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著急上班,今天就不親了嘛。記住本站域名」林稚晚在被子裡翻個身,並沒有打算起床的意思。
元元揮舞著奶瓶,皺著眉頭嚴肅拒絕:「不闊以!」
麻麻怎麼能不親粑粑呢?
她站在床上,中氣十足地一喊:「粑粑!!!」
「快乃!麻麻親親。」
池宴還在衛生間洗漱,大清早的,聽到女兒這麼奶聲奶氣的一叫,整顆心都化了。
他飛快地往臉上撩了兩把水,再胡亂用毛巾一擦,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才看到他一個衣角,元元就甜甜地叫了聲:「粑粑!」
不白叫的,給吸溜的乾乾淨淨的奶瓶遞給他,意思是讓他給洗乾淨了。
林稚晚是祖宗,元元是小祖宗。
池宴本人,純純牛馬,純純力工。
他捏了捏眉心,接過奶瓶,放到床頭柜上。
元元又說:「粑粑來了,麻麻親親。」
林稚晚躺在被子裡,就見池宴微微耷拉下眉眼,嘴角翹起來一點,好整以暇地看她。
她翻個身,不動。
元元推了推她:「麻麻,親親。」
林稚晚說:「寶貝兒,媽媽今天很困的。」
這好辦呀。
元元將目光轉移到池宴身上,跟池宴說:「粑粑,你親親麻麻。」
在小孩子的眼裡,親親就是最能表達喜歡的方式。
池宴才不會羞澀,一手撐在床上,在林稚晚臉上親了下。
「好耶!」元元開心地鼓掌,又把小臉湊過去,跟爸爸說,「粑粑也親親元寶。」
誰能拒絕一個漂亮小孩兒的要求呢,池宴直接給她抱起來親了口,然後一手抱著她往外面走,順手還把奶瓶都帶走了。
「元寶去找阿姨玩,媽媽要休息一下。」池宴囑咐她。
元元揪了下頭髮:「可是我在等麻麻給我梳好看的頭髮。」
「那就等媽媽睡飽了。」
「可是我現在就想去找天天哥哥玩哎。」
池宴:「……」
自己家的小姑娘,天天跟著別人家的男孩子跑來跑去。
他說:「那你就這樣過去吧。」
「不闊以!」元元拒絕道:「女孩子要在男孩子面前漂漂釀釀噠。」
「誰教你這些的?」
元元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用小手撓了撓頭髮,問道:「不是麼?」
可是麻麻每次跟粑粑出門,都會超級漂亮哎!
池宴在梳頭髮這件事上,完全是沒有天賦,無能為力。
讓阿姨給元元換了尿褲又隨便扎了個頭髮,就給人送到隔壁江珩家裡。
江珩也正準備去公司,兩個男人碰面,交換了一下眼神。
池宴給元元放下來,元元立馬朝天天跑過去:「天天哥哥!」
她過去,一點兒也不害羞,在天天臉上吧唧一口。
天天還在吃飯呢,雖然對元元的熱情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嘴裡的吃的啪啪往下掉。
元元有種什麼都不怕的愣頭青精神,朝天天咧嘴一笑。
她隨林稚晚,有倆酒窩,又因為小孩子肉多,酒窩又圓又深,帶著酒窩迷惑陸方霓:「姨姨,元寶也想吃飯。」
陸方霓看元元就像是看小號林稚晚,充滿戀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吩咐阿姨給加了雙碗筷。
「麻煩你了。」池宴跟她禮貌。
陸方霓沒回答,擺了擺手,示意兩個男人趕緊走。
林稚晚一覺睡到中午,吃了點午飯,才姍姍來遲到陸方霓家裡。
陸方霓正在打遊戲,還是阿姨給開的門。
她問:「元元呢?」
陸方霓說:「在樓上睡覺呢?」
打遊戲的女人不能招惹,林稚晚很懂事地自己上樓了。
兩個小孩兒玩累了,正在午睡的時間。
元元還沒斷奶,喝著喝著奶奶就睡著了,懷裡還捧著奶瓶,睡姿也不夠優雅,一條腿手臂搭在天天的身上,天天似乎習以為常,睡的安穩。
兩個包子似的小臉都粉撲撲的,睫毛都很長,可愛死了。
林稚晚沒忍住,在元元的臉上親了兩口。
她想了想,伸出手,在元元臉上捏了捏,Q彈柔軟,她拍下來,發給池宴。
