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跟在後面。
錢菲一邊走一邊和廖副總閒聊:「不了解不知道,仟聖真是一大攤的買賣啊!李董事長能把一個集團做大到這樣的程度也真是不容易!聽說他最近身體不太好?看樣子他的夫人也得跟著挨不少累呢!」
廖副總笑笑說:「他要是有個夫人還好,愁就愁在根本沒有人幫他分擔呀!」
錢菲「哦」了一聲,問:「李董事長還是單身嗎?」
廖副總很健談,呵呵笑著說:「單身那是形容你們年輕人的,像我們這個年紀,應該叫做『鰥夫』了!老李的妻子啊,去世很多年了!」
錢菲又「哦」了一聲,點點頭。
他們走到電梯口,錢菲說:「那我就和汪總監去業務部了解一下情況,廖副總您也回辦公室吧,有什麼事我再去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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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副總乘了上行的電梯,錢菲和汪若海乘了下行的電梯。
電梯裡沒有別人,錢菲從鏡面里看到汪若海筆直地站在自己身後,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回頭,問:「現在就我們倆人,你不用這麼整事兒非往後站了吧?」
汪若海看著她,笑一笑,笑容里竟像有說不出的苦澀:「你現在變得真優秀,優秀得讓我感到慚愧。」
錢菲扭回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不是他,恐怕也不會成就今天的她。
接下來的時間,錢菲跟著汪若海一直泡在業務部的總監辦公室里。
錢菲開始總有些心不在焉。去了趟衛生間掏出手機又看了看後,她關了機,又咬著後槽牙洗了把臉。
之後她就沉下了心,踏踏實實地工作起來。
臨近下班的時候,錢菲對汪若海說:「我可能還要再看些資料,你介意不介意加會兒班?」
汪若海看著她,沉聲說:「怎麼可能會介意?這種時光對我來說,現在是求之不得,將來,恐怕就是求而不得了。」
其他人都陸續下了班。偌大的辦公區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錢菲埋頭看資料看得忘我,一時忘了時間,再抬頭時,發現汪若海正坐在對面一眨不眨地凝望著她。
她忽然有點心口發堵。
她合攏了資料夾,站起來,「今天就先到這吧,剩下的也沒多少了,我明天再看。」
汪若海坐在她對面,遲遲不肯動。
錢菲無奈,只好叫他:「走啊?」
汪若海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
「兩年前姚晶晶衝到公司來,堵到我,指著我的鼻子說,汪若海,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自己有多眼瞎,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總有一天你會哭著發現,你失去的是你這輩子再也找不回來的寶貝!」他頓了頓,眼圈泛紅,「姚晶晶說得對,我的確是眼瞎,我的確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我的確把我的寶貝弄丟了!」
錢菲深吸口氣。想不到姚晶晶默默為自己做過這些事。
她看著汪若海,一字一句說:「汪若海,我們都向前看吧,總想著過去那點事,沒什麼意義。不往前看,我也不會是今天的我!」
她說完就轉身向外走,不再看汪若海臉上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世上,沒有時光機可以讓時光倒流,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彌補遺憾,人人都要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負責。
她不想為一個男人的後悔心軟。因為有另一個男人為她做了更多,儘管他有些事,處理得不那麼讓她開心。
●︶3︶●
錢菲和汪若海從大廈里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黑。
她摸出手機想看看時間,按了下home鍵後屏幕沒有任何反應。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經關了機。
她把手機揣回到口袋裡。之後人就有些心不在焉。
身後汪若海忽然大叫一聲「小心」,她還來不及回頭看,人就被他從後面一把推開。
她踉蹌著坐倒在地上,回頭間看到汪若海摔倒在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一臉隱忍地揉著頭。他身旁有個半米見方的牌子,牌子上有個印跡未乾的學校的「校」字。
錢菲趕緊爬起來跑到汪若海身邊,扶著他問:「你怎麼樣?」
後方跑過來兩個人,緊張地不停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是樓上英語學校的老師,剛才想讓牌子上的油漆快點干吊到窗外來晾,沒想到會掉下來還砸到了人!請問你們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去醫院?」
錢菲扶著汪若海也問:「要不要去醫院?」
汪若海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模樣居然笑了,「我沒事,你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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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菲打車把汪若海送回了家。
汪若海臨下車的時候對她說:「菲菲,能看著你為我著急,我覺得就算被砸殘砸死都值了!」
錢菲平靜地告訴他:「換了誰為我擋了這麼一下,我都會著急。還有汪若海,真的,我有男朋友了!」
汪若海看著她的眼神從熱切到哀戚,最後背影寂寥的下了車。
錢菲收回眼神,告訴師傅調頭,往自己家的方向開。
到了家開了門,她看到李亦非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
李亦非略帶急切:「怎麼才回來,手機還關機!」
錢菲語氣平平:「什麼時候來的,不用回家陪你爸嗎?」
然後兩人都頓了頓。錢菲說:「哦,可能手機沒電了吧。」
李亦非湊上來,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到沙發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搓著手說:「巾巾,我想告訴你件事,但是我說了之後,你能別太生氣嗎?或者如果你覺得生氣,請打我罵我蹂躪我,但別提分開什麼的,成嗎?」
錢菲笑了笑,說:「那得看是什麼事!說說看吧,想告訴我什麼。」
