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典羽看著待辦事項列表陷入沉思,監獄裡新狀況讓他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收押新囚犯的時間間隔由每天一次改為了每周一次,看起來像是監獄的時間流速在逐漸接近模擬現實。
張典羽點開補助面板,他的聯邦補助金和囚犯補助數額並沒有什麼變化,但下方附了一行小字,告知他每月的15號才能拿到這筆款項。
也就意味著現在監獄裡的這點錢,他花完就沒了——這還是因為昨天接收了一筆來自斯塔克工業的囚犯再教育項目研究基金,但是只有兩萬塊。
鋼鐵俠不是紐約首富嗎,張典羽痛心疾首地想,兩萬塊他也拿得出手?
這件事也提醒了他,既然監獄開始以「周」和「月」作為計量單位了,那麼補助款是不是也該漲點了?
畢竟監獄裡的每日支出也不是小數目。員工的薪水顯然是要付的,但對於這些囚犯的改造教育才是支出里占比最高的部分。
與此同時,囚犯中等份量和中等種類的餐食也要每天花掉幾千塊——張典羽也嘗試過把飯菜的種類改成低,後果就是廚房搬來的食材里綠油油的一片,幾乎看不到一點其他的顏色。
沒過幾天這些囚犯就吃得一臉菜色——物理意義上的。根據張典羽遊戲裡接到的通知來看,大概是由於飯菜的營養跟不上,監獄裡大規模地爆發了流感,以至於囚犯們的臉都綠了。
張典羽只好把餐食水平又調回了中等。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也許這些囚犯生了病就沒力氣鬧事——也不失為一種管理方案。
可惜張典羽之前沒對此進行試驗,現在更是敬謝不敏了。畢竟他現在也要吃食堂送來的飯菜,而且他辦公室外面還有個每天晚上戴著頭套上街打擊犯罪的未成年。
他想了想,蜘蛛俠是斯塔克安排過來的,那麼這筆錢早晚還是得從他那裡敲出來。
張典羽仔細地把遊戲面板的報告頁翻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果然,補助款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有幾萬塊,而是翻了差不多三十倍——差不多可以說之前的補助款只是一天的份額。
然而問題並沒有解決——它們還是要在每月固定的日子打款,他現在還是窮得揭不開鍋,字面意義上。
事到如今,他也顧不上囚犯會不會變綠了,全監獄節衣縮食吃幾天菠菜,再把囚犯改造方案暫停一下——畢竟僱傭教師和神職人員都要花錢,治療毒癮也需要醫務室購入相關的藥物。
下周二上午8點,收押新囚犯會先得到一筆一次性付款來解決燃眉之急。同時下周四也正是15號,他將會一次性收到150萬左右的補助金,其中包括每日2000美元的政府補貼,和按照囚犯數量得到的補助款。
對著遊戲面板深思良久的張典羽敲定了最終方案,慢慢吁了口氣。
坐在沙發椅上想了想,他重新打開地圖拖到廚房的位置,數了數冰箱裡現存的土豆和薰香腸——畢竟這是最後還靠譜的食材了。
很不樂觀。
他拿起內線電話把彼得喊了進來:「給我找一份附近的地圖——我的意思是,比如最近的餐廳叫什麼,離監獄有多遠。」
「好的,典獄長先生。」等了半天終於得到第一份任務的彼得帶著點小激動挺直腰杆。
雖然張典羽還沒找到自己的個人資產在哪,但他畢竟是能拿到每日200美元的工資的——考慮到24小時全年無休,一個月6000塊也算是中高收入人群了。
至少肯定夠他這幾天帶上未成年蜘蛛俠出去開小灶的。
雖然彼得應該是帶著任務來這裡監視他的,但一天20塊錢的實習工資確實讓張典羽有點覺得自己在壓榨童工。
合法的那種。
彼得的速度很快,一份詳盡的地圖很快擺在了張典羽面前,他看了看被一同遞過來的放大鏡,臉色一黑。
這個彼得怎麼回事啊,斯塔克能教他一點為人處世的法則嗎?
在彼得看來,與復仇者聯盟里其他人所說的不同,這位典獄長先生雖然有些來歷不明,偶爾瞥過來的眼神也似乎有點不善,但按著他的肩膀暢談監獄理念的時候,嘴角隱隱含著的一點微笑讓他有所觸動。
也有可能是蜘蛛感應在觸動——但事實證明之後的幾個小時都沒有什麼危險事件發生,所以很可能只是典獄長的話讓他感到有點……心潮澎湃?
斯塔克先生和弗瑞局長都表示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超級罪犯都會被陸續轉移到這個監獄裡來,這也是他第一次接到復仇者聯盟委託的正式任務——畢竟大多數成員都已經公開身份,不適合來監獄裡進行臥底。
但根據他之前拿到的任務報告來看,黑寡婦認為典獄長先生並不認識超級英雄。
這聽起來有些離譜,畢竟他們天天出現在新聞里——而且就算那並不是典獄長先生的演技,而是事實,那麼只要他接下來隨便打開電視看看,也會很快知曉超級英雄們的身份。
恰逢學期結束,彼得是最適合接受這個任務的人選,況且黑寡婦在報告中認為這座監獄雖然有很多疑點,但並不危險,他最終還是得到了斯塔克先生的首肯。
作為從來沒有過正式工作經驗的高中生,彼得只在電器店打過工,但老闆只需要他對顧客解釋清楚電子產品的用途就夠了。
不過他的至交好友內德已經幫他在網上下載了好幾份詳盡的新人須知,他自認為可以把典獄長的吩咐做到滴水不漏了。
張典羽拿著放大鏡,臉色陰沉地對著地圖比了比,然後把彼得趕出了辦公室。
他看上去到了用放大鏡的年紀了嗎?!也許斯塔克的陰謀就是想讓他被彼得氣死。
張典羽陰著臉研究了一下地圖,對著比例尺看了看最近餐廳的距離,數了數計算器後面的0……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這個方案。
看來他這個星期也只能靠菠菜度日了。
監獄離市區的距離不近,而且張典羽對自己的出行方式也感到十分迷惑——畢竟原來那個遊戲裡的典獄長活動範圍只有4x4的小格子。
但就在此時,一個電話打斷了張典羽關於改善(個人)伙食的思考。
「典獄長先生,囚犯們在聽說了方案變動以後發起了暴動,已經有十幾個警衛受傷,3人死亡。」
是安保主管打來的電話,提醒他可以採取事態惡化情況下的應急預案——尋求州警和當地治安官的幫助,派遣防暴警察。
但——雖然應急求助的花費並不高,但防暴警察死亡是要付撫恤金的。
張典羽拿著電話的手有點猶豫,但警衛小人腳下的變紅的血條讓他咬了咬牙。
反正這是個遊戲,全盤皆輸也不過是重新開始,但他不想看著警衛小人一個又一個地殉職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越來越關注這些像素小人的生死存亡,但他是這個遊戲的主宰,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張典羽叫來了防暴警察。
但就在防暴警車剛剛開到門口的時候,監獄裡的暴動竟然平息了下來。
正在走向暴動地點的張典羽看到空中划過一道囂張的金紅色流光,然後一架騷包的金紅色戰甲在空中懸停在了他面前。
「典獄長先生,又見面了。」斯塔克的聲音從戰甲里傳出來,語氣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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