【看我女兒多漂亮】
池宴卻回她:【下午沒事,要出來玩麼】
有了寶寶,生活里多了很多幸福和甜蜜,但兩人的二人世界時間也隨之減少了,林稚晚當然想了,但……
她說:【元寶睡醒見不到人會哭的】
【沒事】
也不知道男人是狠心還是冷靜,他說:【天天哄元寶,比我們管用。】
林稚晚:「……」
好像,是個事實來著。
可林稚晚還是放心不下,在嬰兒房裡又待了半個鐘頭。
元元並沒有睡多久,睡醒了,揉了揉眼睛,紫葡萄似的大眼睛轉圈看了看,看到在旁邊玩手機的媽媽,嘴巴立馬咧開一個笑容。
撲棱著身體爬了過來,爬到林稚晚的膝蓋上,開心地喊:「媽媽!」
然後左親親右親親。
元元不是林稚晚,像是個小太陽,從來不怯懦表達自己對別人的喜歡。
是那種心裡很健康,一定會很好成長的孩子。
林稚晚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吵到了天天哥哥。」
可天天也悠悠轉醒了,他坐起來,劉海兒有點兒濕,眼神里有種和這個年紀不相符合的成熟和淡定。
看到林稚晚,沒哭,也沒說話。
可是在元元的世界觀里,小孩子睡醒沒有媽媽在很可憐的,她從媽媽的膝頭爬過去,過去抱了抱天天。
「天天哥哥,別怕噠,元寶陪著你。」
元寶愣住:「我……」
我沒在怕呀。
元寶堅定道:「元寶會永遠永遠陪著天天哥哥噠。」
天天覺得這小玩意話可真多啊,從地上撿起她的奶瓶,下樓讓阿姨給沖一瓶奶粉,堵住她的嘴。
林稚晚看著天天成熟且堅定的背影。
不僅感嘆,這人和人,就是會有很多不一樣。
她還得絞盡腦汁想怎麼跟元元解釋想跟池宴出去過二人世界呢,要是天天是她孩子,天天只會質疑這倆人過二人世界會不會走丟,能不能找的到家。
「下午也在姨姨家跟天天哥哥玩嗎?」
元寶點了點頭,舉起旁邊的芭比娃娃,說:「我們玩爸爸媽媽和孩子。」
「嗯???」
元元:「我是媽媽,天天哥哥是爸爸,這個是我們的女兒。」
「我是設計師,我要做漂釀的小裙子。」
小孩子的世界觀單純且可愛,林稚晚說:「那天天哥哥是做什麼的呢?」
元元指了指旁邊一堆的玩具車。
林稚晚:「天天哥哥是開賽車的嗎?」
呦嚯,完全繼承了老爸老媽的職業。
可元元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天天哥哥是開挖掘機的。」
林稚晚:「……」
一旁拎著奶瓶以後要開挖掘機的天天也跟林稚晚同款表情:「……」
他將奶瓶遞給元元,元元卻把奶瓶放到娃娃嘴邊,跟媽媽說:「好了,麻麻,寶貝喝奶奶,喝完奶奶就得睡覺覺了。」
一秒入戲。
元元玩的開心,壓根沒有林稚晚啥事,她又看了看天天,說:「天天哥哥,該睡覺啦。」
天天比她大兩歲,又早熟,跟她玩,簡直是降智打擊。
不過他糊弄女人的本領從小時候就可見一斑,聽到元元說睡覺,他立馬躺在地上。
元元把孩子放進「嬰兒車」,又說:「天天哥哥,不是這麼睡噠。」
天天:「?」
元元說:「粑粑要親親麻麻,還要抱著麻麻睡哦。」
因為在家裡就是這樣子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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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的世界不是很需要這位媽媽,林稚晚放心了,叫司機送她去市區。
池宴正在等著她——在寶格麗酒店。
在家裡,元寶永遠精力無限,總是喜歡來回跑,留給池宴的時間並不多。
所以兩人多半都是在元寶睡著之後在衛生間悄悄進行運動的。
池宴給林稚晚留了房間號,很騷氣地先洗了澡,還開了一瓶香檳。
聽到敲門聲,還裝模作樣的問:「誰啊?」
林稚晚也演技一流:「是我。」
「您抓緊時間開門,我老公會快就回來了。」
池宴:「……」
這他媽也行?
