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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喜愛夫君十

2024-08-25 02:12:47 作者: 流兮冉
  賢禧宮戒嚴後,宮院內走動的人不多。

  阿善被容羨抱起來時還有些懵,手下意識搭在他的肩膀上,見四周無人,阿善也沒掙扎,只是疑惑詢問:「你幹嘛?」

  近距離看容羨的瞳眸濃黑,長長的睫毛輕掀,他語氣帶著分涼意:「不是讓我抱你麼。」

  就著阿善雙臂張開『求抱』的姿勢,容羨是用抱孩子的姿勢,掐著她的腋窩把人抱舉起來。雙腳離開地面,阿善現在全靠容羨搭在她後腰的手臂支撐。

  她納悶呢喃:「我哪有說要你抱。」她剛剛都沒說話。

  本就情緒不佳的容羨這會兒更加陰鬱了,他勒緊阿善的後腰垂眸看她,低低的嗓音危險上揚:「沒有?」

  不是讓他抱,那她張開手臂做什麼。任她再撒嬌可憐,他剛剛都應該無視她。

  阿善總覺得容羨怪怪的,縮了縮脖子,她摟住容羨的後頸趕緊補救:「有的有的,我就是想讓你抱抱。」

  識時務者為俊傑,阿善想,他想抱就讓他抱吧,總比被他丟在地上好。順勢將腦袋靠在容羨懷中,阿善動了動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自然放鬆身體。

  容羨對她的依賴還算滿意,收攏手臂讓阿善坐在上面,不得不說容羨臂力驚人,很多時候阿善都會因他的相貌忘記他是習武高手,總把他當成單薄貴公子。

  「我今天見到了容清。」阿善話多,想起白天發生的事,她閒著無事隨口問容羨:「容清你熟悉嗎?」

  說起來他們二人還有血緣關係,是堂兄弟,只不過容羨從未提過他。

  成燁帝一共有三子,大皇子容絡因母家出事被禁宮內,鮮少出現在人前。二皇子容辰為張皇后養大,因聰慧能幹最討聖心。

  至於三皇子容清,雖是寵妃所生,但他出生時成燁帝身體已開始出現問題,他很少去管這個兒子,又因為容清太小懦弱膽小,所以他的存在感幾近於零。

  以前的容羨的確不熟悉這位小堂弟,不過今日他可聽說,他的好阿善抱著容清跑遍了賢禧宮,阿善不提還好,一提容清的名字他情緒更差了。

  「今天他偷偷溜進來看祖母,身上有好多的傷……」阿善是靠在容羨懷中,所以她看不清容羨的表情。

  冷清清扯了扯唇角,容羨接話:「我聽說你還抱他回了房間。」

  『抱』字他咬得很清晰,只可惜阿善毫無所覺,還傻兮兮的承認:「是啊,他右腿傷的好重,我幫他包紮時還在他傷口裡取出幾枚銀針,他可是皇子,就算不受寵那群人怎麼下的去手。」

  阿善心軟也喜歡孩子,她是真的心疼沉默懂事的容清。

  容羨聽在耳中不為所動,他想阿善大概是忘了他是何心性手段,聽完阿善的描述他捕捉關鍵信息,直接判道:「那孩子藏得倒深。」

  「什麼?」阿善一愣,抬頭看向容羨。

  容羨瞥了她一眼未多解釋,只是提醒她:「能從宮裡長大的孩子可不是簡單的孩子,你可要小心,別被他騙了。」

  於宮中人講,背靠容羨和慈孝兩座大山的阿善是塊肥肉,她不僅背景強大,善良簡單的性子也容易被人拿捏,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利用。

  就像阿善所講的那樣,容清是個皇子,就算他再不受寵,也沒人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普通不入眼的小折磨都遮在他的衣服下,沒人敢膽子大的對他扎針入體廢他雙腿。這件事若不是泱妃所為,那便是這孩子自己所為,如果是他自己做的,那這孩子不得不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善察覺出容羨話中的深意。

  始終不相信這么小的孩子就會耍心機,她忍不住辯解:「容清才多大,五六歲的孩子再不簡單還能厲害到哪去……」

  「五六歲?」

  容羨挑眉,似笑非笑看向阿善,「他八歲了。」

  「八歲?!」阿善驚訝,在她看來瘦瘦弱弱的容清實在不像是個八歲的孩子,而且他看起來實在太矮了,五官都未長開。

  阿善不敢相信,堅持自己所看到的。「就算他八歲,也是個心智未成熟的孩子。」

  容羨淡淡嗯了一聲,抱著阿善抬步跨上長廊,他輕描淡寫,「我八歲時已經接手掌控暗衛隊、插手朝堂,就你這樣的……」

  他本想說,就阿善這智商他八歲時不動腦子就能玩死。

  「我這樣的怎麼了?」

  對上阿善澄澈無辜的視線,容羨凌厲微斂,口中的話轉了個彎:「我揮揮手就能把你拐回家。」這樣看來,他的確要看好他這憨憨的小嬌妻。

  阿善樂了,沒察覺出容羨對她的智商看低,她摟著容羨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下巴上,「你都不用揮手。」

