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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5 02:13:19 作者: 紅九
  把他蒙倒:「少來!你不會是莫高峰的小蜜什麼的吧?」

  破名呵呵一聲冷笑,回答他的聲音里仿佛夾帶了冬天般的寒冷:「你吃點利培酮和奧氮平吧,好嗎?再不及時治療,我怕你腦袋裡能因為胡思亂想來個腦漿大爆炸!」

  軍丞說了聲「不好」,又換了一個新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有很多金元寶的?是不是我純天然的貴公子氣息簡稱貴氣感染到了你?」

  破名又是一聲冷笑:「貴氣?呵呵,我只感受到了你的賤氣!」

  軍丞很執著:「說嘛,怎麼知道我這麼富貴逼人的?」

  破名「嘔」了一聲,答:「你每個月不是都充無數的話費麼!」

  軍丞怔了怔後,徹底震驚了。閱讀

  「你怎麼知道的?你調查我!你開人妖號就是為了接近我對不對?!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是不是看我錢多就動了歪心思?!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和一個在遊戲裡搶占了我心愛裝備的人搞曖昧的!」他連珠炮似的發問。

  破名沒說什麼,直接掐斷了歪歪。

  軍丞在耳機里的一片寂靜中憤恨難平。

  「禽獸!承認了喜歡我再走啊啊啊啊!死撐著又不會讓胸部變大!走得這麼著急,趕著投胎嗎!」

  那次攻城之後,為了剩下的武器裝備,軍丞還是帶著破名一起練級。不過這時候他的心境已經有些小小的不一樣了。他對她的感覺有點複雜,雖然不再徹底瞧不起這個人妖草根號,可大部分的情感還是歸屬於「看不慣」和「嗤之以鼻」。

  誰叫她級別太低品格又差,就算碰巧會發那個大招,也掩蓋不住她心中愛慕他又不肯承認於是去私下調查他的猥瑣邪念。

  兩個人不再靠噼里啪啦地打字維持溝通了,他們開始上歪歪。而在語音的過程里,極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鬥嘴,極小部分時間是在溝通遊戲。

  日子稀里嘩啦地過去,轉眼就要過年了。

  有一天,破名忽然對軍丞說:「你幫我一件事,我把裝備都還給你。」

  幸福來得這麼突然,軍丞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什麼事要我幫你?我先說啊,我這個人很有節操的,你不要逼我做對不起自己身體的事,我知道你覬覦我很久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打我肉體的主意,我是斷斷不會答應的!」

  破名冷冷長嗤一聲:「我謝謝你啊!你倒找錢讓我對你的身體做些什麼我都懶得搭理!放心,不是什麼難事,你只要假裝是我男朋友跟我回家去過個年就行。我呢,也不白用你,等過完年我把你的裝備一次性都還給你,另外還付你租金。你前陣子發大招發得不是變成窮光蛋了嗎?怎麼樣,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吧?」

  軍丞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提議。

  首先.他的火暴媽媽為了控制他的遊戲癮,這個月說什麼都不肯再撥零花錢給他了。破名說得對,他現在是個地地道道的窮光蛋。

  其次,過年期間他媽媽和他爹爹已經準備好出國去N度蜜月了,他曾提出過想要跟著一起去的想法,不過被他冷血阿爹一口拒絕並無情地掃到了一邊去。

  最後,他既然已經決定跟李亦非那個賤人絕交了,那麼他就要有骨氣,這個年就一定不能去找他一起過。

  綜上,如果不理會破名的提議,那麼這個年他似乎得孤零零窮嗖嗖苦兮兮地一個人乾熬了……

  思考過後,他有了決定。

  他端著架子回答破名: 「我這個人呢,說到底就是心軟,既然你求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一下吧。不過提前說好,我懷疑你有暗戀我的前科,你租我回家過年我可只負責精神層面的服務,晚上你要是藉口家裡房間小床不夠睡非要提出和我睡在—起什麼的,我告訴你我可誓死不從!」

  破名用足了力氣,狠狠地「呸」了他一聲。

  臨下線前,兩個人交換了手機號。軍丞躺下準備睡覺時,破名發簡訊問他要身份證號。

  軍丞警覺地回簡訊問:「你想幹什麼?」

  破名再發來的簡訊的字裡行間處處透著一股「大哥你沒事吧」的情緒。

  「能幹什麼?給你買來回飛機票啊拜託!難道你想自負來迴路費?你要是想的話我樂不得成全你!」

  軍丞立馬把自己的身份證號秒發了過去。

  開玩笑,他現在都窮成什麼樣了,還自負路費?別逗了!