他舌頭在口腔里盪了一圈,笑著承了「姦夫」的新身份,向門口走過去。
走到一半,又把浴袍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一片胸肌。
開門,用腿抵出一點縫隙,長臂一伸,給林稚晚抱進懷裡。
「哎……」
她還沒站穩,就感覺唇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池宴先是用舌頭在她唇上舔了兩圈,雙手也不安分地上下求索,林稚晚有些癢,在他懷裡扭動如不安分的小蛇。
恰巧被池宴撬開齒關,探進舌頭。
林稚晚有點兒招架不住:「你慢點兒……」
池宴也效仿她剛才的理由,嘴角勾了下:「抓緊時間,我女兒要起床了。」
提到女兒,林稚晚本能想到元元,渾身顫抖了下,軟了下來。
池宴看了眼滿是水漬的食指和中指,勾唇,無聲哂笑。
她本來就是那種對任何觸碰都反應強烈的體質,生過元元之後,愈發變本加厲。
就好像戰場是海洋。
林稚晚被他的笑聲搞的愈發羞怯,勾住他的脖子,額頭抵在肩頭,小聲說:「先洗澡。」
池宴:「我洗過了。」
這個時候她最大,完全可以不講道理,她說:「那就再洗一次。」
池宴「嗯」了聲,有力的雙臂直接給人抱起。
突然離地,林稚晚驚呼了聲,雙腿自然地盤在他的腰間。
外面陽光明媚,窗簾掩蓋過後,房間裡昏暗,曖昧。
熱水沖刷過皮膚,池宴個子高,總覺得水溫過熱,皮膚紅了一片。
胸肌分明,八塊腹肌依舊明顯,十年如一日的保持著精瘦的身材,歲月給予他沉穩,卻不曾將他的英姿消減半分。
池宴身上有一種最近很流行的形容詞——少年感。
永遠蓬勃向上,張揚。
見她看自己看得出神,池宴長臂一伸,將人攬到懷裡,熱水嘩啦啦的流淌下來,他替她承受了許多。
林稚晚用近乎沉迷的眼神看著他,捧起他的臉,仔細端詳,半晌,只問出一句:「池宴,你不會老么?」
池宴照舊保持著不著調的性格,反問:「哪方面?」
「正經點兒。」林稚晚嗔他。
池宴:「衣服都脫了你喊我正經?」
林稚晚:「……」
下一秒,她被人按在牆上,池宴將不正經發揮到底。
他瘋狂,像是一隻許久未見葷腥的猛獸,在她身上逡巡,占有。
用頂級王者的方法,令頂級的獵物苦苦求饒,最後被吃干抹淨。
裝了隱私裝置的衛生間牆壁上,最後只剩下兩個不太分明的手印。
池宴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結束這場戰鬥。
林稚晚緊緊地倚著它,努力地大口大口喘氣。
「寶寶,」池宴掀開她濡濕的劉海,親了親她的額頭,用蠱惑的聲音說道,「你好漂亮。」
臉上沾著潮紅,眼睛裡含水,溫柔又破碎。
像是被打撈起來星星,濕漉漉的,被他擁進懷裡。
就算是兩人有了孩子,可池宴並沒有因為一個新的生命降臨,而分走對她的寵愛,反而體諒她懷胎十月、分娩的痛苦,對她的愛里,不再那麼衝動,愈發包容。
他們都是被扔在岸上的石頭,在參與彼此生命的過程中,打磨的愈發圓融。
他還是叫她寶寶。
與從前別無二致。
可林稚晚卻沒有從前那般完全承受這份讚譽,她垂下眉眼,看了眼自己的肚皮,有些扼腕有些沮喪:「沒那麼漂亮了。」
她還是太瘦了,懷孕的時候肚皮撐大了,雖然現在早就瘦了回去,又砸重金做醫美,可還是覺得皮膚不如從前緊緻。
池宴抬起手掌,在她腹部肌膚上仔細摩挲著,堅定地給她力量:「別瞎說。」
他低頭,半跪在地板上,在她肚皮上虔誠一吻:「和從前一樣漂亮,一直都是我的小公主。」
林稚晚說:「元寶才是小公主。」
「你是我的公主,」池宴想了想,沉吟道,「她頂多是公主的閨女。」
林稚晚被逗笑了,纖薄的肩膀聳動著,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
