑向了兆時。

  靶場上十分熱鬧。

  鶯鶯跟著兆時太子進去後,很快就將欽容拋在腦後。

  三三兩兩的公子哥聚在一起,三面環繞的長廊上還設有小桌,紗帳繚繞間姑娘們結伴坐在一起,正用扇掩面望著在靶場內練箭的公子哥。

  「你不去練箭?」

  鶯鶯跟著兆時走,走著走著發現他入了長廊小間,一屁股躺在了軟塌上。

  「不去。」

  兆時懶洋洋往嘴裡塞了顆甜果,眯著眼睛回著:「要玩你自己去玩,孤是來這裡睡覺的。」

  鶯鶯覺得他簡直有病,是清波居的環境太好還是床榻太大?

  他不從自己房裡睡覺,竟然跑到靶場裡睡。

  環視場內一圈,鶯鶯人緣太差還總愛惹事,發現場內多的是和她有恩怨的仇人。

  她雖會些功夫但敵不過一群人圍攻,見裘安安手握弓箭目光不時在場內搜尋,鶯鶯推了推身旁的兆時,「你別睡,陪我出去玩一會兒啊。」

  兆時困得要命,不耐煩揮開她的手道:「自己去,別煩孤。」

  也虧得是鶯鶯和他一起長大,這要是換做別人敢擾他睡覺,這會兒命都沒了。

  鶯鶯可不畏懼兆時的身份,她不死心繼續去晃兆時,軟聲求著:「你就陪我去嘛。」

  「刀劍無眼,外面多的是我仇人,要是誰趁亂射我一箭,我找誰報仇去。」

  「他們敢。」

  兆時倒也護著鶯鶯,他閉著眼睛回著:「誰不知道你顧鶯鶯是孤的人,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傷你,孤第一先幫你殺了她。」

  「到時候我傷都傷了,你殺了她有什麼用!」

  鶯鶯拽不動兆時有些惱了。

  這一個兩個的大男人,不是窩在房中看書就是軟趴趴賴在榻上睡不醒,鶯鶯實在拿他們沒轍。

  氣鼓鼓坐回椅子上啃蘋果,鶯鶯隔著帳幔往外看,看著看著,忽然眼尖看到了顧凌霄。

  「哥哥?」

  鶯鶯高興壞了,直接拋下兆時太子奔向了顧凌霄。

  鶯鶯之所以囂張跋扈,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有人給她撐腰。

  除去武成帝和顧皇后,欽容算一個,兆時算一個,她的哥哥顧凌霄更是文武雙全十分厲害,有他在鶯鶯敢在這靶場內橫著走。

  隔著一段距離,鶯鶯只看到顧凌霄在背對著她練箭,湊近了才發現他身邊不僅站了幾位公子哥,還有裘安安和景順荷兩人。

  裘安安握著弓箭手臂拉的很開,目光緊緊盯著半米開外的靶心,她小聲詢問著:「顧大哥,你看我拉弓的姿勢對嗎?」

  顧凌霄用□□輕壓她抬高的右臂,正要近一步指導,有人自背後跑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埋怨:「哥哥好壞啊,出來玩怎麼都不喊著鶯鶯。」

  顧凌霄沒有防備,被她一撞身體前傾險些撲倒裘安安,裘安安也是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箭慌亂發出,她眼神躲閃無措後退,在那短短的一瞬,她耳畔似乎感受到顧凌霄暖暖的呼吸。


