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看著宓柔。
宓柔想了一想，問道：「袁至的法則感悟還是太弱，你確定他能學會？」
「不一定能練成，但應該能學會。」
斯蓋瑞對袁至的學習速度很有信心，他傳授的各種秘法，袁至都是當場學會，從來不用第二遍。只是修煉上需要花一點時間，但修煉速度也遠超其他人。
「可以一試。」宓柔想起袁至學什麼都快的天賦，點點頭，「你想讓我也傳授一式秘法給他？可是他完全不懂水之法則，恐怕根本學不會。」
「那倒不是。」斯蓋瑞搖頭笑道，「你說得沒錯，袁至不懂水之法則，沒法學你的秘法。」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的法則之路。」
「你的法則之路。」宓柔看了他一眼，「光線法則、空間法則混用。可我一直覺得，你這條路是錯的，難以成功。」
「能成功的。」斯蓋瑞目光堅定，「我七十多萬年前意外創出第一式後，就察覺這條路應該可行。遇到你之後，又創出第二式，效果更明顯。如果我能創出第三式，必然成就不朽，創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新流派。」
宓柔搖搖頭，這句話她聽斯蓋瑞說過很多次。
宇宙中，界主想要成為不朽神靈，需要從自身的基礎法則出發，研究透徹，即可溝通宇宙本源，成就不朽神靈。
不朽之上，想要更進一步，就需要研究更多基礎法則，悟透上位法則，如時間法則或空間法則。
如斯蓋瑞，他研究的基礎法則是光線法則，上位法則就是時間法則。
而宓柔，研究的基礎法則是水之法則，上位法則是空間法則。
界主階段，與宇宙本源的溝通最強，所有法則全都能感悟到。成就不朽神靈後，基本上就只能感悟到自己的基礎法則，難以感應到其他法則。
所以很多強者都願意在界主階段花費大量時間精力，力求對自己相關的基礎法則和對應的上位法則進行更多研究感悟。
斯蓋瑞則不同，自從創出第一式秘法之後，他就把時間和精力幾乎都花在研究如何將光線法則和空間法則相結合上。
他在這條路上花費的精力很大。如果他把心思全用在光線法則上，現在可能已經突破成為不朽神靈。
不過界主級強者生命悠長，足有上千萬年。這個時期又是法則感悟速度最快的時期，多花些時間感悟各種法則也是好事。
宇宙中，如斯蓋瑞這種能成就界主級的頂尖強者，大都經過數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的生死歷練，心智和意志極為堅定。他人的話語難以動搖這些強者的決心。
宓柔不再勸他，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把刀法的第一式教給袁至，如果他能修煉成功，就有可能感悟空間法則。」斯蓋瑞眼中浮現期待之色，「如果有第二個人成功，那就說明我的道路是對的。」
宓柔想起袁至手中以光線法則之力形成的光焰，點點頭：「袁至的天賦極為出色，的確可能練成你的刀法。」
「如果他真能成功——那到時，空間法則這方面就拜託你了。」斯蓋瑞笑道，「畢竟你的空間法則感悟，遠勝於我。」
「可以。」
宓柔答應下來。她很欣賞袁至，雖然不是親傳弟子，但宓柔對他的秘法傳授和教導也是不遺餘力，等同親傳弟子。
「如果袁至真能成功，我就能名正言順的收他為親傳弟子。」宓柔一笑，「我的空間法則之道，可能數萬年之後就能達到極限。到時，我就以水之法則突破成為不朽。」
「斯蓋瑞，你也要早日成就不朽。別讓我等太久。」
「放心，我的第三式刀法已經研究了將近五十萬年。我感覺，距離正式創出這一式也不遠了。」
黑龍山帝國的燕京星繁華無比，每個大城都有著許多奇寶店。
雖然袁至空間戒指中的戰利品價值上萬億黑龍幣，在這種繁華的地方仍然不算多顯眼，何況身後還有伍卡爾和安克托這兩位宇宙級六階強者跟著。
他跑了幾個城市，到多個奇寶店去詢價兜售。花了幾天時間，終於將自己的戰利品以最合適的價格賣了個七七八八。
戰利品中的宇宙飛船都是C級的，大多價格都在幾億黑龍幣。但宇宙飛船屬於大件物品，不太好快速出手。
他請斯蓋瑞將這些宇宙飛船放到星球停泊港中，然後找了個專門負責拍賣飛船的公司進行託賣。
戰利品基本處理完畢。
袁至坐在海邊酒店露天游泳池旁的沙灘椅上，看著自己銀行帳號內的八千多萬乾巫幣和兩萬三千多億黑龍幣，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他翻動空間戒指裡面的物品，又看到從星盜『瑪爾』那裡獲得的那架X-95型太空戰機。