  一個星期後,離過年還有兩天,軍丞和破名相約機場見。

  到了機場,軍丞奔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短髮女生就沖了過去。

  他嘚嘚瑟瑟地湊上去就拍了人家的肩一下,嘴巴里還嘚吧著:「喂,破名!」

  短髮女孩被他拍得嚇了一跳,瞪著眼睛回過身,橫眉冷對怒目而視回他一句:「你誰啊?有病啊?!」

  軍丞眨眨眼,有點蒙圈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破名就該是這個人呀......

  短髮女孩狠狠白了他一眼走開了,留他一個人杵在原地僵硬怔忪。

  忽然他的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

  他立刻回頭,看到一個梳著馬尾面容清麗的年輕女孩正沖他撇嘴笑。

  那笑容……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那女孩挑挑眉梢,問他: 「出門前沒吃藥啊?逮誰管誰叫破名。」

  軍丞看著她,覺得更暈了:「你是破名?我天你怎麼長得這麼像個女人!這跟你在網上的言談舉止以及行為操守很不相符啊!你那麼爺們,怎麼可能是長頭髮的造型呢!」

  破名沖他撇撇嘴: 「我告訴你,你這麼說,不僅得罪我,還得罪了所有短髮的女孩子。你的意思是說,短髮女孩都是爺們屬性是嗎?」

  軍丞嘖嘖兩聲,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短髮女孩都爺們,比如孫儷,儘管梳著短髮也是個女神;可是你這麼爺們,就一定應該是短髮啊!」

  破名搖搖頭,一臉憐憫地拍拍他的肩:「大哥,腦子有病得趁早治療,再晚點你就真的精神分裂了,我說你想得不要太多!」

  上了飛機以後,兩個人互相交換了詳細的個人信息。

  破名告訴軍丞:「我叫黨雨,黨員的黨,風雨無阻的雨。」

  軍丞一擠咕眼,間:「你是孤兒啊?」

  黨雨撇頭狠狠剜他一眼:「能告訴我您老人家是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嗎?」

  軍丞撓撓臉,說:「我發小告訴我的啊——哦對了,我已經和他絕交了——他說一般孤兒院的孤兒,男的都姓國,女的都姓黨。」

  黨雨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到底翻了個白眼:「就您這智商,遊戲裡還真是不能沒有裝備,不然一天死八百遍!行,就算按照你說的,孤兒院男的姓國女的姓黨,那你說這些孤兒就不長大嗎?長大之後就不結婚生孩子嗎?生的孩子就不姓國和黨嗎?這些姓國和黨的孩子他們是孤兒嗎?!」

  軍丞被黨雨一連串的反問句問蒙了,飛快地眨著眼:「倒也是哦。」

  黨雨看著他,一臉同情:「以你的這個智商能活到這麼大真是不容易。你父母真偉大,居然養得活你。」

  軍丞梗著脖子說了聲「我去」!

  輪到他做自我介紹:「我叫軍丞……」話還沒說完,就被黨雨打斷。

  「我知道。」

  軍丞愣了愣:「是因為我剛剛告訴你了所以你才知道的對嗎?」

  黨雨毫不遲疑地否定他:「不。」想了想,她夾了夾眼睛,說,「以前玩遊戲的時候你告訴過我。」

  軍丞陷入呆滯五秒鐘,五秒後,他的態度斬釘截鐵:「不可能!我沒說過!」

  黨雨迅速反駁:「你說過。」

  軍丞:「我沒說過!」

  黨雨:「說過!」

  軍丞:「沒有!」

  黨雨:「你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

  軍丞:「……」

  黨雨: 「沒信心是嗎?那瞎犟犟什麼!再犟你就趁著還沒起飛趕緊下飛機吧,裝備我留著,租你那錢我省了。」

  軍丞立刻變得語氣真摯:「啊我回頭想一想一定能想起來我說過!」

  飛機起飛後,黨雨開始給軍丞科普她的家庭情況,讓他對自己的角色扮演有個大致的掌握。

  她告訴軍丞:「我初中的時候我媽就去世了,然後我爸又給我找了個後媽,我後媽帶來一個女兒,跟我同歲但是生日比我小,算是我妹妹。我妹妹跟我爸和我後媽說,今年過年要把男朋友帶回家,我後媽跟她說:你不能這樣,你姐姐這兒還一點動靜沒有呢,你就先把男朋友帶家裡了,這多不好啊。我妹妹呢,就比較委屈,就催我趕緊找個男朋友帶回去,於是乎我就只好租你回去了。」


