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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良在家中吃過晚飯後,又特意上網搜索了一下《生化危機》的情況。
當看到網上諸多大型直播平台的各個分區,依舊充斥著《生化危機》的直播內容時,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下子,國內的遊戲玩家,算是全被引流到國外的遊戲平台上了……
關鍵是他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按照這款遊戲的畫面尺度來說,它確實沒法在國內的遊戲平台過審。
「索拉爾」似乎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對方之前根本就沒有把《生化危機》發給國內的官方遊戲平台,而是直接上了海外的遊戲平台。
早知如此,他當初或許就該建議官方遊戲平台,對血腥暴力類的新類型遊戲,也設立一個詳細的分級制度和審核標準。
假如《生化危機》當初可以在國內過審的話……
思索間,他看到自家兒子突然從臥室竄出來,腳步匆匆地跑進了衛生間。
他的兒子陳波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已經工作了幾個月,打算年後就搬出去自己住。
跟他這個老爸一樣,陳波從小到大都很喜歡遊戲,最後也找了份跟遊戲有關的工作。
要論起對新類型遊戲的了解程度,他一個中年人,肯定是比不上對方這個年輕人。
念及於此,他心裡忽然有了些想法。
等陳波從衛生間出來,他即刻出聲喊住了對方。
「陳波,過來問你點事。」他朝對方招了招手。
「什麼事?」陳波一臉好奇地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知道《生化危機》嗎?」陳繼良問。
「知道啊,我剛剛特意上了個廁所,正準備好好玩呢!」陳波回道。
「哦,感覺這遊戲怎麼樣?」陳繼良又轉而問道。
雖然他知道,能被那麼多人惦記著的遊戲,質量多半不會太差,但是遊戲這種東西,也只有玩家親自上手體驗之後,才能真正體會到其中的樂趣……亦或者是枯燥。
他不想試玩這款遊戲,那就只能詢問自家兒子的想法了。
如果對方的評價確實非常高的話,那他或許也可以試玩幾分鐘,稍稍體驗一下。
「我還沒進過遊戲呢!」
陳波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從試玩版的情況來看,這遊戲的玩法還是蠻合我胃口的。」
「你膽子那么小,這遊戲還能合你的胃口?」陳繼良有些好笑地問道。
「誰說膽子小的人就不能玩恐怖遊戲了?」
陳波爭辯道,「而且《生化危機》又不是純粹的恐怖遊戲,它還有動作射擊玩法的!」
「動作射擊玩法……誰知道靠不靠譜!」陳繼良嗤笑道。
「管它靠不靠譜,至少它開創了這個新類型的玩法……就算只是圖個新鮮,我也可以至少玩上一個晚上。」陳波說道。
「放屁,什麼它開創的!射擊遊戲明明是『傳火者』先提出來的!」陳繼良不服氣了。
「傳火者」最早傳出正在準備射擊遊戲的時間,還要追朔到今年9月份。
那個時候,「索拉爾」估計還在忙著做其他遊戲呢!
