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是這樣,今晚呢,我要和madam討論一下案情,你知道的,我們重案組的案子都比較......你明白的,所以你要不......」
周瑜儘量說的委婉,直接了當在別人家裡趕人,那就有點過分了,現在這樣點到為之,應該說的聽明白的吧?
「沒事,你們重案組的事情不就是那些古惑仔砍人啊,又去哪打架了,我這個歲數有什麼沒見過的,我跟你說啊,我年輕的時候......」
「媽---」。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們來,我就在這裡坐著,不妨礙你們,絕對不說話。」
馬幗英也知道自己媽是個什麼德行,沒辦法了,只能無奈的看著周瑜。
周瑜聳聳肩笑了笑:「那就開始吧,女士優先。」
馬幗英也不扭捏,脫了T恤,露出了裡面的背心,剛才周瑜說要擦藥,她就換了身方便的衣服。
客廳的沙發有張可以躺的單人床,她直接躺了上去。
周瑜打開藥油在手上倒了點,搓揉均勻,指尖在馬幗英的皮膚上滑過,痒痒的感覺讓她細膩的皮膚上引起一陣顫慄。
雖然馬幗英的身材很好,但周瑜也確實沒有什麼非分,這人家的老媽還在呢,要是不在,他還可能調笑兩句。
他的手掌直奔淤青的地方,馬幗英的格鬥技術也許還算不錯,但即使這樣,棍棒的圍攻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多出淤青。
主要集中在手臂上,周瑜能想像出那時的畫面,這個位置,應該是她用手臂硬抗造成的。
背上的傷痕就不用說了,跟他的一樣,顧前顧不了後,難免挨打。
警校有培訓基本的醫護知識,他學的也算不錯,搓揉的力道適中,並沒有讓馬幗英感到太大的痛楚,當然皺眉是少不了的了。
何秀美的心態就複雜了,看見女兒的傷痕難免心痛,但看到現在的和諧場面又不由自主的露出姨母笑。
「小周啊,你們madam的性格你應該也看出來,是個要強的人,但是有時候你還是要勸勸她,不要事事都沖在人前,很吃虧的。」
「好的,伯母。」
「小周啊,以後多來家裡坐坐,你要是來讓阿英提前給我打電話,我燉湯給你們補補,當警察很辛苦的,阿英經常沒日沒夜的加班,不常喝點湯補補,這樣是不行的。」
「好的,那先謝謝伯母了。」
「小周啊.......」
「媽!」
馬幗英實在忍不住了,本來按得挺舒服的,雖然有點痛,但痛並快樂著,藥油的絲絲涼意接觸到傷口。
先是冰涼,再再周瑜的按摩下變得發燙,讓她舒服的都想睡著了。
但是,老媽怎麼就這麼能說呢......
「好了,好了,你們不是要聊案子麼,你們聊。」
周瑜的嘴唇彎起一個弧度,挺可愛的人。
不過今天的目的本來就還有一項,火鍋是發泄,出汗是發泄,剩下的終場那就得一泄到底。
「伯母,接下來說的事,是真的不太方便讓你聽,有些事情是不能流傳出去的,要不然我們是違規的。」
何強的事是機密,像馬幗英他很有把握她能管住自己的嘴,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她媽嘛......還是算了。
而且要是讓他知道她女兒升級失敗是因為有人出老千,那不得怒上心頭。
「好嘛,好嘛,嫌我煩,那我去給你們煮糖水。」
女兒發話她還可以推,周瑜畢竟是客人,都這麼說了,何秀美就沒辦法賴著不走了。
等她離開,馬幗英抬起頭無奈的說了句:「抱歉,我媽就這樣,挺煩的吧。」
周瑜當然一本正經的否認:「怎麼會,挺可愛的。」
馬幗英半起身的動作牽扯到了傷痕皺了下眉:「你是真有事要說還是就為了讓我媽走。」
「當然是有事了,madam,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壞消息吧。」
周瑜點點頭,這個選擇符合馬幗英的人設。
「壞消息就是何強的升職怕是沒法阻擋了。」
這點馬幗英到現在本就接受了,所以毫不意外,挑了挑眉:「那好消息呢?」
周瑜故意停頓了下吊著她的好奇心,搓揉著她肩膀上的淤血,這吊帶衫算是廢了,這油已經把肩帶染成了紅色。
「嗯,說啊?」馬幗英見沒聲響有點奇怪,偏過頭看了過來。
周瑜受傷的動作不停笑了笑回道:「好消息就是何強是內鬼。」
「你說什麼!......哎呦!」
被消息驚到的馬幗英猛的起身,差點從床墊上滾下來,周瑜眼疾手快,一手就摟住了馬幗英的腰,控制住了走勢。
情況如此,但也沒好到哪去,馬幗英的用力過猛,這次是真的讓肩膀上傷上加傷。
「嘶嘶......你說說怎麼回事。」她沒管肩傷,坐了起來。
周瑜輕笑了聲:「至於這麼激動麼。」
「何強是內鬼,我能不激動麼?」
馬幗英的反問有道理,確認何強是內鬼,周瑜也......有那麼點激動吧。
周瑜一手抻住馬幗英的肩膀,一手和她的手指十指香江,緩慢的轉動了起來,這個動作,讓她的身材更顯得突出。
他不免多看了兩眼,正常反應嘛,隨後才緩緩的繼續說道:「這件事已經確認了,當時文拯接到的第一個報警電話是10點,我讓沈雄去套他的話,他自己說漏嘴了。」
馬幗英陷入沉思,想著當時的案情,和這個提到的10點,辦案經驗在這,讓她很快想到了答案,她的眼睛一亮,閃現出光彩。
「你的意思是說文拯的事情上其實是有兩個內鬼?」
周瑜挑了下眉笑了笑:「答對了,不過沒獎了。」
「還有比這個答案更好的獎品麼?」
馬幗英笑顏如花,隨即想到了周瑜剛說的壞消息,她又皺了皺眉:「是沒有證據麼?」
「嗯,文拯不會開口的。」
也是啊,馬幗英嘆了口氣,文拯不開口的道理他們都懂,沒希望的,隨即又有點咬牙切齒。
「真不甘心,一想到明明知道他是內鬼,我們卻還要看著他升職。」
周瑜放下了她的手,她的身上該揉的地方都揉了,再有就可能是被衣服擋住的看不見的地方了。
抽出了兩張紙抹了抹手上的油,微笑著看向馬幗英,臉上的表情十分淡定。
「機會吧,不能說沒有,只要他敢再伸手,我必剁了他的爪子!」
馬幗英抬頭看向站著的周瑜,這話說的淡然,但卻充滿自信,有點小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