  軍丞「哦」了一聲,說:「感覺你後媽和你妹都有點神神道道的啊。」

  黨雨呵呵了一聲,沒說別的。

  黨雨告訴軍丞,她後妹妹叫白美,妹妹男友叫唐海。

  聽到她妹妹名字的時候,軍丞笑了。

  「你妹怎麼沒幹脆起名叫白富美啊!」

  黨雨翻了個白眼:「等她真嫁了她男朋友以後再說吧。不然窮,沒資格。」

  軍丞想了想,問:「她男朋友很有錢嗎?」

  黨雨眼角抽了抽,若有似無地哼了下,答:「算是挺有的吧,家裡做小買賣的。呵!他要是沒錢,我那妹妹也不能挖人牆角硬從別人手裡把他給撬過去。」

  軍丞連聲嘖嘖: 「夠不地道的啊你妹!」

  黨雨斜他一眼:「能把你妹倆字放前邊當成主語說嗎,別搞得跟罵我的歧義句似的。」

  軍丞繼續嘖嘖:「你妹長得好看嗎?」

  黨雨瞳孔的焦距虛了虛:「還行吧.挺好看的,不然憑什麼挖得動別人的牆腳啊。」

  軍丞「哦」了一聲: 「這樣啊。其實吧,要是長得好看的女生不地道,倒也能讓人忍受。但像你這樣的就不行,太老爺們了!」

  黨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等飛機落了地你就買機票回吧。你的裝備和原計劃租你的租金就讓它們—起隨風而逝好了。」

  軍丞連忙叫喚:「別介啊!我開玩笑呢你聽不出來啊,幽默細胞數量為負吧?我告訴你其實我剛剛都是口是心非,其實你一點都不老爺們,其實你是純老娘……」

  黨雨狠狠地瞪著他。

  軍丞像受了內傷以及驚嚇一樣,把最後一個「們」字生吞回肚子裡。

  軍丞真到了黨雨家後,發現不只她後媽和後妹怪,連她後妹夫也很怪。他覺得這個家庭的氛圍有點詭異,可是具體哪裡詭異他一時又說不清。

  黨雨的妹妹是個長得很軟很清純的妹子,只是看人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她的男朋友也挺俊,就是跟他比的話,他覺得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的。

  後妹妹白美同志剛看到他時,眼一瞪眉一挑,一臉的「咦」的神色。

  不過很快她就收起了「咦」的神色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喲,姐,你新找的男朋友好帥呀!」

  「新」找的男朋友......這女孩強調重音的本領不要太突出。

  對比她笑容里詭異的熱情,一旁她的男朋友看著他的眼神就冷淡得多了。不過很奇怪,這男的倒是額外多看了黨雨好幾眼。

  寒暄了一陣子後,黨雨繼母準備好了晚飯,大家就座準備開餐。

  在軍丞的認知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應該是件很溫馨有愛的事情,會叫人很幸福很放鬆。可是他卻感覺到,黨雨家的飯桌氣氛很詭譎,黨雨本人更像是隨時在準備參加什麼戰鬥一樣,時刻警惕著。他敢確定,黨雨的每根神經都在緊繃著。

  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狀態呢?

  這頓飯說不上為什麼,竟叫他咂摸出一些「尷尬」的味道來。

  軍丞一邊吃飯一邊暗中觀察。雖然身邊那些損友都說他智商有限,可他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第六感超級強的絕頂聰明人,察言觀色什麼的,只要他用點心,其實也是可以的啦。

  就餐時間過去五分鐘後,飯桌上的氣氛陡然一變。這種變化來自於白美妹妹開口說話了。

  「姐,之前你不還是單身的嘛,怎麼幾天時間就變出來個男朋友啊?你是不是一直都有男朋友卻在騙我們呀?可是這有什麼好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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