……或許正是從「傳火者」那兒看到了關於射擊遊戲的消息,「索拉爾」才會轉而開始製作如今這款《生化危機》。
「索拉爾」那個卑劣的小偷,他偷了「傳火者」的創意!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波笑了笑,不想再跟自己的爹爭論這種問題,「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玩遊戲了。」
「等等……」
陳繼良又叫住了他,「你還沒進過遊戲是吧?」
「對啊,怎麼了?」
「那你把【編輯共鳴儀】拿來客廳,我看你玩一會兒。」
「啊?」陳波懵了一下。
雖然他跟自己老爹的關係確實很不錯,但是在對方面前玩遊戲這種事……
嗯,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還想跟對方一起玩《傳送門》這樣的雙人合作聯機遊戲。
畢竟對方在他小的時候,就帶玩過好多遊戲……儘管那些遊戲都不怎麼樣就是了。
「這遊戲應該沒有不能播的內容吧?」陳繼良問。
「那肯定沒有,不然網上那些直播平台,早就該禁播這款遊戲了。」
陳波搖了搖頭,「它頂多就是血腥、暴力了一點而已。」
頓了頓,他又起身道,「我去拿【編輯共鳴儀】。」
陳繼良應了一聲,把客廳的投影幕布放了下來。
不出片刻,陳波就拿著【編輯共鳴儀】回到了陳繼良身邊。
將【編輯共鳴儀】連上投影儀,陳波直接戴上帽子和VR眼鏡,啟動了遊戲。
「要不要把等關了?」他出聲問道。
「你媽還在廚房呢,等會兒再關吧。」陳繼良調整了一下坐姿,仰身靠坐了下來。
「那你可別忘了啊……這遊戲只有關著燈看才比較有氛圍。」
「關不關燈也就對我有影響,你那麼關心幹什麼?」
「這不是怕您看得不爽,最後又怪遊戲的氛圍營造得不行嘛。」
「……我沒有那麼膚淺。」
「那可不一定……畢竟你對『索拉爾』、還有《生化危機》的敵意,都已經表現得相當明顯了。」陳波小聲滴咕一句,隨後便將注意力轉回到了遊戲界面上。
點擊【開始遊戲】後,畫面就來到了難度選擇界面。
界面上出現了三個選項,分別是【容易】、【正常】、【瘋人院】。
「還有難度選擇啊……果然不是簡單的過劇情。」
陳波若有所思地念叨一聲,繼而偏頭問道,「我選哪個難度?」
「就正常吧,玩個遊戲,不要太折磨自己了。」陳繼良說道。
「好。」陳波選中【正常】難度,點下了確定按鈕。
接下來就是遊戲的片頭動畫。
最開始,是一段年輕貌美的女子的自錄視頻。
女子在視頻里一臉開心地表示慶賀,說自己馬上就要結束工作,回家了。
然後,她又說自己已經厭倦了「保姆」的工作,很想快點回到親愛的丈夫尹森身邊。
接著,鏡頭慢慢拉遠。
一雙沾滿了鮮血的手,捧住筆記本電腦,關掉視頻,隨後打開了筆記本的錄像功能。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女子喘息聲,鏡頭裡出現了剛剛視頻里那名女子的臉。
只不過,此時的她,表情已經變得十分驚恐,彷佛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女子在錄像里表示,自己確實是欺騙了「你」——也就是女子的丈夫,尹森。
她說,如果「你」能收到這份錄像,便請「你」離她、離這件事遠遠的。
女子最後在說出「別管這件事」這句話時,不論是畫面演出,還是配音、音樂、以及後半段的黑屏處理,都表現得恰到好處,瞬間就激起了陳繼良和陳波內心的部分情緒。
「已經有看電影的感覺了。」陳繼良又忍不住調整了一下坐姿。
「嗯……畫面、配音什麼的,都很厲害的樣子,跟『索拉爾』之前那些遊戲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陳波輕聲感慨道。
「確實。」陳繼良應道。
「消除偏見了?」
「本來就沒有偏見……值得誇讚的地方,我也不會刻意視而不見。」
「嘁,還在嘴硬。」陳波小聲滴咕。
遊戲繼續。
遊戲的畫面一轉,變成了低空航拍視角。
一輛車行駛在廣闊森林的公路上。
車裡的尹森,正跟自己的朋友通著電話。
根據兩人的通話內容可以知道,尹森的妻子……也就是前半段片頭動畫裡,那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名叫米亞。
米亞失蹤了三年,尹森最近終於查到了對方的蹤跡,並且確認了對方還活著,於是便第一時間驅車來到了目的地。
車子在一片茂密森林中停下。
尹森熄火下車,站在了一條人踩出來的泥土道路前。
遊戲正式開始。
陳波一邊扮演著尹森往前走,一邊開口問道:
「關燈了嗎?」
「馬上就關,你急什麼?」陳繼良見自己的妻子趙婧從廚房走了出來,便順勢讓對方幫忙關掉了客廳的燈。
「在看什麼?」趙婧好奇問了一句。