  看著容羨這張臉,阿善幻想他兒時的模樣,「你要是小時候性格溫柔些,你都不用揮手,對我笑一笑我就跟你走。」

  「哦?」容羨看著不為所動,臉部線條卻有軟化痕跡。

  阿善歪頭打量他的臉,唇邊笑意不散,她抓起他的頭髮玩著,「我可喜歡小孩子了,長得好看的孩子更喜歡。」

  本就是隨口一句話,誰知這句話竟然能刺激到容羨,他表情一淡,「容清長得好看?」

  想起白天的事情心情就差,他涼涼道:「所以你抱著他跑遍賢禧宮不撒手,還把人抱回房間去。」

  阿善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容羨對她的態度有問題,從語氣中聽出他的醋意,她好脾氣辯解:「他不過就是個孩子,而且他受傷了。」

  兩人觀念不同,在阿善眼中八歲大的孩子純粹又簡單,再心機也到不了害人地步,而容羨拿自己為例子,已經把八歲大的孩子當成對手、吃醋對象。

  「那玉清呢?」容清只是被波及對象,真正讓容羨吃醋的人是玉清。

  剛才他停在原地眼看著二人說話,滿腦子全是過去阿善和玉清相處的畫面。他想起阿善曾幫玉清包紮過傷口,還想起玉清背過阿善、救過她,更想起阿善有段時間極為依賴玉清,為了他,她哭的那麼傷心。

  曾經毫不在意的畫面如今生成一根刺,尖銳刺在容羨心臟拔不出來,原以為之前他將玉清調離阿善身邊已經足夠在意她,現在他才知道真正的在意有多酸澀難熬,他根本就容不下阿善對玉清有笑容。

  「關玉清什麼事?」阿善皺眉。

  容羨心中憋著一口氣,不願在與她討論這人,他冷聲命令:「以後不准再提他的名字。」

  「不准對他笑,也不准再見他。」

  向來霸道的他再情緒不佳時語氣狠戾,『殺』字說的過分輕易又過於認真:「若再讓我看到你同他糾纏,我就殺了他。」

  阿善忍不下了,「什麼叫糾纏?」

  「我讓玉清幫我找幾本書都不可以嗎。」


  「我同人家說幾句話你就陰陽怪氣要殺人,小孩子的醋你也吃,是不是我和任何男人說話你都要殺!」

  「是。」容羨雙眸發冷。

  此時阿善越是辯解越像在意玉清,容羨獨占欲和醋意翻湧,說話的語氣越發冷厲不留情,「我說到做到,不管是玉清容迦還是容清,有一個算一個,你大可試試。」

  「容羨!」阿善被他氣的發抖,習慣了溫柔的容羨就無法再接受冷戾無情的他,儘管這才是真正的他。

  阿善穩了穩情緒,「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說話。」

  兩人已經走到寢房門口,容羨雙手抱著阿善只能用腳踢開門,過大的聲音引得阿善一顫,她以為容羨還在對她發脾氣,「我早就說過,我們兩人在一起不適合!」

  容羨的心在阿善上句話出口時就已經軟了,踢門只是無意識舉動,本想將人輕柔放在榻上,聽到這句話他力道不受控制,措不及防的鬆手讓阿善摔到榻上。

  「你說什麼?」容羨字字陰戾。

  阿善被摔得屁股疼,她不敢相信看向容羨:「你扔我?」

  容羨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阿善的話氣到了。

  這會兒阿善也被容羨氣到了,她抄起一旁的枕頭往他面上扔,「從回來你就陰陽怪氣對我甩臉子,我哄你哄到最後你竟然還對我發脾氣!」

  「人家夫君吃醋都變得可愛,怎麼你除了威脅就是要殺人,你除了用暴.力壓人還會幹什麼!」

  越想越覺得生氣,阿善被他氣紅了眼睛,抽噎兩聲委屈道:「是誰說以後再也不凶我的,這才在一起幾天,你就原形畢露了……」

  容羨被阿善砸了個正著,臉上發疼,這次他沒再生氣清醒過來了,一看到阿善要哭慌了神。

  「善善……」

  上前想去哄人,姑娘家發起脾氣來力氣都變大了,她狠推容羨一把氣呼呼道:「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容羨怎麼能走,尤其是看到阿善背過身子擦眼淚後,他不顧人的掙扎強行把人抱在懷中。輕親阿善的側臉,阿善左右扭動著掙扎,容羨把人抱緊覆在她耳邊輕喃:「是我錯了。」

