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典羽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那位突然暴起殺死了心理醫生的囚犯已經被幾個警衛按在了地上。【Google搜索】
安全主管走了過來:「典獄長先生,需要將另一位心理醫生叫過來為他診斷一下嗎?」
張典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囚犯,他已經被趕來的警衛用電擊槍擊暈了。
令人嘆息。
如果不是普通警衛列裝電擊槍的方案已經執行了快兩個星期,目前有大半警衛通過了考核,配發了電擊槍用來防身和制服囚犯的話,此時這個囚犯可能已經被自由開火模式下趕來的持槍警衛幹掉了。
張典羽的遊戲面板還沒關,他看著頁面上突然跳出來的提示,果斷地拒絕了安全主管的提議:「不用叫醫生了,就按照監獄的獎懲制度把他關到禁閉室。」
這個謀殺了他的心理醫生的人渣還想變成精神病住單間,他在想屁吃!
但無論如何,他的精神狀態條已經出來了,不需要精神科醫生的診斷,或者心理醫生的臨時客串,張典羽也知道這位囚犯已經是精神病了。
突然出現這麼多精神病肯定不對勁。
張典羽怎麼想都覺得這就仿佛某種超級病毒突然在監獄裡流行了起來——眾所周知,小丑就是這樣一個超級病毒,主要感染方向是精神污染。
但他從入獄起就沒有接觸過外界的任何人,npc警衛不會受到影響,甚至耿直到了憨批的程度,也絕不可能是小丑的內應。
張典羽思索了一會兒,點開那兩位轉變為精神病患者的囚犯信息,不出意料,他們的狀態里還有一項特別的描述——新囚犯。
這是剛剛收押一段時間內才會有的描述。
在與小丑同一批到達的新囚犯被押送進來之前,監獄裡已經很久沒有新人入住了。
張典羽若有所思地撿起地上的鋼筆,上面沾著的血液緩緩地流到了他的手上。
「長官,」旁邊的警衛舉著一個證物袋說,「您沒有戴手套就把兇器撿起來了。」
張典羽:「……」
這些警衛能不能了解一下什麼叫獨斷專權!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好嗎!
張典羽把鋼筆丟進透明的證物袋,沒好氣地說:「快滾。」
警衛敬禮:「好的,長官。」
張典羽有點想讓這個也去廚房搬土豆。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打了個電話讓工程隊暫時不用管被破壞的心理醫生辦公室了——人還躺在旁邊的血泊里,修理辦公室有什麼用。
當務之急是讓他們趕緊把精神病區建立起來,然後張典羽就可以把這些傷過人的精神病丟進去集中養殖。
反正張典羽耗費巨資新買了一整塊地皮,順便就壓榨了工程隊一整晚的時間,讓他們連夜造一塊豪華精神病收押區出來。
整個精神病區分為兩片區域,其中9個普通軟墊牢房和精神科醫生辦公室被設立在東翼,那些覺得自己是蘑菇啊花花草草啊之類的精神病,可以待在這裡自己琢磨光合作用。
西翼被三層圍牆包裹起來,裡面只有一間牢房和一個不大的拘留牢房,建築四周還駐守了10名持槍警衛。同時也取消了餐廳對這裡的直接供應,一切都由警衛負責送飯。
張典羽嘗試了一下,在他的要求之下,這些警衛可以學會只將餐盤通過三道監獄門裡的最後一道塞進去,而不是憨憨地走進去送人頭。
起碼比平面遊戲裡的智能高一點,聽得懂人話。
目前監獄裡的三位幸運囚犯就會在精神病區完工以後被送進這裡的拘留牢房。
考慮到那兩位突然傷人的精神病的履歷里本來就有暴力傷人和囚禁虐待等罪名,張典羽不得不懷疑他們就是小丑計劃里的一環。
也許精神病能夠嗅出潛在精神病的信息,以此來選擇他的工具人。
事情漸漸明朗起來——既然他們想變成精神病跟小丑關在一起,那就滿足他們,讓他們一起體驗一下集中養殖的美好。
反正整個西翼只有一張床,一個馬桶——拘留室里的那個沒接水管,所以它只是個擺設。
只有活下來的人才配睡床。
張典羽覺得有點可惜。
因為目前來看蠱王之位毋庸置疑還是小丑的,沒有勢均力敵的爭奪對象。
只能寄希望於阿卡姆今後即將送來的人才們了。
張典羽讓警衛們暫時先把第二位傷人的精神病也關在禁閉室,並且用混凝土牆封起來,等待明天給三位精神病一起啟封。
當晚,張典羽去餐廳的腳步都輕快多了,嘴角也不禁帶上了愉悅的微笑。
期間他還在餐廳遇到了彼得,並難得主動地跟男孩打了個招呼。
彼得激動得餐盤都掉在地上了。
並且還引起了連鎖反應,附近經過的囚犯也紛紛趴在地上撿自己的餐盤。
張典羽的笑容漸漸消失。
看來最近監獄裡的囚犯確實漸漸變得不太正常了,也許該給他們都檢查一下。
明天那兩位精神科醫生就要入職了,也許可以讓他們趁著不太忙的時候挨個篩查一下這些囚犯,有哪些看上去有點問題的就先關起來看看會不會變態。
反正該變態的早晚會變態,不如來點催化劑加速一下,防範於未然。
張典羽在心裡計劃了一下。
第二天兩位精神科醫生都準時到達了,並排坐在外廳里等候典獄長先生的面試。
張典羽當然沒什麼可質疑的,能夠接受這個薪資水平的都可以當場通過。
兩位精神科醫生對他提出的問題都對答如流,當然也可能是張典羽提的問題都不太難回答。
主要分布在生活和待遇方面——例如喜歡菠菜嗎?對上下鋪有什麼偏好?有沒有戀人,是否準備分手?
那位初出茅廬的男精神科醫生戰戰兢兢地回答完了所有問題,臉上似乎出現了一點懷疑人生的神情。為了避免他當場提出辭職,張典羽立刻把他趕去辦公室上崗了。
另外一位女精神科醫生就有點值得回味了。
她似乎對張典羽提出的問題頗有興趣,尤其是最後一個。
「非常抱歉,典獄長先生。」這位奎澤爾醫生推了推眼鏡,露出頗為感興趣的神色,「我暫時還沒有與戀人分手的計劃,但他最近離開了我身邊。」
張典羽的眼神慢慢亮了起來。
「我認為重操舊業回到我擅長的領域裡來,」奎澤爾醫生突然一笑,「有助於恢復我們之間的關係。」
張典羽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如果工作有助於你的感情生活,那麼我會儘量為你多安排一些工作時間,也是為了你的未來考慮。」
奎澤爾的表情似乎凝滯了幾秒鐘。
張典羽露出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奎澤爾醫生不必擔心。」
奎澤爾醫生沒能接上話,這屁話連她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而她還基本上算是個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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