李亦非嘿嘿一笑,說:「事兒吧,其實是挺簡單一事兒,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爸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錢菲又笑了笑,笑容有點燦爛得讓李亦非發毛,「你爸啊?我猜你爸他應該叫李仟聖,你說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美人說錢菲一保代而已,能坐上首席?首先這是為了讓故事好看,其次大家可以理解成這是李亦非暗中的安排。就不要糾結這件事啦~其實呢,頭幾年投行很威風,保代很牛逼,這兩年有點不行了(ipo都特麼不開閘)。而且考上準保就不容易,一次考上非常難,考上之後註冊為正式保代也沒那麼簡單,有的人考試過了,但是一直沒有項目註冊,好幾年都不轉不成正式保代。像錢菲這樣,兩年多脫胎換骨的,理論上是可以沒什麼毛病,但是現實中幾乎不可能。問題是這是小說嘛,太寫實就沒看頭鳥,所以只要符合理論上的規則,懂行的美人們就表太較真啦,當成看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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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前因與後果
74、前因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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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菲燦爛地笑著說:「我猜你爸他應該叫李仟聖,你說對嗎?」
李亦非瞬間張大了嘴巴,表情上呈現出一種驚到極致後的呆,和他一貫的傲嬌美顏十分不搭。
「你怎麼知道的?!」
想了想他覺得這個問題似乎不夠首要,於是快速換了一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錢菲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找到他們的對話,點開一張照片給李亦非看。
是那張他周末加班時發給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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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散會的時候,錢菲坐在首座上向下看。人頭攢動的樣子讓她有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腦子裡像閃過靈光,她迅速掏出手機。
沒錯,李亦非發給她的那張照片,就是這個在這個會議室里拍的!
而且他的拍攝角度,就應該是坐在她現在坐的位置上。
而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指點江山的人,得是什麼樣的身份呢?
她心裡開始升騰起一個大膽的假設。
為了印證這個假設,她套廖副總的話。
而廖副總告訴她,李仟聖董事長的夫人很早就去世了。
她後來跑去衛生間,用手機上了百度,想搜一下「李仟聖的兒子」這種八卦。可惜這位富豪對自己兒子的*保護得實在太好,網上幾乎什麼都查不到,只除了一篇採訪中有這樣一問一答之外:記者:您似乎從來沒對外界提過您的子女,大家只隱約知道您有一個兒子。請問您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嗎?
李仟聖:其實我是想讓他以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去看清身邊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真心待他。我很擔心別人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以後,和他交往的出發點會不再純粹。
她看著這段對話,思前想後,回味了以前曾忽略過的很多細節。
——當初收拾胡梓寧的時候,李亦非說,他是託了市政的一位叔叔直接給酒店董事長打的招呼。
——以前有一次他們一起喝啤酒,李亦非曾經很嚴肅地告訴她,他是富二代。她以為他在開玩笑根本沒有信。
——他曾經跟她說,他爸擔心他周圍的人都是衝著錢跟他好,她當時對這話根本沒往心裡去。
——他和廖詩語是髮小。集團資料的股權結構上顯示,廖詩語和她父母、伯父都持有集團股份。
——還有那些名牌茶、五糧液、特供瓷器。
種種細節像潮水一樣翻湧在錢菲腦海里。
她覺得那個大膽的假設越來越逼近事實了。
咬咬牙,為了掐斷自己會打電話直接問過去的衝動,她關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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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非有些不安地看著已經足足沉默了快十分鐘的錢菲,試探地伸著手,捅捅她的胳膊,「巾巾,你別不出聲啊,好歹說點什麼!說什麼都行!」
錢菲看著他,「說什麼都行?」
李亦非狂點頭。
錢菲:「李亦非你大爺!」
李亦非在心裡默默嘆怎麼辦他爹和他都是單傳他沒有大爺啊。
感情豐沛地說完這一句,錢菲又不出聲了。李亦非繼續捅她,「別停啊,再說點什麼,要是實在不想說,動手打也是可以的!」
錢菲瞪著他。
然後她的手機響起來。
她拿起來接。話筒里傳來廖詩語有些慌亂的聲音。
「錢菲,我去找汪若海,可他一直吐,中間還昏迷了一下,我現在把他帶到醫院了!可他不讓大夫看,只說想見你!」她聲音很大,說了什麼一旁的李亦非聽得一清二楚。
錢菲心裡咯噔一下。她問清了醫院和病房。
放下電話,她告訴李亦非:「咱倆的帳回頭再算,現在我得去醫院。」
李亦非騰地站起來,「汪若海吐就吐他的,憑什麼他一吐說想見你你就得去啊!他是不是不曉得你爺們級別比他高不知道自慚形穢是什麼啊?不行,我不同意你去!」
錢菲抬頭看他,在個別字眼上加重了語氣說:「晚上從『你們家那大廈』里出來,『你們那家大廈』對面飄下來一塊牌子,本來是奔著我腦袋砸的,但汪若海他從後邊把我推開了,於是就變成砸他了。他替我挨了一下,現在有了腦震盪的反應,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去看一下?」
李亦非皺眉,「那我跟你一起去!」
錢菲冷著臉,「你是不是當我還是脾氣好得不行呢?我告訴你,錢保代漲脾氣了!你爸是誰那事咱倆還沒掰扯明白呢,我現在瞅你就鬧心!我跟你說你要敢跟上來,我把你腿踹折!」
她說完拎著包走到門口,換好鞋後惡狠狠地指著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