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幾個短視頻,粉絲數就嘩嘩的往上漲,給了小雯一種錯覺,認為自己可以吃網紅這碗飯了。
她對柳青說道:「你好好的輔助我,等我成了網紅,我來養你!」
柳青冷笑:「我一個富二代要你養?」
粉絲數突破到一千之後,小雯開了一場直播。
直播之前,連著三天發的短視頻都預告了這件事情,盡最大可能的讓她的關注者知道這件事情。
在正式開播之前,還搞了一場演習,試一下美顏要開到多大效果才最好。
這個東西並不是說開到最大才是最好的,還是要看具體情況。
對空間的扭曲太過分了,有的觀眾會感覺到智商受到了侮辱。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讓別人看不到開了美顏。
不過這對主播的顏值要求比較高。
小雯還沒到那個份上。
柳青就是這一場試播唯一的觀眾,他的主要作用是向小雯提供一個資深老色批對這場直播的觀點。
這個很重要。
因為小雯主打的就是老色批市場。
這一場試播持續了一個小時,進行了多次的調試,美顏開到了一個讓人感覺漂亮,但又不至於太失真的程度。
主播和鏡頭的距離,說話聲音的大小,還有臉上的表情,也都進行了調試。
最後還進行了一個十幾分鐘的錄屏。
「我直播還是挺漂亮的嘛。」
看著錄屏,小雯很是得意。
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銀子要進入自己的口袋。
可是,等到真正直播的時候,她徹底懵逼了。
提前三天發短視頻預告了這一場直播,三個短視頻下面評論都有幾百條,老色批們紛紛表示到時候一定來看她的直播首秀。
可是到了真正直播的時候,在線觀看人數只有兩個。
其中一個還是柳青。
這個比例甚至比撲街作者的網絡小說收訂比還要誇張。
——哪怕來十個觀眾也好一點啊,至少是兩位數了。
兩個觀眾算幾個意思?
柳青安慰她:「這沒什麼,剛開始沒那麼多人很正常,別人也不會那麼準時。你堅持一會兒,說不定人就多了。」
小雯一想也事,就硬著頭皮直播下去。
一開始是聊天。
一個人尬聊挺沒意思的,柳青只能用自己的帳號跟她互動。
甚至柳青還破天荒的充了一塊錢的痘幣,然後花了其中的一毛給小雯送了一個小心心。
送出去的時候,他就打定了主意,直播完後得讓小雯報銷。
自己在痘印上的第一次送禮就這樣交給了對方,想起來都有點不甘心呢。
開了十多分鐘,觀眾數量終於突破到了十個。
送禮的也有了幾個,加起來收到的禮物價值已經達到了十幾個痘幣,也就是一塊多錢。
當然,小雯自己是提不到一塊多錢的,平台還要分一部分。
小雯這個時候狀態才好一點。
然後她就開始唱歌了。
沒唱歌還好,這一唱歌,人數瞬間就跌回到了個位數。
一首歌才唱一半,就只剩下五個人了。
一個送了顆小心心的大哥實在忍不住留言了:
「妹子,都是自己人,別這樣。」
先前試播的時候,小雯沒有唱歌,柳青也就沒有發現她有著這樣的缺陷。
要不然,拼死都要攔住她唱歌。
另外一個送了小心心的大哥也忍不住留言:
「妹子,聽哥一句勸,咱們現在人氣還不高,用不著這麼早就洗粉。」
小雯鬱悶的停止了歌唱:
「我唱歌很難聽嗎?」
柳青也忍不住加入到吐槽的隊伍里:
「它不是難聽不難聽的問題,它就是……就是那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拿著刀在水泥上面划過來划過去的那種……」
小雯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受傷了,沒一個棒棒糖好不了的那種。」
一個棒棒糖要九個幣,價值九毛。
柳青看了一下自己的餘額,正好還剩下九個幣,便弄了一個棒棒糖送過去。
他希望自己這個禮物能夠拋磚引玉,讓剩下的四個老色批都跟著送棒棒糖。
可惜,他送過去之後,直播室又少了兩個人。
可能人家大哥覺得這妹子唱歌那麼難聽還索要棒棒糖,非常的不自重,乾脆就離開。
剩下的兩個也沒有刷禮物。
現在直播室一共就三個人了,還有一個是自家的托,小雯頓時失去了直播的興趣。
尬聊了幾句,就下了播。
網紅之夢,就此破碎。
發短視頻的興趣也沒有了,甚至於這個軟體她都沒有再上了。
——太傷自尊了!
柳青倒是沒有受到影響,每天還是刷視頻看妹子,刷得不亦樂乎。
康復訓練還是在繼續,將腿上的石膏給弄掉之後,他每天都會去公園裡溜達一圈。
不能走快,慢騰騰的走著,就像個小老頭一樣。
在這快節奏的都市裡,一個年輕人活出這樣慢的節奏來,也算難得。
只不過這樣的閒情逸緻不是靠著他辛苦掙出來的,而是靠著斷了一條腿換來的。
有幾次小雯認真的問過柳青腿有沒有完全康復,柳青知道這妹子對自己的身體有著覬覦之心,都很乾脆的表示還沒有恢復,經不起折騰。
傷筋動骨一百天。
沒滿一百天的時間,他可不敢把自己當成一個健康的人。
這也讓小雯感覺特別的沒勁。
總的來說,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過得還算是比較融洽的,雖然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口舌上的糾纏,不過不會傷到和氣。
沒有指望,就不會失望。
就這樣湊合著過,比單獨過還是要熱鬧一點。
快樂的時光過得總是會比較快一點,很快七月就過去了。
到了8月12號,柳青上班了。
他向公司表示自己的腿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上自己的崗位了。
不是他玩膩了,而是他記得這一個日子。
在上一世,就是這一天,他那個改嫁的母親丁芸找到了嘉怡小區,找到了正在崗位上的他。
雖然他知道他母親能在崗位上找到他,之前是做了大量的調查工作,已經弄清楚他的消息,就算不去上班也一樣的會找到他。
可他還是不想去賭,還是得去上班才能夠更安心一點。
他記得那個時間是下午。
可是在上午,他就已經坐立不安了,不時的將目光瞅向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