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一處雜草叢,「葉兒,你瞧,好像是只大灰兔。Google搜索」
「什麼,有兔子。」
王落葉將手裡柴火扔下,躡手躡腳的想去瞧瞧。
王落花見她行動如此遲緩,急忙將兩桶水先放下,邁開兩腿飛也似的追去了。
野兔在草叢裡奔命似的逃,王落花追的氣喘吁吁,合該這野兔倒霉,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塊倒地的樺樹上,撞暈了過去。
王落花將野兔拎在手裡,野兔重量不小,拎在手裡沉甸甸的,她高興的笑道:「這才叫守株待兔呢。」
她暗暗盤算起來,兔皮可賣,兔肉可以紅燒,清蒸,還可以做麻辣兔頭。
隨之趕上來的王落葉見野兔活像她以前養的那隻,伸手摸了摸野兔暖乎乎,順滑滑的毛,惋惜又自責的皺起了小眉頭,嘀咕了一聲:「它好像我的灰毛。」
王落花根本沒注意王落葉說什麼,她的眼睛又被樺樹上一簇簇生得黑亮的木耳吸引住了,將手裡的兔子塞給王落葉,開始採摘木耳。
王落葉抱著野兔,一邊溫柔的撫摸它,一邊問道:「姐姐,這是和上次一樣的木耳嗎?我還記得姐姐說過,木耳不能隨便撿,有的有毒的。」
王落花笑道:「葉兒放心好了,和上次一樣,這種生長在樺樹上的木耳是無毒的,晚上姐姐做木耳炒雞蛋給你吃。」
王落葉一聽,口水都要泛濫了:「哦,晚上有木耳炒雞蛋吃囉。」
王落花摘了一堆兜在衣服里,姐妹兩有說有笑的回去了,等將木耳和野兔擺放好,又返回去擔水,拾柴,然後在院子裡摘了兩把小蔥,一籃子野菜,有薺菜,野艾蒿,草頭。
忙活了大半天,天已經全黑了。
林氏一瘸一拐的掙扎著要過來弄晚飯,王落花哪肯,正要讓王落葉將林氏扶回屋裡,那野兔突然翻身起來了,嚇得王落葉連忙去捉。
野兔到底受了傷,王落葉沒廢什麼力氣就捉住了,見野兔著實可憐,抱著它請求的看向王落花:「姐姐,灰毛沒死,我們不要吃它,你救救它好不好?」
王落花想著要不是胖嬸今兒送了肥雞,她都有大半年沒吃到肉了,連口肉湯沒都喝到過,心裡實在捨不得,可她知道妹妹打小就心慈,但凡遇到受傷的鳥獸她總求她先救。
有時候,她肚子餓的實在吃不消,也饞那肉味,便哄她救不活了。
這兔子若真撞死也就罷了,偏偏又活了過來,而且當年那個灰毛還是外婆捉來送給妹妹的。
猶豫間,王落葉又扯了扯她的衣角:「姐姐,灰毛好可憐,你救救它好不好?」說完,又求救似的望向林氏。
林氏想起女兒曾經養過的灰毛,心下有些不忍,溫柔笑道:「花兒,你就隨了你妹妹吧,反正今兒我們已經吃過烤雞了。」
王落花無奈的點點頭。
唉!
她的紅燒兔肉,口水兔腿,麻辣兔頭。
恰好廚房門口就有個竹子做的兔籠,曾經養著灰毛,只是灰毛後來跑了,再也沒有回來過,葉兒為此哭了好久。
幫兔子上了藥安置好,又將林氏扶回屋,王落葉負責燒火,王落花負責炒菜,待油熱之後,先煎了雞蛋,一股蛋香味頓時飄滿小小廚房,勾得王落葉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待將煎好的蛋盛到碗裡,另倒油用蔥姜爆香,再下木耳翻炒片刻倒入炒好的雞蛋,最後撒上切好的蔥花,在瞬間激發出更加濃郁的香氣。
「姐姐,好香啊!」
王落葉終於忍不住流下了口水,也難怪她,除了今兒吃了一頓好的,她都記不得什麼時候吃過雞蛋了。
王落花笑道:「等以後姐姐賺到錢,天天都有好吃的。」
「姐姐就是厲害。」
王落葉探過小腦袋,滿臉崇拜的看向王落花。
王落花沖她笑笑,繼續忙活,不一會兒,一盤油汪汪,碧綠綠的薺菜端到了灶台上,然後又做了野艾蒿糰子和草頭粑粑。
屋子簡陋,飯菜也簡單,一家子圍坐在一起用晚飯卻十分的溫馨自在。
「娘,你嘗嘗,這木耳咬著咯吱咯吱,還滑溜溜的,好吃的不得了。」王落葉吃的滿嘴油光,還不忘忙著夾菜,「姐姐,你這次做的木耳炒雞蛋比上次還要好吃一百倍。」
林氏自然是吃過木耳的,也懂得分辨野外木耳有毒無毒,只是嫁到李家之後再未吃了。
她訝異道:「從未見花兒你在家做過木耳炒雞蛋呀!」
「那是我偷偷在野外做的木耳炒鴿子蛋,缺油少鹽的,味道自然比不得現在。」王落花想起往事,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唇上,「娘不記得了嗎,我那會子從山上撿了木耳回來,你交給了奶,結果她說我們要毒死她,將木耳扔進茅廁不說,還……」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她看到林氏的眼睛已經紅了,有淚在眼眶裡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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