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一眼王良,那位飛天刺客把手一抬,就將馬可的屍體給推下了箱子。
同時這位飛天刺客似乎在深深有吸氣,好像正在減輕自己的重量,好像想要讓天上飛著的那些風箏把自己一起帶走。
這時看到這裡情況的那些聖騎士與白袍人都叫了起來。
「阻止他!」
「不能讓他們把箱子帶走。」
「把箱子留下來!」
但他們離那邊太遠了,駱駝又是一片的混亂,他們不要說接觸到箱子,就算想沖都沒辦法衝進去。
而能飛的那幾個則被其他的飛天刺客捨命拖住。
眼看著那些飛天刺客就要把箱子給帶走了,王良的耳邊傳來了鬼頭小姐姐的聲音。
「我幫你加持,你上!」
王良還沒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只感覺自己身上傳來了幾股熱流,他的力量與敏捷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這讓王良心中一驚,不過他知道眼前已經沒有時間細想了。
他借著新生出來的力量往前一衝,就踏在了一隻駱駝的背上,跳向了那個就要被帶走的箱子。
站在箱子上的那位飛天刺客看到王良的動作,他一手扶著箱子,一手對著王良那邊就是一彈。
那是一支如同袖箭一樣的東西,靠著機關彈出,在飛天刺客這樣的高手手中,那殺傷力也是有的。
王良沒有理會這一切,他跳起之後,雙手就舉著斬生刀,也顧不上胸口空門大露,對著箱子上的飛天刺客就是一刀往下斬去。
這一招如同力劈華山的動作,帶上了王良所有的力氣。
就算那袖箭扎到了他身上,他也沒有在意,甚至動作都沒有變型。
這一劈之下,那個飛天刺客當場就被劈成了兩片。
但王良跳起來作死,不對,是王良跳起來攻擊,為的可不是這個。
他這一刀下去,只殺掉一個飛天刺客,這箱子一樣要被帶走的。
所以王良這一刀,所有的力量其實全部都是用在箱子上。
他這一刀下去,把那飛天刺客劈成兩片後,並沒有就此收刀,反而腰上一用力,把最後的一點力氣給擠了出去。
斬生刀成功地切在了箱子上。
王良原本的計劃是,把箱子給劈成兩半,箱子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總比整個箱子被人端走的要好。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才劈開了箱子,就感覺自己砍到了金屬上。
他的斬生刀雖然品質不錯,但對於生鐵什麼的金屬也沒辦法做到一刀兩斷,否則陌刀後期就不會失傳了。
這一砍之下,王良心中就是一跳,他已經感覺出來自己砍到了斬不開的東西。
這個時候使用陌刀的經驗讓他本能的往外一抽。
而這時天上的幾位飛天刺客也發現了情況不對,他們中又有一人跳了下來,準備保護箱子不被王破壞。
從他們發現下面情況,再到他們往下跳的時間只有幾秒,但王良已經完成了抽刀的動作。
他把砍進去的斬生刀抽出一把,身體壓住刀柄往下一轉,他整個人就落到了箱子下面。
隨後他雙手往前一揮,斬生刀往前切去,把那箱子下面也給切開。
這個時候,那箱子除了背對著王良的那一面以外,上方、正面與底部全部都被王良給切開了。
再加上天空中的幾個風箏拖動的力度,那箱子竟然被撕成了兩半,一個超大件的東西從箱子裡掉了出來。
王良正好就站在箱子下面,那東西砸下來的時候,王良只感覺自己頭頂一黑,他就地一滾,讓開了那個位置,接著就聽到了轟的一聲,一個長七米寬三米的古怪機器就落到了地上。
那機器看起來像是木頭製成的織布機,只不過上面的木頭帶著一種古老的氣息,在這織布機上還有著許多的線團,砸到地上之後,王良甚至看到織布機正在自己織布。
「這?這是鬼織布機嗎?這東西怎麼會自己動。」
這個時候,幾名聖騎士與白袍人也已經沖了過來,聖騎士擋下了跳下來的那位飛天刺客,而白袍人則迅速地出手,似乎想要阻止織布機的運作。
「我的天,竟然是這個東西,我們要發達了。」
王良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趙共銘的聲音,王良扭頭一看,發現趙共銘也已經沖了進來,他看著被幾位白袍人處理的那台織布機,眼中閃動著一種古怪的神情。
「你認得這個?」
「那肯定……不對,略懂,略懂。」
趙共銘一臉我不吹噓,我等你求我的神情。
王良也習慣了不懂就多聽不問,反正我就裝著我懂的態度,一時間現場就有些尷尬了。
還好這個時候鬼頭小姐姐跑了進來,嬌聲嬌氣地問道:「趙老,這個是什麼啊。」
「這是傳說中的命運織布機,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鬼頭小姐姐搖搖頭,王良控制著自己想搖頭的想法,不動聲色地聽著。
「好吧,這其實是一件很神奇的氣運預言類神器,相傳這是根據命運三女神手中的命運紡紗機的原理製作出來的。
原本的目標是為一些人編織更好的命運,但那種事哪裡可以做得到,最後也只做成了這麼一個東西。
這東西只要用國運激活,就會自動運行,聽說平時織出來的布是白色的,代表沒有任何事情,如果出現金色的名字,代表這個人對國運有利,如果出現黑色的名字,代表著這個我對國運有害。
我明白了,難怪教廷會把這個東西送出來,這對於教廷來說,只是處理異教徒的一個手段,但是放在忽必裂手上,那就是延續國運的神器,看來他們教皇真是下血本了。」
「那些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王良指了指從天空中跳下來的那些飛天刺客,見到命運織布機落到地上,他們已經顧不上返回了,全部從風箏上跳下來,想要搶下命運織布機。
「不知道啊,我哪清楚這裡面是什麼情況,不過看來那些白袍的傢伙應該清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