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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選秀舞台

2024-08-06 06:07:05 作者: 鍋是鐵打的
  第282章 選秀舞台

  「先不說了,逃命要緊。」

  媽媽即使站在自己的身體之外,精神卻像是連接在一起的。好像空氣中有一根無形的簽子將兩個人的大腦串成一塊——不用動嘴,不用發出聲音,想法便能流動。

  雖然媽媽並沒有說下去,但是容越的眼前卻閃現出遊戲主辦方「母神」的影子。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端正而又嫵媚的容顏,做成被眾人景仰的雕塑。一邊神聖得不可褻瀆,一邊又長滿了無數器官供人吸食……

  容越打了個寒戰,扛著凌姿奔向了舞台的方向。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舞台那個方向!」

  身後被媽媽所蠱惑到的眾人在一分鐘結束後清醒過來,他們追在容越身後,像甩不掉的牛皮糖。

  「你為什麼要往舞台跑?」媽媽急了,「那邊肯定有很多人!」

  「我只是想知道,這個花園城市的真相。」

  在奔跑的途中,背上的凌姿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向身後追逐的人群,嚇了個激靈。

  「我靠!你怎麼這麼多人追啊!」

  容越:「……」

  凌姿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武器逼退周圍的敵人,但礙於趴在容越背上施展不開拳腳。於是容越拽過了路邊的一個小推車,把凌姿放在一旁,自己也跪了上去發動了【路怒症】。周圍似乎並沒有封禁遊戲道具的屏蔽儀,於是二人的能力得到了很好的發揮。

  但登上車的並不止她們二人,還有容越的媽媽。

  作為一個從腦海里脫離出來的精神體,媽媽並沒有重量。她輕輕巧巧地坐在車頭,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剛剛給我的能力取了個名字,叫做【世上只有媽媽好】。我剛剛忘記說了,這個能力只能讓對方一天只回憶起一次媽媽,再多就沒有效果了。每次一分鐘,所以支撐不了多久,你們保重。」

  隨著媽媽輕柔的話音落下,才趕來追逐容越和凌姿的男人們紛紛又跪倒一片。他們像是在奔跑的途中猛地回憶起了媽媽,跪地痛苦流涕的同時還帶倒了後面的一片。不過也有些人不為所動,即使回憶起媽媽,他們的表情也是麻木且茫然的。

  凌姿看著容越的媽媽出神,瞬間停下了手中的攻擊動作,一把抱住了眼前容越的媽媽。

  容越有些吃驚,但想起媽媽之前所說的話。在她發動能力的時候,周圍人看見她就會像看見自己的媽媽似的,也難怪凌姿失態地抱住對方,默默流淚。

  容越輕輕拍了拍凌姿的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是她專心駕駛著小推車一路狂奔,有驚無險地來到了舞台周邊。

  在掀開舞台帷幕的一剎那,容越卻呆住了。

  ……

  ……

  「我們來捋一捋啊。一開始來到黑洞這頭的時候我就遇到了來挑釁的男人,然後感覺這兒的人好像對女人態度挺惡劣的,然後在道具室里看到了受虐的瘋女人和一些慘無人道的刑具……然後我跟這些人戰鬥一路闖入了舞台。」容越在舞台的角落和凌姿復盤這一路上的遭遇,「所以說為什麼這個舞台這麼歲月靜好?他們也不來抓我們了?」

  凌姿的臉擰成了一個苦瓜,「所以說剛剛那是你的精神世界創造出來的東西?我的媽媽沒有復活?」


  容越感嘆著當前的狀況,而凌姿還沉浸在剛剛與「媽媽」重逢的喜悅里。

  簡直就像是跨頻聊天!