這架戰機並不值錢，不過造型很好看，正面看起來像個H。袁至本想賣掉，又覺得星盜『瑪爾』不應該放這麼一架沒用的太空戰機在空間戒指中，就留了下來。
他檢查了一番，沒發現異常，這架太空戰機可以直接駕駛，無需身份認證。機載光腦中是一套標準的戰鬥系統，沒有任何其他信息。
袁至尋到斯蓋瑞，從空間戒指中拿出X-95型太空戰機，請他幫忙檢查。
「老師，這架太空戰機是我從那名星盜『瑪爾』手中獲取的，價值很低。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把它存在一枚空間戒指中。」
斯蓋瑞看了一看，世界之力掃過，笑道：「這是一種很常見的手段。這個星盜把一個導航晶片藏在戰機的火控系統中。導航晶片中應該是一個加密過的地點位標，可能藏匿了一些寶物。」
他動用世界之力，將太空戰機拆開，從裡面取出一個晶片，交給袁至。
「估計也就是一個藏身處或一些普通寶物。以你說的那個星盜的身家，價值最多幾千億黑龍幣。你讓自己的智能程序嘗試破解一下，成功後就自己去看看吧。」
幾千億黑龍幣對斯蓋瑞來說不算什麼，但對袁至來說大有不同。
袁至高興的收起晶片，謝過斯蓋瑞。
他又問道：「老師，你說讓我自己去看看，是打算讓我一個人前去？」
「嗯。」斯蓋瑞答道，「我和你宓柔老師已經定下行動日期，再過一個月就出發前往聯盟指定的宇宙秘境，執行探索任務。」
「我這一去，恐怕就是三五年，甚至十幾年。宇宙秘境中也是危機四伏，到時候我可能無法在虛擬宇宙全力教導你。在走之前，我打算傳你一式超階秘法。」
從蔚曦星到黑龍山帝國的燕京星，斯蓋瑞的菱形水晶飛船在暗宇宙中飛行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時間裡，斯蓋瑞已經把《光之道》、《光之刃》和《光之翼》的宇宙級階段功法傳給袁至。袁至當場學會，並開始嘗試修煉。
斯蓋瑞問道：「一個月了，你的《光之刃》和《光之翼》修煉效果如何？」
「老師，我已經修成前兩層，感覺對光線法則的感悟又加深了不少。」袁至答道，他又露出思索之色，「我覺得這兩門戰技的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斯蓋瑞神色淡然，雙臂環抱，一隻手扶住下巴：「讓我看看。」
虛擬宇宙中，黑龍山島嶼的宇宙傭兵聯盟分部修煉場。
斯蓋瑞和袁至以《光之刃》和《光之翼》高速交換攻擊。
與恆星級的刀法不同，宇宙級的《光之刃》更講究速度和威力，兩人每一刀揮出，刀光都會形成雪亮的光輪，兩人身後的光翼閃耀，身形高速閃動急轉，在刀光的縫隙內縱橫交錯。
時而有刀輪斬在光翼上，碰撞點的空間被震起波紋狀的漣漪。
再一次身形交錯後，斯蓋瑞一刀震開袁至，停了下來。
這一刀他已經用上超出袁至的力量。交戰中，袁至的刀法運用越來越純熟，同樣的力量和速度已經壓制不住袁至。
「很好。」
斯蓋瑞十分滿意。
任何秘法戰技，都是越高級越複雜。對應的就是學習和修煉就越來越難，越來越慢。
而這些對於袁至來說不是問題，任何功法只要教給他，很快就能學會，甚至很快就能練成。
對於袁至的快速學習能力，斯蓋瑞已經習慣。畢竟這個宇宙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天才。能得到一個絕世天才作為傳承弟子，他很欣慰。
袁至並未立刻停下，他在一旁思索剛才對戰中自己的刀法運用不足之處，時而斬出一刀，刀光如輪，亮白耀眼。
斯蓋瑞看了一會兒，招手讓他過來：「你的刀法已經入門，只需勤修就可增進。如今你感悟了光線法則，實力遠超同階，有能力學習更高層次的秘法。」
聽到更高層次的秘法，袁至立刻來了興趣，全神貫注的聽講。
斯蓋瑞傳給他的三套秘法十分強大，宇宙級的《光之刃》和《光之翼》更是需要以光線法則之力催動，是法則戰技。
更高層次的秘法，必然是法則秘法。以斯蓋瑞得到光線法則承認的能力來看，這法則秘法說不定已經窺到光線法則的本質。
斯蓋瑞緩緩道來。
「我成為界主後，根據自己對光線法則的感悟，花費幾千年創造出了一式刀法，經過十多萬年完善後，又創造出第二式，如今正在研究第三式。」
「我將這三式刀法歸為一套攻擊秘法，起名《天際》。」
「《天際》的第一式名為『血月』，第二式名為『晨風』，第三式即為『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