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秦風在徹底恢復了麒麟左臂與生死刀後,便回到房間休息,並把左丘鳳叫過來,展開對破陣的研究。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陣法能接連不斷的致使大量靈獸變成暴戾的凶獸,那說明陣法非常厲害,若要強行破陣,恐怕有點困難。」左丘鳳說道。
「是的,但是現在時間不夠。」秦風道。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他還想把百里秋絨叫過來,讓她研究破陣之法,但必須在幾天內拿下,如此強大陣法,光研究就需要很久,所以只能採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強攻!
「還有,那老人冰塵子與絕人的實力不俗,對付他們兩個恐怕就有不小的難度。」左丘鳳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閉關研究新的功法,但是終究還是與冰塵子前輩差太多了,他的修為恐怕在聖人境界。」
「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了。」
秦風笑了笑,而後把計劃跟她說了一下。
左丘鳳聞言,眼睛一亮,道:「不錯,是個不錯的方法!沒想到你一早就有計劃了!」
「那咱們明早就開始!」
秦風道。
「恩!」
左丘鳳點了點頭。
天色已晚。
左丘鳳見秦風並沒有要有的意思,便起身去鋪床,擺放兩個枕頭,道:「今天你也累一天了,早點休息吧!但是,身體要緊,不能那樣了……」
「不能哪樣?」
秦風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他還正愁,怎麼在這裡過夜呢,沒想到她先提出了。
「自然是……那樣。」
左丘鳳白了他一眼,而後臉上閃過一抹緋紅。
秦風見狀,頓時恍然大悟,汗顏道:「你誤會了,我真沒想那樣……」
確實。
他想留在左丘鳳這裡過夜,的確沒有亂七八糟的不健康想法,只是因為他不想見翁致儒和費老了,這幾天每次戰鬥完,他們倆就湊在他跟前,勸他要和紅月好,聽都聽煩了。
索性留在這裡,這樣他們倆也沒法打擾了。
片刻。
二人躺下,秦風道:「好了,可以睡了。」
左丘鳳則道:「不是說了,不能那樣了麼?」
「沒那樣啊!」秦風道。
「……把手收回去!」左丘鳳道。
「……」
秦風這才注意到,原來左手不知不覺中,握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明明戴著手套呢,怎麼會不受控制了?
秦風疑惑。
難道是左臂麒麟這次恢復後,又變強了,手套的力量已經無法將其緊緊束縛了?
「小畜生!注意點!!」
秦風在腦海中教訓左臂麒麟。
左臂麒麟則失落的嘆氣,道:「哎,本以為恢復了感知,結果戴著那獵人手套,那美妙的感知,還是給了你……」
「無恥之徒,你下次再這樣試試!」
秦風再道。
果然是它變強了,手套的力量不足以完全控制它了。
「切,得了便宜賣乖……」
左臂麒麟嘀咕道。
這時。
左丘鳳再對秦風叫道:「快點,把手收回去!」
「哦,哦,抱歉,條件反射……」
秦風尷尬的抱歉。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左丘鳳再道:「不是不同意,是你身體重要,今天累了一天,明天還要去破陣……」
說著。
她忽然聽到一陣均勻的打鼾聲。
扭頭看,秦風已經睡著了。
「他果然太累了……」
左丘鳳凝視著他熟睡的臉頰,忍不住抬手輕撫他剛毅的臉龐,又有玉指點了點他的鼻子,睡夢中的秦風有點癢,拿手撥了撥,左丘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低聲道:「真是可愛的小貓咪……」
……
第二天。
翁致儒和費老早早來到左丘鳳房間門口,想勸說一下秦風。
昨晚等了一夜沒等他出來,讓二人十分疲憊。
打了個哈欠。
二人繼續坐在門口等。
山峰很高,很冷,二人把手縮在袖口裡,凍的瑟瑟發抖,道:「這次必須得說服他!實在不行,咱們得使用苦肉計了。」
「對,必須使用苦肉計,那傢伙吃硬不吃軟,這次用苦肉計,一定能說服他!」
費老也勢在必得道。
這時。
正要去吃早餐的石老將軍等人,路過這邊,見到他二人,道:「費老,老翁,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哦,在等秦風。」翁致儒道。
「他不是走了麼?你們不知道?」石老將軍道。
「走了??」二人愣了一下。
「對啊!」石老將軍說道,「剛才我見他和左丘鳳,還有白鬼,離開了這裡。」
「什麼?!!」
二人立即起身,推開房間門看。
果然。
裡面空空如也!!
頓時。
二人鬱悶起來。
「都怪你,剛才那會兒是你睡著了吧?竟然連他們走了都不知道!」
「怪你!!剛才那會兒應該是你『值班』才對!」
「怪你!」
「怪你!」
「……」
二人鬱悶的嚷了片刻,最後無奈道:「算了回頭再嚷,先找他再說。」
「對對,先去找他。」
二人要去找。
石老將軍這時道:「不用找了,剛才那會兒我遇到他了,他說他們要離開兩天,暫時不回來。」
「啊?離開??」二人懵了,忙問,「去哪兒了?」
「這我哪兒知道,可能是見我們幾個傷勢痊癒,和左丘鳳去度個小假,過幾天二人小世界?你們就別找了,他忙活這麼幾天,也挺累的,給放個小假很正常嘛,接下來交給我們幾個好了,先這樣,我去吃飯了。」
石老將軍說完,離開這裡。
翁致儒和費老對視一眼,鬱悶不已。
沒想到秦風直接走了。
還是和左丘鳳一起走的。
難道自己真的誤解了他?
難道他真不是澀狼,真對紅月一點興趣也沒有?
竟然把他逼的「離家出走」。
「哎,這事兒難了……」
翁致儒長長嘆氣。
二人正要邁步離開,一抬頭,看見紅月在不遠處注視著這邊。
從她悲傷的那神情來看,似乎已經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紅月姑娘……」
二人面色難堪,不知該從何說起,心想要不直接把話挑明吧!
不然,到時她因再被秦風拒絕,而得知真相的話,那就更加不妙了,會拿斧頭砍自己。
「其實……」
翁致儒嘆了口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