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山今天敢跟魯氏爭辯,也是急了,打斷她的話道:「不管娘怎麼說,我都不能讓花兒上趕著跑到李家去!」
「可了不得了,打人了,這個逆子要打他娘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魯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捶胸頓地,「老頭子啊,你睜開眼看一看吧,這就是你最疼愛的老大啊,如今他翅膀硬了,敢騎到他老娘頭上來拉屎拉尿……」
孫氏,龔氏,王福好一起假意勸解。
孫氏又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樣跟娘說話,倘或娘氣出個好歹來,大哥你如何做人。」
魯氏哭的更響,將地拍的塵土飛揚,乾脆打起了滾。
「我這是白操了一世的心啊,竟生出這麼一個忘了爹娘的王八種子,不活了,我不活了。」
說時遲,那時快,魯氏一咕嚕爬起來,掙脫眾人就要往牆上撞。
王福好不滿的盯著王青山:「大伯,你真要看著奶一頭撞死才稱心嗎?」
王青山低了頭,佝僂著背哀求道:「娘,你別鬧了,都聽你的,兒子都聽你的。」
王落花滿臉失望。
「不行!」林氏拖著一條殘腿艱難的走了出來,失望的看了王青山一眼,手扶著門框深吸一口氣,鼓足平生勇氣,「花兒要去李家,必須明正言順的嫁過去,否則我死也不會讓花兒過去!」
李家就算是龍潭,也未必比這虎穴危險。
她聽周媒婆說了,都是王阿鼠散布的謠言,其實李逢君並沒有剋死五個妻,死了一個,是他訂的娃娃親,跟人私奔的途中遭遇了劫匪不幸身亡,這怎麼也怪不到李逢君頭上。
眾人又是一驚,尤其是魯氏,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林氏一直是戳一針也不知道哎喲的性子,哪有敢反抗的時侯,魯氏正要重新上演一遍打滾撞牆,林氏已經咬牙將剪刀橫在了脖子上。
魯氏見她發了狠,生怕林氏真自盡,平生第一次低了頭。
倒不是怕真鬧出人命,若不是要保住那兩畝肥田和剩下的四兩銀子,就算林氏此刻死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不帶眨眼的。
林氏一卸力,再也撐不住,依著牆倒了下來。
「娘!」
「月娘!」
很快,林氏就被二人扶進了屋。
魯氏心中氣不順,尋了個由頭將王青山叫走了,又將他好一頓痛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的王青山連頭都不敢抬。
王落花將剛採摘回來的草藥碾碎,給林氏換了藥,林氏滿眼含淚,握起她的手。
「花兒,都是娘沒用,娘對不起你,娘求你,不要再行醫了,難道你忘了你外婆是怎麼死的,藥婆做不得啊!而且,傳到李家去,這藥婆的名頭也不好聽。」
這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王落花知道不能說服林氏讓她光明正大的行醫,便沒有接住她的話,而是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娘,和離吧!」
林氏驀然怔在那裡,抽回手,滿目震驚道:「花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從前女兒提過幾次分家,她心裡不是沒有動搖過,無奈山哥極為孝順,死也不肯答應。
婦隨夫綱,而且山哥到底於她有恩,她自然不能讓他為難。
她權當女兒孩子氣,隨口幾句就遮掩過去了,誰知道這一次竟直接提出了和離。
「娘,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既然爹一直都不肯答應分家,那不如和離吧,帶著葉兒一起離開李家。」王落花目光堅定的望著林氏,「我養你和妹妹。」
「你養我和葉兒?」林氏苦笑起來,「你拿什麼來養,況且你馬上就要嫁去李家了,到時你就是別人家的人,李家怎麼可能允許你帶兩個拖油瓶過去,就算李家真肯答應,娘也不願意拖累你。」
「娘……」
「花兒,別說了,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林氏重新握住王落花的手,語氣凝重道,「娘知道你在這個家受了許多委屈,連婚事都是被逼著替王福好去的,可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勸你爹娘和離,你這是……」
大逆不道四個字在齒縫間咬了咬,終究沒能說出口。
她低低的嘆息一聲,轉口道,「好了,花兒,娘這會子也累了,你先出去瞧瞧葉兒回來了沒。」
王落花張張嘴還想再勸,自知說再多也是徒勞,不如想個辦法讓娘徹底看清這一大家子的嘴臉。
正想著,屋外忽然傳來粗俗的叫罵聲。
「我們老李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哦,竟娶了這麼一個喪門星,連一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還隔三岔五的裝病躲懶,專使喚自個男人幹活,只盼著將男人的血都吸乾淨了……」
說著,一手拍著大腿,一手在老臉上颳了起來,「真是個不怕臊的,老大一回來,你就躺床上,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想掏干老大的精血,你好重新踅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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