  容越翻了個白眼,靠在舞台後方的角落裡。

  她翻出了【綠牛】,猛灌了兩口,試圖讓自己的眼皮不要耷拉下去。

  「喝太多會睡過去的!」凌姿搶過容越手裡的【綠牛】,像一個告誡女兒不要喝酒的母親。

  「只要熬過現在就好。」容越擦了擦嘴,無奈笑道。雖然自從遊戲末日以來獲得了不少超出想像的能力,但作為一個人的基本生理需求卻還是存在著。食物水源好解決,但睡覺這個問題就有點麻煩了。平常容越有信得過的同伴在身邊,大家會輪流守夜值班睡一會兒。但現在這個情況,卻是沒法安然入眠。

  追逐著容越和凌姿的那群電視台的人們已經擺脫了【世上只有媽媽好】的控制,此刻每一個都站在舞台後台。他們板著一張臉,嬉笑著地瞧著她們,卻沒有半分想踏入舞台的意思。

  「傻x,居然跑舞台上去了。」

  「又有妹子可以看了。」

  「選秀終於要開始了。」

  聽外面那群人的說辭,這個舞台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

  容越衝進來後一分鐘就後悔了,但卻發現自己走不了了。

  她已經實驗過,無論用何種方法都不能離開舞台。

  舞台與後台中間的界限上像是立起了無形的屏障。那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是遊戲的邊界線。

  不止是後台,舞台的邊緣也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屏障封死了所有人的去路。

  「前排貴賓請這邊就座——」舞台下方設置了幾排座椅,滿滿當當地填滿了整個演播室。各個方位的攝影機都對準了舞台中央,聚光燈也散布在舞台的各個角落。一個做指引工作的男人正引導觀眾入場,每個入場的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容,像打量貨品一般打量著舞台上的女人們,看得容越一陣發毛。

  留在舞台上的人大多神情懨懨的,身上也帶著明顯的傷痕,看上去十分疲憊。

  「最後一位選手已經登場了——讓我們來看看。哇塞,美女啊!」

  舞台上方幽幽地落下一個紙杯,降臨在了容越的跟前。聲音是從這個紙杯發出的,大概率又是一個遊戲道具。紙杯底部挖了一個小洞,洞裡穿過了一條細棉線。細棉線一直延伸到了舞台下方,一個男人的手裡。他手中牽著棉線的末端,末端的另一個紙杯靠近音響。不得不說,這個遊戲道具頗像兒時的傳聲玩具。

  容越掃了幾眼,發現竟然沒有一個觀眾或者主持人敢上台來。所有的事項都是依靠遊戲道具完成的。

  舞台周圍就像是一個無形的牢籠,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趴在籠子口看。容越感覺自己好像雜技團的猴子,供人取樂一般。這種感覺讓人不爽極了。

  「新來的美女,做個自我介紹唄。」在空中飄浮的紙杯話筒穩穩噹噹地停到了容越的嘴邊,發出粘膩又噁心的聲音,跟紙杯童趣的外表完全不符。

  眼見紙杯都快挨到自己嘴唇了,容越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利索地避開了這個紙杯。

  然而紙杯卻窮追不捨,一直發出「介紹一下,自我介紹一下……」的聲音,吵得人頭疼。

  而且紙杯像是認準了容越,不去別的地方,專門追著她的臉跑。


  「看來我們這位選手有點害羞啊。大家給她點掌聲好不好?」

  「被追著跑的樣子好可愛啊。」

  「哈哈哈哈哈——」

  「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聽話。」

  「我肯定不會投她。」

  台下爆發出一陣如雷的歡笑聲,他們似乎把冒犯人的行為看成一種「趣味」,並且毫無自覺。

  容越忍無可忍地抽出一柄水果刀,扣住了這個紙杯,然後將其推離自己的身體。

  她看著台下嬉笑的眾人,心下怒火中燒,但面上卻一片平靜。她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笑道:「自我介紹,可以呀,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

  台下的觀眾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我是你們媽。」

  其實這話也沒說錯,剛剛還有一群人對著她痛哭流涕呢。

  不過台下變得沉默了,原本還在嬉笑的觀眾一個個臉漲得像豬肝一樣紅。他們仿佛遭到了天大的侮辱,紛紛氣憤地站了起來,對著容越豎中指叫罵。

  容越沒想到「媽」居然起到了和「爸」一樣的效果。

  「媽的這死女人哪兒弄來的?」

  「給她上刑具!弄死她丫的!」

  「我看等會兒她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觀眾們紛紛起身,朝著舞台上大聲叫喊,場面一度變得難以控制。但他們並沒有踏上舞台的意思,只是叫罵而身形卻沒有晃動分毫。

