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麼的話讓老闆立刻露出笑。
「都要了?真的啊?」
「恩,都要了,不過除了這幾套,您能再幫我找幾套嗎?還有,我想多定做幾套,可能需要的量比較大,可我最遲下周一就要離開了。」
今天是周二,下周一也還有幾天,老闆搓了搓手,問道。
「您要做幾套?」
楚麼拿出紙筆,寫下楚笑、楚燕以及許家三個孩子的尺寸,甚至還有程欣然和盧雅的尺寸,最後就連吳嬸和陳媽的尺寸都有。
光這些一人一套就要九套衣服,老闆拿到尺寸倒吸一口氣。
「這麼多?」
「不止,如果你們做的東西不錯的話,我還會加。」
畢竟這裡面還不包括自己的和許戰的。
但楚麼真實目的不在這方面。
既然要吸納民族服飾的特點,那自然也不能放過真的擅長製作民族服飾的老師傅。
光是一種繡樣,每個地區的都有天長地別,布線,行針多有講究,越是老手藝,越是考究。
聽楚麼說完,老闆思索了一下,問道。
「那我多找幾個老夥計一起做行嗎?」
說完立刻強調。
「你放心,我找的都是老師傅,那手藝都是在我之上的,做出來的東西一定不會比這個差的。」
老闆問的小心,卻見楚麼依舊笑著點頭。
「可以。」
老闆立刻開心起來。
「行行行,您大致選一下款式,我現在就給您做。」
楚麼選了幾個款式,都是看上去簡單,但十分需要手藝的繡樣。
等選完,老闆摩挲著手。
「那個,老闆,這種大生意你看是不是得放一點定金?」
楚麼直接掏出錢,數了五百給老闆。
「這裡就算定金了,等全做好了多退少補,我就一個要求,材質一定要好,小孩的衣服裡面必須是純棉材質,不能摻雜其他的。」
「好好好。」
都談好,楚麼才拎著給鍾老爺子買的東西離開。
一出門,阿蘭湊到楚麼面前。
「阿楚姐,你一下子做這麼多衣服,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啊?」
看著阿蘭那亮晶晶的眼,楚麼很滿意。
聰明機靈有想法可以做成一個好裁縫。
可懂得思考,才能成長為一個好設計師。
「你以後就知道了。」
東西買好後,楚麼便和阿蘭一起去了住的招待所。
不過阿蘭和他們住的是楚麼之前安排好的地方,鍾老爺子因為要給餘姚針灸,住在距離醫院近一點的招待所,楚麼自然也是要住在這的。
不過這邊雖然說的是招待所,但楚麼特意定下的是帶了獨立衛浴和廚房的套房,價格是貴了點,可方便很多。
阿媽在終於和楚麼和阿蘭分開了,便只有阿蘭和楚麼過來。
進了屋子後,阿蘭看著一個客廳兩個房間,衛生間還能洗澡還有些驚訝。
「這廁所在屋子裡?能用嗎?」
她們住的招待所一個屋子兩到三張床,一層樓共用一個外部的大廁所,好在招待所很乾淨,一天要收拾好幾次,所以即使衛生間在樓里也沒有什麼味。
可這屋子裡有廁所,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種格局的屋子才是以後的常規住房。」
阿蘭有點不相信,撇撇嘴。
「那還咋住。」
楚麼不打算這個時候去給阿蘭科普住房和國情的關係,便只是笑了笑倒了杯水給阿蘭。
「你喝點水,我這會做點東西給餘姚送飯過去。」
楚麼很久沒動手做飯了,但她的手藝卻從未退化過,甚至遇到感興趣的還是會主動學習,比如這次就和阿媽學了不少傳統的白家菜。
阿蘭喝了一口水,立刻起身湊過來。
「阿楚姐,我來做吧,我也想去看看餘姚姐。」
阿蘭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餘姚被注射毒素,但在那些人毒打她們,想要從她們口中問話的時候,餘姚一力將事情擔了下來,所以她沒有受一點傷,倒是餘姚被毒打了一頓不說,那些人知道餘姚會一些功夫,直接將她的胳膊都給卸了,這些可都是阿蘭看在眼裡的。
楚麼見阿蘭是真誠想要幫忙的,便也答應了下來,兩人一起備菜。
只是到了炒菜的時候,阿蘭嗅著空氣中那讓人恨不得吞下舌頭的香味,有些發怯的看向她。
而楚麼這邊剛炒好一個菜,正準備將鍋鏟遞給阿蘭。
可久久沒有等到阿蘭的反應,她奇怪的看過去,就見阿蘭一臉的愧色。
「阿楚姐,不然你來吧。」
「不是說好你也炒個菜的麼?」
阿蘭咽了一口唾液。
「那是還不知道您手藝之前,現在……我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說著對著楚麼傻笑。
楚麼無奈失笑,「你確定?不盡心意了?」
「要是沒有阿楚姐的珠玉在前,我也好意思說盡心意,可是吃了這麼好的,再吃我那個……算了,我還是不要禍害餘姚姐了。」
楚麼搖搖頭,無奈極了,順手將剩下的菜炒好裝盤。
「行了,我們走吧。」
阿蘭立刻過來。
「阿楚姐,你稍等我一下。」
說著,快速將廚房的東西收起來,快速收拾了起來。
看小姑娘乾的起勁,楚麼便沒有告訴阿蘭這些就算她不做,也會有服務生來整理的。
住貴一點的地方,自然也能享受更好一些的服務。
幾分鐘就將廚房收拾乾淨,阿蘭又跑過來將東西拎起來。
「我還負責拎。」
等兩人到了醫院,病房內只有餘姚坐在床上看著窗外,而手臂上還掛著要輸的液,聽到動靜餘姚看過來,楚麼和餘姚的視線觸碰上的時候還驚了一下,那雙眼睛沒有一點光彩。
可緊跟著她帶上淺笑,看上去十分開朗。
「楚麼姐,你們怎麼來了。」
阿蘭從楚麼身後鑽出來。
「餘姚姐,阿楚姐給你做了超多好吃的,而且味道都特別好,你一定要好好吃飯。」
餘姚想說自己不餓,吃不下,可等阿蘭將湯桶的蓋打開後,一股濃郁的香味飄出來,瞬間瀰漫到整個病房,以一種霸道的姿態侵襲人的嗅覺乃至味覺。
她原本沒有一丁點食慾的,可突然間也感覺到了一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