兩人在酒店待了幾個小時,有些餓,又出來吃飯。
沒有元元在,兩人都很輕鬆。
他們吃了一點兒辣的,林稚晚的口味這些年都沒有變過,吃飯辣的滿臉通紅。
池宴一邊笑一邊給她倒涼茶喝。
吃到一半,陸方霓打視頻電話過來。
林稚晚接通,屏幕上卻放大一張包子臉。
元元眼睛很大,睫毛跟做過嫁接似的超級長,在鏡頭前掃來掃去,最後傳出奶里奶氣的聲音:「麻麻。」
陸方霓幫她給手機拿開一點兒,這下她墊著腳尖,看屏幕里的爸爸媽媽。
「你們在幹什麼?」
前面的火鍋冒著熱氣,倆人在煙燻火燎的氣氛里跟女兒坦白:「在吃飯。」
元元可喜歡出來逛街了,但是帶小孩出來真的太煩了。
林稚晚和池宴很少帶她出來,多半都是奶奶帶著出來玩的。
聽到在吃飯,乾飯人DNA動了,鼻子貼近嗅了嗅,「哇哦」一聲,誇張道:「好香呀。」
林稚晚:「……」
然後又委委屈屈:「我也想吃鍋鍋。」
「你是小孩子,不能吃的,」池宴跟她說,「乖乖和天天哥哥玩,我們馬上就回去陪你了。」
元元眼珠子滴流轉了轉,一看就是在想鬼主意。
才三歲的小孩兒,不知道怎麼就這麼精,開始跟爸爸媽媽討價還價:「麻麻粑粑在外面吃飯飯,元寶也想吃,元寶想吃小鹿藍藍山楂棒,三根。」
池宴表情嚴肅:「兩根。」不能商量。
他們平時很控制元元的零食,一天一根奶酪棒,一根山楂棒,再吃一些水果,規矩不能破壞。
詭計得逞,元元笑得露出幾顆小白牙:「好噠粑粑,我會聽話噠!」說完,還怕他反悔,飛快地掛了電話。
池宴:「……」
媽的,居然被小朋友擺了一道?
他露出有一點兒近乎石化的表情。
林稚晚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被辣椒嗆了一下。
惡人自有惡人磨,狗爸爸自有親女兒收。
女兒就是媽媽的純天然盟友。
吃過晚飯,林稚晚又抓緊時間喝了一杯奶茶。
這玩意可不能回去喝。
元元人不大,但問題很多,邏輯也是那麼回事兒。
她看到林稚晚在喝奶茶,自己也會好奇,想嘗一嘗,可這玩意本來就是高糖食品,豆丁大的小孩兒還是少喝為妙。
可如果跟元元說這個東西不健康,她就會問,不健康為什麼媽媽能喝?
說媽媽是大人和小孩子不一樣,她又會問,為什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對於小孩子的問題,兩人總是嚴肅對待,但大人都沒以身作則做到的事情,就少在孩子面前現眼。
喝完奶茶,林稚晚屬於女人的DNA作祟,非要拉著池宴逛街。
先是逛一些專櫃,買化妝品。
然後又鑽進店裡,試衣服。
池宴也有全天下男人都有的問題——對逛街這件事是一百個沒有興趣。
去專櫃,沒有辦法,陪在林稚晚身邊站著。
進店裡,第一個店,還勉勉強強給了林稚晚一點意見。
在他眼裡,買衣服這種事不就是看好了試一試付錢麼,要是嫌麻煩就叫sale把衣服拿家裡挑選,再不行直接上定製。
林稚晚跟小時候在4399玩的變裝遊戲似的,問池宴:「這件衣服好看麼?」
沒一會兒,又從試衣間換了一件衣服出來。
他本來是站著等的,意識到她要拉長戰線,索性坐到沙發上,sale上了一杯咖啡,他一邊無聊抿咖啡,一邊看賽車諮詢。
手機電量只剩20%,林稚晚才朝他吹了個口哨:「付錢。」
池宴如臨大赦,立馬刷卡,還頗為體貼地幫她拎包。
兩人從店裡出來,池宴剛抬腳,想往電梯方向走,林稚晚卻鑽進下一家店。
池宴:「……」
他掃了一個充電寶,又開始重複喝咖啡玩手機的無聊過程。
爆發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