  「抱歉。」

  顧凌霄穩住身體道歉。

  他這妹妹實在太頑皮了。

  捏了捏纏在他腰上的手,顧凌霄把窩在他背後的人拉出,「怎麼做事總是這麼莽撞。」

  鶯鶯笑眯眯抱著他的手臂撒嬌:「想你嘛。」

  她不喜歡自己哥哥同裘安安接觸,所以故意橫在他們之間打斷兩人交談。

  搶過顧凌霄的手中的弓箭,鶯鶯催促著:「哥哥快來教我,我也要學射箭。」

  顧凌霄嘆了聲氣,「你不是會嗎?」

  可裘安安明明也會啊,她現在還不是在讓哥哥教。

  北域民風開放,靶場內多的是夫妻或是互生情意的男女,鶯鶯剛才好看到有個男人將女子擁在懷中教,鶯鶯有樣學樣,「要哥哥在後面抱著我教。」

  「什麼叫抱著你教?」

  顧凌霄挑眉,被自家妹妹逗笑了。

  站到鶯鶯身後,他傾身握住鶯鶯的手調整她的姿勢,鶯鶯趁著不備想要親他一口,被顧凌霄及時發現仰頭避開,很是無奈道:「顧鶯鶯你多大了。」

  小時候就總愛親他,長大了還改不了這壞毛病。

  鶯鶯才不管這個,她發懶倚靠在顧凌霄懷裡,嘟囔著:「長大了憑什麼就不能親。」

  顧凌霄已經同她解釋累了,握著她的手瞄準靶心,他全神貫註:「別動。」

  啪——

  飛箭迅速離手,有力射中了靶子的中心,然而飛箭的主人並非顧凌霄和鶯鶯,而是一旁沉默不語的景順荷。

  景順荷保持拉弓的姿勢,箭射中後才緩緩鬆懈。

  顧凌霄扭頭誇讚道:「公主好箭法。」

  景順荷沒想到顧凌霄會注意自己,抬眸看向身側,在與窩在他懷中的鶯鶯對上視線時,她勉強笑了笑趕緊低頭。

  鶯鶯對這少言寡語的景順荷沒怎麼在意,她晃了晃哥哥的手臂道:「哥哥快拉啊,我胳膊都酸了。」

  「那你別動。」

  顧凌霄回過視線全神貫注,握著鶯鶯的手射出一箭。

  因鶯鶯手腕晃動,箭微微偏離定在靶心邊緣,這一箭並未有景順荷那箭來的漂亮。

  「你自己玩。」

  顧凌霄想和景順荷比試一番。

  鶯鶯很不高興,正要纏著哥哥繼續陪自己玩,不遠處有人叫了聲好,鶯鶯扭頭見那處公子哥扎堆,裘郁也在其中。

  「自己玩就自己玩。」

  鶯鶯瞥了裘安安一眼,見她站在景順荷身邊並未往這邊看,迅速丟掉弓箭跑向人群。

  那邊也不知在做些什麼,公子哥圍聚在一起十分熱鬧。

  天氣極好,在這群公子哥中就屬裘郁最白,陽光下他白的幾乎透明,眸黑唇紅,穿著一身玄衣站的筆直,安靜又冷漠。

  「裘郁!」

  鶯鶯擠入人群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裘郁迅速扭頭,在看清鶯鶯的面容後他面色一冷,厭惡問著:「你來做什麼?」