「一款恐怖遊戲,畫面挺真實的。」陳繼良解釋道。
「恐怖遊戲……」趙婧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坐到了自己丈夫身邊。
難得全家湊在一起「看電視」,她並不想錯過。
遊戲中。
尹森沿著林間小徑一路前進,最終來到了一棟大房子前。
大房子前院的門上了鎖,尹森手上沒有用於開鎖的鑰匙或者工具,因此他只能選擇繞路,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的入口。
沿著前院圍欄往側邊走出幾步,尹森看到不遠處的圍欄前,停著一輛廢棄的汽車。
上前拉開車門,尹森在車裡發現了一本節目企劃書。
書上寫著【下水道鱷魚第17集:潛入路易斯安那一間鬼屋】。
「『下水道鱷魚』?這是不是試玩版里的那個作死三人組?」陳波出聲問道。
「對,就是那個節目組。」陳繼良應道。
「從這輛車的破舊程度上來看,試玩版里故事發生的時間線,距離遊戲裡現在的時間線,應該差了好幾年吧?」陳波分析道。
「大概三年以內吧。」陳繼良思慮道。
「事情的起因,跟米亞出事有關嗎?」陳波瞬間理解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我猜的。」
陳繼良笑道,「因為米亞在那兩段錄像里,表現出的一些細節態度,明顯表明了她知道一些秘密,同時還不想讓尹森參與進去。」
「嗯……有道理。」陳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繼續玩遊戲。
尹森沿著圍欄側邊一路前行,期間遭遇了閃過的人影、掠過的烏鴉等驚悚點,最終成功來到了那間熟悉的「鬼屋」前。
他在老屋前的空地上,撿到了一隻橙黃色手提包,裡邊有一張屬於米亞的駕照。
為了看清駕照的細節,陳波順勢打開了物品欄。
物品欄中除了剛剛那張駕照,還有一份米亞的電子郵件列印本。
列印本上被附上了一張照片,還有一串信息。
【路易斯安那州杜爾威,貝克農場,來接我。】
「哦,所以尹森是收到了這封電子郵件,才會突然找來這裡的。」陳波恍然道。
「郵件大概率不是米亞發的,不然不符合邏輯的地方太多了。」陳繼良猜測道。
「唔……我暫時保留我的想法。」陳波將轉移轉回到了遊戲中。
尹森沿著之前作死三人組走過的路,一路前進。
在他走進老屋後門的一秒後,後門突然毫無徵兆地關上了。
他回頭去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死死地鎖住。
無奈,他只能打開手電筒,轉身朝屋內走去。
接下來的一路,都沒有什麼高能。
尹森在看過老屋內許多不明所以的照片後,徑直來到起居室,拉下壁爐後面的把手,打開密道,從梯子爬下去,涉水來到了另一邊。
當然,期間他也經歷了梯子斷裂、髒水裡突然浮上來一具屍體等驚悚點。
陳繼良一家三口,在面對梯子斷裂的時候,基本都沒什麼反應,但是在看到水上浮屍的時候,三人都被嚇得叫出了聲。
「這遊戲也就只會靠這種手段嚇人。」陳繼良呵呵笑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能不能把你抓著我的手放開?」趙婧偏頭看他。
「那不是因為你怕了嗎?」
「我沒有主動抓你。」
「……」
陳繼良沉默片刻,說道,「那就是我們兩個互相抓的?」
「要是你覺得,這樣可以保住你的自尊心的話,那就當是我們兩個互相抓的吧。」趙婧微笑道。
「……」陳繼良默然無語。
遊戲裡,尹森繼續前進。
他來到了一處類似於地下監牢的地方,這裡的牆面,貼滿了男男女女的列印照。
在一處亮著昏黃燈光的監牢外,他拿到了一份奇怪的名單。
名單上的人,有一些被標註為【死亡】,有一些被標記為【變異】。
陳波在名單的最下方,發現了三個熟悉的人名。
【皮特】、【安德烈】、【克蘭西】。
——他們就是試玩版里的作死三人組。
其中的克蘭西,就是當初那個錄像師的名字。
前面的兩個人,都已經被標記為【死亡】,這沒什麼問題。
但是克蘭西後面的【盧卡斯】是什麼意思?
「我記得這個盧卡斯,是貝克一家的兒子吧?」陳波疑惑道。
為什麼【盧卡斯】一個人名,會跟【死亡】、【變異】這兩個詞劃等號?
「繼續玩下去就知道了……」陳繼良這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死亡?變異?
這是在做什麼殘忍的生物化學實驗?
劇情終於開始變得有點意思了……
嗯,或者說,這款遊戲終於開始朝著遊戲名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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