林稚晚拿著兩個版型差不多的粉色衣服在身上比劃,猶豫不決,問池宴:「哪個好看?」
池宴抬頭掃了一眼:「都好看。」
林稚晚是真的在糾結,跺了跺腳,嗔他:「你認真點兒!」
池宴豪氣:「都買。」
這就有些敷衍了,她也開始不樂意,小聲嘟囔著:「都買又不是都穿。」
「平時也沒見你買的都穿,」池宴沒意識到不對勁,語氣照常,「你剛不就買了一堆。」
這話落到林稚晚耳朵里,就都是刺兒:「嫌我花錢大手大腳?」
「沒有。」池宴想找補兩句,「咱們又不是沒有錢。」
可林稚晚並沒有因為這個找補而開心,將兩件衣服都交給sale,說了聲抱歉,自己拎起包包和一堆購物袋,走了。
池宴後知後覺她生氣了,趕緊跟上去:「哎,晚晚,彆氣啊。」
他滑跪認錯:「我錯了。」
林稚晚生氣也很平和,沒有發火,只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點悲哀。
她搖了搖頭,說:「你沒錯。」
「畢竟你不喜歡逛街麼,」她頓了頓,「以後我逛街,都不會喊你了。」
這真是一句發自肺腑的話,可莫名有點兒悲涼。
他們這個年紀,結婚生子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婁黛一家搬到陽城,一年難得見幾次,陸方霓工作並不輕鬆,又都有孩子,平時能一起出來聚一聚的時間都屈指可數。
林稚晚是有一些客戶和工作室的夥伴,可甲方和乙方、老闆和員工,立場不同,很少能真的交心。
她逛街,最想帶的人肯定就是老公。
「我不是這個意思……」池宴著急解釋。
林稚晚卻打斷他:「沒事,走吧。」
池宴要接過她手裡的購物袋,林稚晚卻只分了幾個給他,擺明了要平等。
可夫妻講究什麼平等,池宴愈發覺得自己剛才不是人了。
一路上沒找到搭茬的話口。
到家,林稚晚先將衣服什麼的堆在玄關處,然後去隔壁接元元回來,池宴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元元雖然胖,但哪有媽媽不愛孩子的,林稚晚還當她是剛出生的六斤寶寶,非要抱著回家。
元元攬著媽媽的脖子,朝門口喊了聲「粑粑」,林稚晚沒回頭,倒是替她擦掉嘴角的污漬:「都把東西吃鼻子上啦?」
元元伸出舌頭,靈活地舔了舔鼻尖,山楂棒的滋味還留在上面,她笑嘻嘻說:「甜噠!」
池宴靈光一閃,眉毛一揚。
呦嚯,來主意了。
晚上,就連元元都發現媽媽不愛理爸爸了,可小孩子哪裡明白這麼高深的學問,還叉著腰,十分正氣凜然地質問爸爸:「你是不是惹麻麻生氣了?!」
見爸爸不說話,「哼」了一聲就要走。
「哎,元元。」池宴給她按在沙發上,靠近點兒,誘惑道:「還想吃山楂棒嗎?」
小孩兒那點立場在美食麵前瞬間坍塌,元元瘋狂點頭:「想吃!」
池宴繼續誘惑:「想出去玩嗎?去商場,有搖搖車。」
元元眼睛亮了:「那能吃鍋鍋嗎?」
「可以。」
「那可以給天天哥哥買新的挖掘機嗎?」
「可以。」
天底下還能有這種好事兒?
元元看著老爹,一臉不可置信。
「不過是有條件的,」池宴說,「一會兒你哭,給媽媽吸引你過來。」
元元義正言辭拒絕:「元寶是大孩子,元寶不哭噠。」
池宴聳了聳肩,沒說話。
從元元專屬小冰箱裡拿出一個山楂棒遞給她。
元元翹首以盼等他拆開,小心翼翼放進嘴裡享受美味。
可剛嗦了兩口,池宴手臂一抬,搶走了。
元元:「……」
愣住。
驚呆。
難以置信。
下一秒,張大嘴巴,嚎啕大哭:「麻麻!!!」
「嗚嗚嗚,麻麻!!!!!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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