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風冰寒的目光,黃髮青年明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會有人敢多管閒事。
「滾開。」黃髮青年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說著,黃髮青年用力一甩,想要將秦風甩開。
結果他驚訝地發現,秦風的手掌竟像是有無窮之力,竟然甩不開。
黃髮青年見狀冷笑:「難怪敢多管閒事,原來有點本事。」
「但這裡是皇城,不管你是什麼人,遇見楚皇宮的人,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是嘛。」
秦風的眼中閃過一抹凶光,掌心釋放出狂暴的死滅之氣,朝著對方壓制了過去。
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瞬間將對方籠罩,令得黃髮青年神色劇變。
他能感覺到,秦風不是在嚇唬他。
「你竟敢在皇城動手!」黃髮青年一臉驚駭。
秦風掌中驟然施力,將對方震退:「教訓你還要挑地方嗎?」
隨著秦風輕輕一震,黃髮青年便是連連後退。
不過,他的眼中卻是多出了一抹興奮,冷笑說道:「這可是你先動手的。」
說著,黃髮青年揮了揮手,身後的三位少年便是立刻邁步上前,與他並肩而立。
顯然,他們打算聯手對付秦風。
秦風見狀心中冷哼,楚皇宮的人,也沒什麼稀奇的。
就在這時,對面四人已經攻了過來。
黃髮青年沖在最前,一隻鐵拳率先開路,泛著漆黑的死滅之氣,直取秦風面門。
秦風見狀雙目微眯,不閃不避,一步朝前邁出,順勢揮出一拳,與對方的鐵拳碰撞在了一起。
嘭!咔嚓。
只聽一道悶響,黃髮青年附著在拳上的源氣瞬間崩潰。
接著,伴隨著一道手骨碎裂的聲音,黃髮青年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另外三位少年的攻擊緊隨而至,死滅之氣分三路同時落在了秦風的身上。
但在那一瞬間,秦風的皮膚上浮現起了縱橫交錯的光線,回回陣吸收了三人的力量,又在眨眼間以同樣的力量反攻了回去。
霎時間,三人神色劇變,接著不約而同地仰頭噴出一口鮮血,紛紛倒飛了出去。
秦風冷目掃視著躺倒在四周的幾人,心中也在這時泛起了淡淡的驚訝。
在這之前,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的寂滅劍體會如此強大。
四位死滅境強者的攻擊落在身上,他竟然毫無感覺。
難怪當初呂霄不惜為了寂滅劍大動干戈,靈階劍果然可怕。
與此同時,這邊打鬥的動靜很快引起了路人的圍觀,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附近,站在遠處看熱鬧。
秦風沒有理會四周的目光,邁步來到了黃髮青年的面前。
剛要開口,黃髮青年突然站了起來,同時掌中光芒一閃,取出一把戰刀就朝著秦風斬了下來。
刀是好刀,天階刀。
可惜,秦風的劍體乃是靈階劍體。
秦風直接抬手抓住了戰刀,旋即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掌間驟然施力,直接將戰刀折斷,然後扔在了黃髮青年的腳下。
黃髮青年直接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秦風。
但他並不害怕,因為他是楚皇宮的人,他不信秦風敢對他下殺手。
與此同時,秦風伸出手掌,冷聲開口:「把火靈晶交出來。」
「你做夢。」黃髮青年冷哼一聲,寸步不退。
結果下一刻,一道寒光突然在空氣中閃過,黃髮青年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把通體漆黑的寶劍。
黃髮青年陡然間雙目圓睜,不可思議地看著秦風。
他根本沒看見秦風是怎麼拔劍的。
按理來說,即便秦風的速度再快,出劍的時候也一定會有聲音,讓他有所提防。
但是這把劍,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樣。
這時,秦風冰冷的聲音在對方耳邊響起:「你是主動交給我,還是讓我宰了你之後,自己拿?」
一邊說著,秦風掌間稍稍施力,一股鮮血瞬間沿著劍身流了下去。
黃髮青年滿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秦風竟然這麼有種。
他在街上占便宜還會想個理由,秦風是乾脆明搶啊。
簡直比他還黑。
「有話好好說。」黃髮青年輕輕一笑,取出火靈晶遞給秦風,「一塊石頭而已,沒必要因為一件身外之物傷了和氣。」
「火靈晶給你,我離開,咱們就當沒見過,可以吧?」
秦風伸手接過。
然而就在這時,天邊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破風聲。
秦風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大量身著銀甲的男子出現在了天邊,正以極快的速度趕來。
很快,一眾銀甲男子落在地面,為首的中年男子面色冷肅,劍眉星目,冰冷的目光直接看向了秦風和黃髮青年。
「黃征,你們竟敢在皇城之中動手!」
銀甲男子看向秦風,冷聲喝道:「立刻把劍放下。」
原本氣息萎靡的黃征立刻來了精神,急忙說道:「魏青,你可看見了,我在街上好端端地走,這小子打傷我們的人,還搶了我們的東西。」
「如果不信,你問問其他人。」
聞言,魏青朝著一旁的攤主看了過去,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攤主此時的臉色極為難看。
猶豫許久,攤主咬著牙說道:「是真的,黃征大人在我這裡買東西,這個人不顧先來後到,強搶了過去。」
聞聽此言,秦風猛地看了過去,眼底掠過一抹震驚。
數息之後,秦風突然嗤笑一聲:「你他媽就活該被人欺負。」
說完,秦風收起寂滅劍,轉身就走。
「站住!」
魏青立刻追了上來,手中長槍橫在了秦風身前,冷聲喝道:「皇城禁令,任何人都不得因任何原因出手,你在皇城出手還想離開?」
「來人,將此人帶回去。」
聞聽此言,一直感覺無聊默不作聲的寒月猛地看了過來,美眸深處閃過了一抹殺意。
秦風看著圍上來的一眾強者,眼中泛著寒光,問道:「他們四人圍攻我一個,你為何不理?」
魏青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們打你是他們不對,你若還手,就是你不對了。」
「再說,皇城之中這麼多人,你怎麼不捫心自問,為何他們偏偏只對你出手?」
秦風笑了,氣笑的。
第一次看見能把公然偏袒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於是秦風問道:「我們都出手了,為什麼只抓我,不抓他們?」
魏青冷哼一聲,說道:「他們是楚皇宮的人,不歸我管。」
秦風聞言揚了揚眉毛,眼中逐漸泛起了寒意:「這麼說,只要是楚皇宮的人,無論做了什麼事,都沒人能管了?」
魏青說道:「他們犯錯,自然會有楚皇宮的人處罰他們,不用你操心。」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輕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秦風眼中寒芒一閃,毫無預兆地一揮手,直接一巴掌將魏青抽飛了出去。
魏青摔在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皇城出手就夠大膽的了,竟然還敢對護道堂的人出手?
這種事情,簡直是破天荒頭一次。
「你敢打我?」魏青又驚又怒。
秦風聞言冷笑:「你怎麼不捫心自問,為何我偏偏只打你?」
魏青猛地站了起來,怒聲喝道:「來人,給我抓起來。」
「慢著!」秦風立刻喝道。
接著,秦風便是在四周諸人無數道震驚的目光注視下,取出了楚皇宮派人送給他的令牌。
令牌舉過頭頂,秦風看向對面的危魏青,冷聲喝道:「我也是楚皇宮的人,無論我做了什麼事,自會有楚皇宮處罰我,輪不到你。」
說完,也不顧對方什麼態度,秦風順勢揮手,又一巴掌將魏青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