  鶯鶯好了傷疤忘了疼,早忘了這弟弟先前潑了她一盞冷茶。

  歪頭望著裘郁白皙的面容,她眼也不眨回著:「想你了呀,所以過來看看你。」

  周圍的公子哥正往他們身上瞄,聽到這一句都哦了聲開始起鬨。

  從前些日子起,裘郁和顧鶯鶯的流言就開始滿天飛,說什麼的都有。

  有缺心眼的人大膽調笑了句:「既然顧姑娘這麼想他,怎麼還不嫁給他。」

  鶯鶯聽後也不惱,笑得眉眼彎彎道:「因為裘郁不想娶我呀。」

  「那裘郁你想不想娶顧姑娘啊?」

  這群人都知道,先前裘郁被鶯鶯囚.禁了幾日,被救回來時在榻上休養了好些日子。

  有人問這話,是故意想讓裘郁難堪發脾氣。

  隱約間,裘郁還聽到有人笑嘻嘻同旁人道:「裘郁哪裡敢娶,就他那病懨懨的身體,哪裡壓得住顧鶯鶯。」

  顧鶯鶯沒聽到這話,她純屬是無聊找樂子,隨著那群人起鬨問了句:「裘郁你想不想娶我呀?」


  正要發脾氣的裘郁一怔,抬眸定定看向鶯鶯,他漆黑的瞳眸中風暴隱現,握了握拳頭許久才憋出一個字:「滾。」

  蒼白而又暴戾。

  鶯鶯哼了聲才不會聽他的,故意往他身邊靠,「我滾了誰陪你說話啊。」

  「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好不容易抓住裘郁的衣袖,鶯鶯攥緊想要靠他更近一些。

  她沒什麼別的想法,就只是單純的喜歡親近好看的人,裘郁掙了掙沒敢用力,他並不想讓別人注意到鶯鶯的動作。

  「放開我。」

  他低斥著。

  本就只是發泄情緒,他沒指望鶯鶯會聽他的話離他遠些,而這次鶯鶯不知怎的,聽了他的話突然停了手中的動作,攥著他的衣袖一言不發。

  不解抬頭,他看到鶯鶯正直勾勾盯著站在人群中央的人,藍衣公子側顏俊秀帥氣射出一箭,贏得一片叫好聲。

  「那個小哥哥是誰呀?」

  鶯鶯眼眸亮晶晶的,有了新目標後,都不捨得移開目光。

  裘郁猛地抽回自己的衣擺,很清楚鶯鶯的性子,所以他嘲弄回著:「兵部侍郎家的四公子李沐海,太子門下,正合你意。」

  兆時太子身邊的人都知鶯鶯同太子的關係,輕易不敢得罪她。

  「所以,顧大小姐有了新歡,可以不再糾纏我了嗎?」

  鶯鶯著急去認識李沐海,沒再看裘郁一眼,她邁步從他身邊經過時,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可以。」

  好一個可以。

  裘郁面色陰沉看著鶯鶯走到李沐海身邊,呵了一聲轉身就走。

  「……」

  鶯鶯又看上了一個新的美人小哥哥。

  說來這李沐海算不上是個大美人,他比不上欽容驚艷,也不如裘郁五官精緻,但他自帶一種吸引人,眸亮鼻高,笑起來十分燦爛,意氣風發充滿朝氣。

  因為兆時太子的緣故,李沐海對鶯鶯很是溫和。

  剛開始他還有些戒備,同鶯鶯接觸了一會兒後,他好似發覺什麼明顯放鬆,主動教鶯鶯練箭。

  這邊靶場玩的熱鬧,那邊清波居內一派安寧。

  沿水的房間中,欽容靠坐在榻上面色依舊很白,他捏著白瓷勺輕攪碗中的湯藥,漫不經心的模樣看不穿情緒。

  右揚小心翼翼匯報著自己收到的情報:「顧姑娘跟著太子殿下去了靶場,她先是跟著小顧大人,後來看到了裘公子,就、就過去……」

  硬著頭皮說完鶯鶯『逼迫』裘郁娶她的事情,右揚稍稍抬眸,只聽耳邊傳來清脆的撞擊聲,欽容將白瓷勺放入了碗中。

  過滿的藥汁晃動,幾滴濺到欽容指尖,他拿帕子慢條斯理擦拭著,語調波瀾不驚:「還有呢?」

  右揚有些不敢說,又不敢不說。

  深吸一口氣,他只能如實回道:「顧姑娘又看上了兵部侍郎家的四公子,兩人正在一處練箭。」

  欽容聽後沒什麼反應,只是端起藥碗仰頭喝光。

  苦澀的藥汁在唇齒蔓延,欽容輕擦唇角牽起一抹弧度,「那想來,她這幾天都不會再過來。」

  剛好,他可以安靜的養傷了。

  .

