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一聽,心中慌亂不已,但他立即反應過來,直接不承認:
「你說什麼?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玉朔峰,什麼齊師兄,我根本不知道。」
「呵呵。」
沈岩冷笑一聲,免得矢口否認的楊烈他絲毫不急,反而施施然坐在一塊石頭上,繼續問道:
「可你已經服用了齊師兄給你的蘊氣丹,雖然一枚不足以讓你鍊氣成功,但我隔著老遠就聞到丹藥內的靈機了,如果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峰主,你猜以峰主的修為,能不能輕而易舉的判斷出誰在說假話?」
「你……你……」
楊烈被沈岩的話嚇得有些言辭不順,但種就是國公府出身,他很快就真定下來:
「那又怎麼樣?我只要回去將事情告訴大姐,你猜她是信我還是信你?」
沈岩點點頭,對著楊烈讚許道:
「不錯,還算機敏。」
誇讚一句沈岩話鋒一轉說道:
「如今靜雲島上明面是金淼峰和雲秀峰爭鋒相對,玉朔峰暗中翹首以待,如果峰主和餘慶拼個魚死網破,玉朔峰出來漁翁得利,到時候峰主會怎麼對你?」
沈岩雖然很少去關注靜雲島上的事情,但他並非對此一無所知。
靜雲島作為玉仙宗在外駐地,其中修為和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化神後期的長老。
只是這位長老除了在真傳子弟爭鬥時出面調解,其他事情一概不問。
原本玉朔峰的真傳不問世事,楊芸要對付的只有餘慶。
可現在她的弟弟卻暗中給玉朔峰的人辦事,針對的還是她,如果事情曝光了,就算楊烈是她親弟弟,也必然要吃不了兜著走。
按理說楊烈應該能夠想到後果,但他此時心中已經被成為鍊氣境走上仙途迷了心智,根本就不考慮楊芸會如何處置他!
「哼,那個臭婊子,她不願意幫我修煉,難道我自己還不能努力嗎?」
「說得好!」
沈岩突然誇讚一句,讓原本憤慨的楊烈突然有些懵:
「你……你說什麼?」
沈岩一攤手,臉上笑容滿面:
「我說我很欣賞你,如果楊府的人都是這麼想的,那麼我對付她就要簡單多了。」
有些可惜的搖搖頭,沈岩繼續道:
「只可惜你父親和其他的家人,對於楊芸都是言聽計從,根本不可能和她反著來。」
「你要對付我大姐?」
楊烈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岩,語氣中充滿了不信:
「你不是她一手栽培起來的嗎?難道你是在嫉恨他奪走了你尋找到的靈物?」
沈岩搖搖頭沒有解釋,他看著楊烈,眼神中冷芒一閃:
「小公爺,區區幾件靈物而已,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楊烈頓時納悶了,也顧不上沈岩回不回去高密,奇怪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
「只是要覆滅你們楊府罷了。」
沈岩說完,不等楊烈反應過來,操控玄元重水凌空出現,將楊烈直接砸成了一團肉泥。
「你這個楊芸的親弟弟突然在雲秀峰上失蹤,想來足以引發兩位真傳弟子之間的爭鬥了。」
沈岩在見到楊烈和齊師兄的關係後,也曾考慮過利用天蛇斂息術偽裝楊烈,暗中引導玉朔峰真傳和楊芸爭鬥。
只是思來想去,玉朔峰未必會按照自己的引導對付楊芸,所以不如讓金淼峰背上殺死楊烈的鍋,徹底引爆餘慶和楊芸的爭鬥。
到時候玉朔峰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引導,為了雲秀峰上所謂的寶藥,必然會主動對付楊芸。
以二對一,還是兩個老牌真傳對付一個新晉真傳,楊芸勝算微乎其微。
到時候自己再對付楊芸,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利用雨水清理了現場之後,沈岩收起齊師兄給楊烈的儲物袋,確認現場沒有遺漏之後,再次回到清心舍,開始修行水元訣的後續功法以及修煉凝冰訣秘術。
……
七天之後,雲秀峰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事情,峰主的親弟弟楊烈,失蹤了。
而楊芸從宗門的子弟名冊中確認,楊烈已經死了!
這一刻,靜雲島所有人都明白,金淼峰和雲秀峰之間已經不死不休了。
上一次兩位真傳起爭執,是因為金淼峰失蹤了三個外門弟子。
但那只是餘慶的記名弟子,地位相比楊烈自然是遠遠不如。
面對這種情況,即便是靜雲島長老也不好再阻攔,畢竟對真傳弟子血親下殺手,已經足以表明金淼峰真傳餘慶對於楊芸的態度了。
如果他再次阻止,態度就成了偏袒餘慶了,到時候楊芸上告玉仙宗,長老也要吃掛落。
……
金淼峰上,餘慶的真傳大殿之內,他一臉鐵青的看著下方跪在地上的弟子,怒氣沖沖道:
「是誰殺了楊烈自己站出來,否則讓我查出來……」
他的修為在化神初期進無可進,只要有足夠靈機就能晉升化神中期,到死後位列執事地位還在真傳之上,對付楊芸必然手到擒來。
可現在一切都被這幾個蠢貨弟子給毀掉了,上次他們就針對楊烈將其弄毀容,如今更是痛下殺手,直接讓楊烈死了。
這樣一來楊芸必然和他不死不休,他又怎麼有機會安心晉升化神中期?
然而下面的幾個弟子互相看了對方之後,都是沉默不語。
餘慶見無人承認,臉色陰沉如水
……
雲秀峰真傳大殿之內,楊芸端坐在上首,看著下方跪在地上的明玉,語氣冰冷:
「查出殺死楊烈的兇手了嗎?或者金淼峰有沒有人承認?」
明玉渾身抖得和篩子一樣,顫顫巍巍說道:
「峰……峰主,都沒有……」
「廢物!」
楊芸怒斥一聲,絕色容顏此時滿是冷峻,手中茶盞對著明玉激射出去:
「繼續給我查,三天之內沒有結果,或者金淼峰無人承認,那就去告訴餘慶,我要和他上鬥法台。」
楊芸是真的怒了,上一次餘慶失蹤三個弟子的事情她已經退了一步,自己帶來的六人直接死了四個,親弟弟也毀容了。
現在餘慶得寸進尺,她絕對不可能再退讓了。
「餘慶,這一次不把你這層真傳的身份扒下來,我就不姓楊!」
砰!
一掌下去,真元涌動之間,真傳大殿內的地磚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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