  是他看到阿善同玉清站一起醋意蓋了理智,失了平時的冷靜。

  容羨最後悔的就是剛剛失手把阿善丟到榻上,儘管他不是故意的,但他打從開始就不該對阿善態度不好,也虧阿善裝不在意哄了他許久。

  「善善,是夫君錯了。」容羨放柔聲線哄著懷中的人。

  感受到阿善的柔化,他用側臉去蹭阿善的臉頰,聲音一次比一次柔和磁性,『夫君』二字更不離口。

  「原諒夫君好不好?」

  耳畔被他撩的溫熱發癢,很好哄的阿善氣沒了大半,待在他懷中不再掙扎了。但她還是沒理會容羨,容羨不惱這會兒脾氣好的過分,沉沉低笑輕親阿善的嘴角,他一隻手下移落在阿善被摔到的部位,「還疼不疼?」

  感受到容羨覆手揉了幾下,阿善臉頰一熱,略微掙扎時她被容羨抱坐到腿上,容羨摟著人哄,「乖,夫君幫你揉揉就不疼了。」

  「以後再也不扔你了。」

  阿善覺得他這話怪怪的,受不得他越發放肆的大掌,阿善扒拉開他的手,終於軟趴趴靠入他的懷中。


  「幼稚!」這是阿善最後一口氣了。

  容羨低笑著點了點頭,他也覺得自己夠幼稚的,竟為吃醋失了理智。這讓他變得不像他,但他樂意接受這種轉變。

  「……」

  之後的兩天中,阿善和南宮復翻閱醫書,仍沒找到和慈孝症狀有關的蠱,有御醫為她檢查身體發現,慈孝的身體狀況正在快速衰竭。目前唯一也最有效的辦法,就只能在容迦身上下手。

  容羨不准阿善去找容迦,為此還派修白看著她,阿善成心翻舊帳,「你讓他貼身跟著我,就不怕我們聊天下棋的再讓你吃醋?」

  不知情的修白毫不客氣翻了個白眼,他口不對心,「誰樂意陪你玩。」

  容羨瞥了眼修白,已經預想到一會兒二人湊在一起打嘴仗亂七八糟的玩了,他捧起阿善的臉印下一吻,「收斂些,別讓我太醋。」意思就是還是會醋。

  阿善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沒能開心多久,因為她的心還懸在慈孝太后身上。容羨摸了摸她的頭安撫,「我會派暗衛潛入嘉王府查探。」

  阿善點了點頭,這兩天她睡眠不好,或許是因為日日想蠱毒的事情,她睡著時總會夢到佛岐山。

  偌大的佛岐山冰涼空曠,只余阿善孤零零一人坐在雲殿發呆。她每天都會在絕望壓抑中醒來,情緒一天比一天低沉,隨著慈孝太后病情的惡化,她的心也跟著發沉。

  容羨離開賢禧宮後,阿善不停翻找著醫書,看了一下午的她開始頭暈眼花,被迫趴在桌上休息。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再次陷入沉睡,冷冰冰的雲殿重入眼前,阿善看到夢中的自己環膝縮坐在扶桑神木下。

  沒有人,這空曠的雲殿中除了她仍舊沒有一個人。

  隨著阿善停住呼吸,這雲殿寂靜到如同一座死殿,悠悠飄下的樹葉慢動作在眼前落地,空中的暖暖的陽光灑落到阿善身上,阿善只感受到無盡的冷意。

  冷到骨子裡,絕望到骨子裡。

  她就這麼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黑色的情緒從夢境角落爬出,如同密網將阿善罩住。阿善怕的想要掙扎,她嗚咽著伸手想去抓些什麼。

  「善善……」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她。

  阿善猛地一顫,耳邊傳來容羨的聲音:「善善,醒醒。」

  黑色夢境退散,阿善醒來看到容羨的臉,他半環著她握住她的手,輕撩開她的碎發,「又做噩夢了?」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偏西。阿善剛才夢中出來還怕的厲害,反身去抱容羨的腰身,她將臉埋入他懷中吸了口凝樨淡香,悶悶說著:「我最害怕一個人了。」

  「嗯?」容羨輕拍她的後背。

  阿善在他懷中蹭了蹭,「以後無論去哪兒,你都不可以丟下我,不可以讓我一個人。」

  容羨笑笑,「好。」

  房門被人輕敲了兩下,修白接過暗衛來信,「爺,顧侯爺想讓您帶世子妃回侯府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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