  正如欽容所料,有了新歡後,鶯鶯日日都去找李沐海,完全把欽容拋到腦後。

  李沐海功夫極好,他除了□□還會騎馬打獵,鶯鶯熱乎勁兒不過幾乎一整日都纏著李沐海,就連兆時太子都看不下去了。

  「他有孤長得好看?」

  兆時太子不滿鶯鶯對他的冷落,約著他們一起去馬場賽馬。

  兩兩組隊一男一女,以前鶯鶯都和兆時太子一隊,這次她主動和李沐海一隊,弄的李沐海哭笑不得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得罪了太子。

  「行,顧鶯鶯,你個吃裡扒外的叛徒。」

  兆時太子心氣高也不挽留,隨手拉了個身側的女子。

  他放言道:「每次和你組隊都被你拖後腿,這次你不和孤一隊剛好,看孤怎麼讓你輸的哭爹喊娘。」

  鶯鶯哼了聲回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李沐海可厲害著呢。

  鶯鶯不會挑馬,纏著李沐海正讓他為自己挑好馬,餘光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扭頭發現是欽容。

  「三哥哥!」

  鶯鶯隔著老遠對他揮手,兩人幾日不見,她差點忘了他。

  幾步跑到他的身前,鶯鶯發現他身邊還站著張凌雪,鶯鶯不滿皺了皺眉,拉著欽容的手問:「三哥哥要不要來賽馬?」

  她可以考慮考慮換掉李沐海和他一隊。

  欽容不著痕跡抽回自己的手,微微偏頭,他低眸問張凌雪:「張小姐要玩嗎?」

  張凌雪攪了攪手帕,被欽容認真凝視著她臉皮發紅,嬌滴滴回了句:「可我不會騎馬呢。」

  欽容明了,於是溫和回覆:「鶯鶯去玩吧,我帶張小姐四處轉轉。」

  鶯鶯愣了下,看了看張凌雪又看向欽容,她失言間欽容對著她彎唇一笑,同平日一樣的溫和好看,鶯鶯卻覺得哪裡怪怪的,讓她很不舒服。

  「三哥哥……」鶯鶯又喚了他一聲。

  然而欽容只是輕摸她的頭髮,在帶著張凌雪離開時,溫柔哄著她:「乖,去玩吧,他們都在等你。」

  鶯鶯張了張嘴越發不舒服,她眼睜睜看著欽容離開,抬步正要去追,李沐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鶯鶯,咱們要開始了。」

  鶯鶯咬了咬唇,應了聲心不在焉跑了回去。

  ……

  這次玩就玩個大的,兆時太子下了賭注,輸的人要無條件答應贏者一件事情。

  鶯鶯想看兆時在武成帝面前穿女裝,於是她打起精神贏得比賽,卻在賽馬的途中又看到張凌雪,她站在一匹馬旁試圖騎上去,腳踩腳蹬,結果她重心不穩故意後栽,被欽容一把扶住。

  「駕——」

  耳邊是急促的馬蹄聲,鶯鶯手握著韁繩離他們越來越遠,思緒卻越來越恍惚。

  終是忍不住又回頭去看,鶯鶯忘了自己還在賽馬,直到被李沐海大聲喊了聲,她才發現自己險些偏離方向。

  此時在她的正前方,橫倒著一塊粗木樁,鶯鶯還在想欽容沒注意到腳下,等發現是已經太晚,勒緊韁繩的同時黑馬嘶鳴,直接揚起兩蹄將鶯鶯摔在地上。

  「鶯鶯!」

  李沐海趕緊下馬扶她,兆時太子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邊動靜鬧得很大,鶯鶯摔下去後直接在地上滾了兩圈。

  渾身疼痛,她被摔的有些發懵,等被李沐海扶起來時,她第一時間就往欽容那邊看。

  欽容尋聲扭頭,在看到鶯鶯摔倒後他似乎有些怔愣,抬步正要往這邊走,他身側的張凌雪身形一晃,輕飄飄也從馬上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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