  容越更加確定了——只要一踏上這個舞台便很難下去了,或者說要滿足什麼條件才能下去。雖然觀眾們憤怒,但並沒有上台的意思,也許這個舞台潛藏著許多危險。

  思及此,她用手觸碰了舞台。

  【道具名稱:選秀舞台】

  【道具介紹:「選秀」在以前的世界是一檔很受歡迎的節目。一群默默無名的小練習生或者素人們在節目上唱歌跳舞,展現自己的魅力和實力,贏得觀眾的認可和喜愛。觀眾通過投票的方式選出自己最心水的選手,送ta出道!讓ta成為天選之子!

  而這個選秀舞台道具的邏輯有些細微的差別——各位踏上了舞台的選手們就代表自願參與本次選秀活動,集齊100位以後會自動開始遊戲。選秀未結束時不得中途退出。選秀內容不一定是唱歌跳舞,而是由道具持有者確定。最後贏得觀眾喜愛的十位選手可以離開舞台,未被選中的選手們將自動參與下一輪選秀遊戲。如此循環往復。】

  容越皺眉——看來這又是一個遊戲,還是由台下觀眾決定的遊戲,就像之前在賭場裡玩的那種一樣。

  「哈哈哈哈,這女人真搞笑。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台下有眼尖的觀眾看見容越知曉了道具信息,一臉的得意,「我是絕對不可能給她投票的。」

  「別啊,要是不給她投票,她也下不來。不得一直看著她在台上礙眼?」

  「不說別的,她樣子還可以,弄下來好生調教下。」

  台下爆發出一陣不堪入耳的言論。

  容越懶得搭理他們,靠在舞台的角落,一臉冷漠。

  「你運氣可真好啊。」容越身旁的一個女人小聲說道。她說話的語氣略微上揚,讓人分不清是真心感嘆還是嘲諷。


  容越轉過頭,對上了一雙疲憊的眼。女人看上去約莫三十歲的年紀,長相平凡,皮膚有些發黃,瘦得幾乎只剩下了一層皮。完美地貼合了「面黃肌瘦」這個形容詞。

  面黃肌瘦的女人繼續說道:「年輕漂亮就是好,一出現就引起了這麼大的關注度。看上去觀眾裡面有不少人討厭你,但越是這樣他們越會投你,你就可以下去了。」

  「不過你不要覺得下去是好事,下了舞台只會有更大的不幸等著你。聚光燈前人人都會裝一裝的,離開了聚光燈所有的一切又會重回黑暗了。所以,沒準舞台上會更好一些。」

  容越即使不追問都知道那所謂的「更大的不幸」是什麼。

  被選中的女人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看上去你好像參加過好幾輪遊戲?」容越一看面黃肌瘦女人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是營養不良,肯定在這個舞台上待了不知道多久。

  「你還挺有觀察力的。」女人點了點頭,「我已經參加過五六輪了。算上還沒開始的這一局就是第六輪。如你所見,我長得不漂亮,外貌上沒有任何吸引力。而且按照那群畜生的標準,我在作為女人的層面沒有一點符合他們的要求,於是就在舞台上一直當背景板。」

  黃臉女人的語氣沒有任何遺憾和不甘,反而透露著一種輕鬆感。

  「五六輪?你來這裡多久了?」容越詫異問道,「花園城市不是前兩天才出現黑洞嗎?」

  「呵呵,我很久前就來到這個遊戲了。在你的認知里可能遊戲才開始沒多久,但我早就被弄進來了。你可能沒有聽說過,一年前xx市出現過一次大規模集體失蹤事件。來了之後,也是過了一段『正常』生活,然後被弄進了這個舞台道具里。」

  黃臉女人疲憊地閉上眼,「無論在舞台之內還是在舞台之外,都是人間煉獄。我真是在這個遊戲裡待夠了,我試了很多條路,至今都還沒找到出這個遊戲的辦法。也沒聽說過有人從這個遊戲逃離。你能想到的方法我估計都試過了,從天上飛,從地上逃,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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