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上來。」
楚麼看著許戰,微挑了一下眉梢,總算是反應過來這個大尾巴狼在打什麼主意呢。
「這車很矮,我能上去,不用扶。」
楚麼沒有藉助許戰的力量便坐上車,還故意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許戰被發現了那小心思,一點不心虛的聳聳肩,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謝志偉卻是被擠得差點透不過氣。
「隊……隊長,往過一點,你擠死我了。」
許戰不知道是假裝沒聽到,還是故意耍小心眼,謝志偉提醒到第三遍,楚麼實在聽不下去,用眼神瞪了許戰一眼,許戰才朝著楚麼的方向挪過來。
但這一挪,男人很心機的幾乎全貼在楚麼的身上。
嘖,這男人啊,表面上看著再如何的冷傲嚴肅,可實際上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許戰現在這完全就是一個被醋反覆醃過的模樣,尤其是,同樣是男人,謝志偉當初對楚麼的那麼一點小九九的心思,他能不知道?
好在這小子聽勸,錯誤的以為自己對楚麼的感情,不過在楚麼的提醒下當機立斷的醒悟了,斬斷了那點小心思。
可許戰沒辦法當做沒發生過。
如果不是實在逼不得已,他怎麼可能同意讓別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愛人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這是第一次,也是這輩子的唯一一次。
雲景是多山地區,而且唯一的昆市機場也在比較偏遠的地方,甚至整個機場只有一個櫃檯辦理起飛業務,而說是機場,但實際上一個月最多開門十天,這一個月能起飛二十架飛機都是生意好的時候。
同樣的,機場也是門可羅雀,除了他們,前來辦理值機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兩名司機將行李搬下來便等在外面,剩下跑前跑後,跑進跑出的人便變成了許戰和裴行知。
楚麼推著餘姚,大夫推著謝志偉在一旁等待,謝志偉看著那邊忙碌不已的兩個直系領導,心裡感覺可得意。
「嘖嘖,以前只看到他倆對咱們吆五喝六的,現在看到領導為我服務,有點暗爽啊。」
楚麼忍不住輕笑,「沒想到你自己的性子還挺促狹的。」
可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謝志偉時時刻刻都處於緊繃狀態,必須保證自己時時刻刻入戲才行。
謝志偉憨笑的撓撓頭。
「我以前可是個皮猴子呢,我還找餘姚幹過架,不過啊,我們這一幫大老爺們都打不過餘姚一個,對不對餘姚,尤其是她那左腿啊,只要一出手,必須要踹飛一個人才行,是不是啊餘姚。」
聽到謝志偉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關鍵詞,心一直忍不住開始突突,她急忙觀察餘姚的表情,她表現的要比楚麼想的冷靜很多。
鍾老爺子也攔住楚麼,對著她搖搖頭,讓她不要過度干涉,餘姚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脆弱。
「是你們太弱了。」餘姚回懟。
「嘿,我這暴脾氣,你等著,咱倆都好了再比一場。」
餘姚掃了謝志偉一眼,眼裡還帶著不屑。
「那你也不行。」
謝志偉這邊還想要咆哮,就見許戰和裴行知一起走過來,兩人的視線齊齊投射過來還是有點懾人,謝志偉閉上嘴。
許戰將登機牌交給楚麼。
楚麼看著許戰,又生出一些不舍,雖然說現在周圍大都是熟悉的人,但楚麼還是不好意思。
餘姚可能看出了楚麼的想法,對著裴行知說。
「我想去那邊看看,你推我去。」
裴行知現在哪裡會對餘姚說出不,立刻推著她要過去。
鍾老爺主動說。
「我們也過去吧。」
隨行的大夫唯鍾老爺子的命是從,立刻上手推著謝志偉跟過去。
這邊只剩下了楚麼和許戰。
許戰剛準備抱一下楚麼,就感覺臉上濕潤了一下,愣了一下。
楚麼剛準備推開,卻被許戰一把抱住,一個轉身藏到了剛才站著的大柱子後面,然後俯身吻住楚麼。
楚麼一時間反應不及,沒有將狀態調整過來,被親的有些喘不過氣,許戰意識到楚麼的不舒服,便將人鬆開。
「好點了嗎?」
楚麼大口呼吸了幾下,點了點頭。
可還沒等她說話,就又被親住。
楚麼被緊緊的抱著,呼吸之間全是許戰的氣息,眼眶卻有些發酸。
好不容易見面,又要分開啊。
等到一吻結束,許戰用額頭抵著楚麼的,輕聲道安撫。
「好了,我不親了。」
楚麼卻是大口呼吸著,怒瞪許戰。
「我差一點就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吻憋死的人了。」
說著還是氣不過的湊過去,咬了許戰的嘴唇一下。
許戰輕笑著,又抱了抱人後,鬆開她。
「去過安檢吧。」
楚麼這才一步三回頭的朝著大部隊的方向走。
這次許戰沒跟過來,他們兩個人都知道,許戰不往前走是給自己劃的心理防線,他再往前,楚麼會捨不得他留下,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跟著她一起走。
等到安檢口,楚麼轉身見許戰還是遙遙看著這邊,鍾老爺子走過來,拍拍楚麼的後背。
「麼麼,飛機到了,咱們要進去了。」
楚麼這才點頭去過安檢。
因為裴行知一行情況特殊,所以經濟艙前兩排的位置全給他們空出來了,畢竟這次回程用的是公費,特殊待遇是沒有的,要讓楚麼出錢的話,好歹得弄個頭等艙。
飛機是多處輾轉飛往北城的,所以五湖四海的人都有,一架飛機倒是也差不多坐滿了。
這一飛機的人看穿著便知道生活條件優渥。
在八十年代坐的起飛機的人,還真沒有一個家境普通的。
這個世界上,什麼時候都不缺少有錢人。
等飛機落地的時候,中西醫結合醫院的急救車已經等在外面,餘姚和謝志偉直接被送往醫院,楚麼等人自然是要跟上去的,而剛到醫院,鍾老爺子便召集了所有的專家針對餘姚的身體情況開會。
裴行知進進出出的去辦理手續,楚麼自然是陪在餘姚的身邊。
倒是謝志偉,他的病房自然不可能和餘姚的安排在一起,甚至不是安排在一層樓上。
他自己不甘心寂寞,非要費勁巴拉的自己拄著拐杖從三樓的骨科到八樓的神經外科,進病房的時候他嘴裡還嘟囔。
「餘姚你怎麼住這層樓來了?我在骨科找的你花兒都謝了,要不是半路遇到和咱們一起回來的那個大夫,我這腿蹦躂斷了都找不到這來啊,不過,你咋住在神經外科?你不是腿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