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犯規了
反正只是叫她不要動,又沒叫她的頭髮不要動。
而且她的頭髮連她的話都不聽,難道還聽這個中二病的?
幾根黑色髮絲開始彈動,飛速組成一柄尖刀的模樣,毫不猶豫地刺向了身後的舒星。
舒星微微一偏頭,帽子被髮絲剮蹭了一下,乾淨的臉龐顯出了一道血痕。
容越本以為,從遊戲一開始就戴著帽子的舒星可能臉上有什麼印記、或者長得很醜。但都不是。
舒星的容貌生得濃烈,並不襯他單薄少年人的身形。眉眼深邃,稜角分明。鼻樑與下頜的線條像是被刀削過似的。只是給人的感覺太冷,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實際年齡。
就在此時,容越發現自己可以動了。她向舒星的方向步步逼近,用意識把兩撮頭髮牢牢地塞進耳朵里,同時操縱著頭髮攻擊。兩隻手都騰了出來,預備去搶奪舒星手中裝了【總是嘆氣的紅酒】的背包。
這種道具bug實在是太多了!容越暗暗思忖著,堵住自己的耳朵,聽不到不就行了!
舒星在髮絲的猛烈攻勢下連連後退了幾步,他雖然反應靈敏,但也難以招架眼前這些根本不按章法來的頭髮。只得儘可能往後退,退出頭髮的攻擊範圍。
「不要動!」
又來了!這次你儘管喊,誰聽誰是狗——
但容越很快發現自己太過於自信了。她又僵在了原地,血管里的血液仿佛都沒在流動了似的。
她很困惑。明明自己什麼也聽不到,卻感覺那聲「不要動」像是從自己的胸腔里發出的聲音,輕輕地扣了扣她的鼓膜,化作風穿進了她意識里每一個角落。
舒星站在容越頭髮能攻擊到的最大範圍外,臉上也掛著陰沉的表情。他抹了一把臉,看見纖長手指上的血跡,從背包里掏了柄菜刀出來,扔在了容越的面前。
他的唇動了動,平靜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
「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容越感覺自己的手已經不再受她的支配。她顫抖著服從命令,彎腰撿起地上的那柄菜刀。任憑意識再如何用力,她只有眼睜睜看見自己緩緩地把刀架上了脖頸。
「把刀向你的脖子上按下去。」
看見面前這個女人毫無招架之力的樣子,舒星不知為何覺得心情萬分舒暢。
容越拼命地搖著頭,眼眶發紅。就算她再不情願,可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半分減輕,刀刃一點點嵌入了肉里,綿密的疼痛從脖頸處襲來。
「放過我……」
舒星死死盯著容越,戲謔地笑了,「姐姐,求人得有求人的樣子。」
這一聲並沒對容越產生作用,只是一句普通的話。她也對上舒星潭水般的眼睛,瞪著他。
「你放開她!」剛從生鮮區出來的龍小曼抱著一隻雞跑了過來,身後跟著像被靜電炸開的頭髮,立馬向舒星發動了攻擊。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發質不夠好,還是噴【頭髮營養液】的次數沒有容越噴的次數多。她的頭髮很難構成形狀,也並不夠快速和鋒利。難以對血肉之軀造成威脅。
龍小曼漲紅了一張小臉,只好放下【咕咕雞】,手腳並用地沖舒星又踢又打。
舒星並沒有容越想像中羸弱,他輕而易舉地把龍小曼拎了起來。龍小曼雙腳離地了還在不停地撲騰,舒星見狀又下達了個「不要動」的指令,像扔垃圾似的把龍小曼扔到了一旁。
容越在舒星轉移注意力去對付龍小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又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她的脖頸處已經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但好在沒傷及動脈。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眼淚難以自控地湧出了眼眶。
舒星撿起地上的【咕咕雞】,沒多看這兩個人,自顧自地往收銀台走。
此時,收銀台側邊,也就是二樓的電梯口衝上來兩個渾身是傷的漢子。兩個人架著比自己高出好長一截的皮划艇,氣喘吁吁地往收銀台的地方沖。
「小曼!你沒事兒吧!」扛著【流淚的皮划艇】的龍嚴眼尖,看見不遠處倒在地上渾身是傷的自家女兒,登時叫道,「誰幹的?」
「小越,你怎麼了?」
「別管我們了,快去收銀台啊!」龍小曼急得快要跳起來了,「那個哥哥他道具很強的,你們快啊——」
龍嚴和葉彬彬對上了拎著【總是嘆氣的紅酒】和【咕咕雞】的舒星,心下瞬間瞭然。
舒星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絲疲憊,他自顧自地念叨著:「真是麻煩……我喉嚨都痛了。」
正當他準備動作,老壇酸菜面突然從收銀台跳了起來。
「本局遊戲結果已出,我宣布,舒星隊勝——」
「???」
不僅僅是容越一行人傻眼了,就連舒星和剛從一樓爬上來的叢聰和阿柳也傻眼了。
LED屏幕上的比分依舊是清清楚楚寫著「0:0」。怎麼就變成舒星隊勝了呢?
「md黑哨!」容越用手按壓著自己的脖子,用沙啞的聲音叫罵了一句。
老壇酸菜面被罵了顯然有些不高興,頭上的叉子動了動,LED屏幕上的比分立馬變成了「0:-100」。當然,舒星隊是0,容越隊是-100.
它聲音變得尖利了起來,「這可不是黑哨!」
「怎麼,那是因為我罵你而扣的分嗎?」
老壇酸菜面頭頂的蓋子被頂的幅度加大了,一串又一串的熱汽往外冒,像行進中的蒸汽火車似的。
「我扣分是因為你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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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