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出口,秦桑就後悔了。記住本站域名
認識他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我不講道理?」他冷笑了一聲,驟然抓緊她的手腕,「你脾氣大了是不是?」
秦桑蹙眉直視著他,久久沒有再開口。
「怎麼不說話了?」她的反應讓牧墨修覺得好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一樣,面色就更加陰沉了。
秦桑嘆了口氣,只能忍下心中的疲倦和煩悶,輕聲說:「我真的很累,牧墨修。」
他瞳仁驟然冷光凝聚,聲音好似寒冰刺骨,「待在我身邊,你覺得累?」
秦桑斂眸不說話,牧墨修冷笑了一聲,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
他俯身靠近她耳畔,似惡魔般帶著幾分罪惡的低聲道:「秦桑,這都是你該受著的,你沒有資格說累!」
秦桑聞言眸光微微閃爍,身體有一瞬的僵硬。
「憑什麼?牧墨修,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她喃喃低語,不知是在質問他還是問自己。
淚光遮住了視線,眼前一片迷霧。
「你恨我,對嗎?」
「恨?你還沒有資格讓我恨。」牧墨修提醒般的開口,眼底滿是對她的諷刺。
秦桑臉色煞白的看著他,只感覺渾身仿佛都失去了溫度。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秦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到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你是我用錢買來的,你忘了嗎?」牧墨修鉗住她的下巴,語氣玩味而輕蔑。
秦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滴在了牧墨修的手上。
仿佛被燙傷了一般,牧墨修手一甩,秦桑摔在冰冷的地上。
但她毫無反應,只呆呆地看著看著牧墨修,男人的身影被眼淚扭曲,這一刻,竟像個惡魔一般。
過去這幾個月的平靜被醜惡的撕開,秦桑大口的喘著氣,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淚,想讓自己站起來,可連指尖都是顫抖的。
原來在他心裡,自己不過是個玩物麼?
牧墨修僵在原地,被滴上眼淚的手微微顫抖。
他下意識地想去扶她,又硬生生地止住。
「牧墨修,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她心如刀絞,想要問個答案。
可這句話說完,往事一瞬間浮現在兩人的腦海中,牧墨修神色頓變。
高大的身軀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站著,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桑的心臟緊縮到仿佛要窒息過去,讓她喘不過氣來。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娶我?我們之間,本來就該在當初一刀兩斷!」
她痛苦的表情和話語,讓牧墨修越發憤怒!
他一把將她扯到床上,沉重的身軀很快便壓下來。
「一刀兩斷?秦桑,你想的美!」他冷峻的臉靠近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了。」
語畢,炙熱的吻連綿不絕的在她頸間落下,最後停留在她唇上,狠狠啃咬著,仿佛在發泄著什麼。
血腥的味道傳入兩人唇齒間,秦桑被他這股瘋狂的架勢嚇到,哭著推搡著他,用盡全身力氣的掙扎,卻反而被他束縛住了雙手。
最後,只得無力的被他熟練的技巧所掌控,沒了反抗的能力。
……
深夜,秦桑迷迷糊糊的醒來,卻發現身旁是空的,她撐著一片狼狽的身軀,起身便看見了那站在陽台上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他手中夾著一根香菸,煙霧縈繞在他的周圍,高大的身影隱匿在黑夜的月空中,看上去冰冷,遙遠,仿佛沒人能闖入他的世界。
秦桑眸光複雜的垂下頭,直到聽到他轉身的動靜,才重新躺下去,佯裝熟睡。
牧墨修回到房間後,站在床邊看了她良久,最後拿起外套離開了臥室。
察覺到他離開,秦桑怔愣的睜開眼,心臟仿佛比尖銳的刀狠狠戳中,疼到麻木。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角落下的淚水慢慢沾濕了枕頭,她身體蜷縮起來,將頭埋在了被子中,迷茫又痛苦。
秦桑不由問自己,這段婚姻的開始,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牧墨修始終憎恨著她,卻在半年前,對困境中的自己提出了結婚的條件。
剛開始,她是心有期待的,想過放下折磨彼此的一切,好好和他在一起。
可現在看來,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罷了。
馬路上,一輛勞斯萊斯飛速行駛著,牧墨修冷沉著臉打通了某個號碼。
「出來喝酒。」
正躺在溫香軟玉中的程夜南得到牧墨修這麼一句簡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只聽到了「嘟嘟」的掛斷聲。
「真是欠了他的。」程夜南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時靈唇上纏綿的落下一吻。
「墨修叫我,我得出去了。」
知道他和牧墨修關係鐵,時靈雖然不高興,但也沒多說什麼。
炫色酒吧。
程夜南一趕到酒吧,就看到了坐在吧檯邊買醉的男人。
「你這是怎麼了?」
在電話里他就聽出,牧墨修情緒不對勁,據他所知,自己這個好友已經有很多年沒這樣失控過了。
「我和秦桑,在半年前領證了。」
牧墨修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程夜南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他震驚的看著牧墨修,仿佛聽到了世界末日被證實的消息。
「牧墨修,你瘋了?」
面對程夜南的質問,他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吧。」
如果不是瘋了,他怎麼會用那種方式逼她嫁給自己?
「我以為,你真的放下了。」程夜南語氣複雜。
誰能想到,他不僅沒放下,還把人給悄無聲息的娶回了家?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就領證了?」
面對程夜南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牧墨修神色沉沉的盯著手中的酒。
「她家出了點事,就答應了我。」
聽到這個回答,程夜南挑眉注視著牧墨修。
「怎麼會這麼巧,就有這樣一個機會送到你面前,讓她只能選擇同意嫁給你?」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兄弟的性格了,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也只有秦桑那個傻女人會這麼輕易上當了。
看著牧墨修詭譎的眸光,程夜南一時啞然。
這種情況,只能說秦桑倒了八輩子的霉。
被這樣一個偏執到骨子裡的男人愛上,到底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以前那些事,你真能忘了?」程夜南有些搞不清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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