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月13日深夜,法新社首先報導,一架從新加坡樟宜機場起飛的紅眼航班在起飛後57分鐘後失去雷達信號,位置大約位於泰國灣入口處海域,距離樟宜機場大約500公里處。【,無錯章節閱讀】
新聞媒體馬上予以了關注。
人們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一起嚴重災難,都認為也許只是簡單的設備故障,又或者是因為天氣原因導致地面空管雷達暫時失去該航班的信號。
然而,三個小時之後,人們發現情況比想像中嚴重了。
因為這個時間,這個航班應該降落在粵城國際機場,但是,並無該航班信息,沿途的所有空管雷達都沒有能再看到這架飛機。
初步判定為失事。
沿途的國家馬上啟動了應急預案前往事發海域搜索。
日韓兩國的反應最為激烈,因為航班上搭載了一百多名通訊技術專家,都是屬於日韓兩國大型通訊企業的。
當姚遠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心情並沒有放鬆多少,因為這件事情基本和他的記憶吻合了起來,這說明美國人為了達到目的,是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犧牲無辜生命的。
除了日韓兩國的企業代表團,還有數十位前往東南亞旅遊的華夏人,這個代價讓姚遠極為憤怒,但是,為了保證詹成貴他們絕對安全地回到國內,姚遠不得不坐視!
這讓他的內心十分痛苦。
林書婷輕撫著姚遠的後背,只能這樣寬慰他。
姚遠沉聲問道,「老詹他們都安頓好了嗎?」
林小虎回答,「安頓好了,所有人都安排在了春風科學院的核心區,安全沒問題,生活沒問題,你放心吧。」
一同回來的還有魯森。
魯森後怕連連,說,「老闆,幸好你臨時改變了計劃。」
姚遠沉默不語。
原計劃是用三架安-124重型貨機把人接回來,讓敵人搞不清楚人到底在哪一架飛機上,臨登機的時候,姚遠突然通知讓林小虎安排詹成貴等人分散乘坐後續起飛的飛往東亞的民航班機,全部使用真實的日韓護照,魚目混珠。
起飛後不久,三架安-124都在途中遇到了各種麻煩,有被要求臨時降落接受檢查的,有的則在經停的時候被要求開倉檢查的,而在這個時候,後續起飛的航班已經在華夏境內降落了。
如果按照原計劃乘坐三架安-124重型全貨機回國,肯定會被以各種理由扣在途中,單單是一架全貨機搭載機組以外人員入境、申報表和實際搭載不符就會被滯留。
誰也沒有想到姚遠會突然在登機之前改變計劃,讓三架安-124重型全貨機真刀實槍地拉貨回國,把詹成貴等人全部打散分配到後續起飛的幾架正常航班裡,在相差不多的時間裡起飛回國。
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舉動。
因為正常的民航航班是難以控制的,最重要的是,一旦插手進行控制,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以cia的能力,他們是會有所察覺的,因此,必須要按照正常航班的飛行時刻和經停地點來進行。
這是最冒險的地方。
姚遠賭的是出其不意,是要麼一要麼二的賭博。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三架安-124都遭到了各種刁難,其他包機也出事了,既定的那架包機乾脆是突然消失,付出了這個代價來作為掩護,回報就是詹成貴等人安全回到了國內。
此時,姚遠朝魯森點了點頭,道,「美國人做事沒有底線,咱們不能按照常理來應對,出其不意才有機會取勝。」
魯森重重點頭,道,「得虧老闆您親自安排,還有虎哥親自坐鎮,不然的話,我真的擔心做不好。」
「不說這些,阿森,你難得回來一趟,回家看看去吧。」林小虎擺手說道。
魯森看向姚遠,姚遠微笑道,「小虎說得沒錯,你難得回來一趟,應該回家看看了。」
「好,那我回家看看,老闆,你隨時呼我。」魯森起身,向林書婷點頭致意,然後離去。
「阿森,我送你。」林書婷起身道。
「謝謝嫂子。」魯森忙不迭點頭哈腰。
魯森走了之後,林小虎坐到姚遠跟前來,姚遠問,「你覺得怎麼樣?」
林小虎心情很低落,道,「很嚴重。」
姚遠沉默了。
魯森的變化他一直都知道,但是這個人對他是忠誠的。俄羅斯市場很重要,華美經濟戰爭開打之後,俄羅斯市場的重要性會越發凸顯出來。
負責俄羅斯的人不但要忠於姚遠、忠於春風集團,還要具備全面過硬的素質。
可惜,魯森卻變質了。
林小虎說,「我去辦吧。」
姚遠問,「你打算怎樣做?」
林小虎道,「按照規定處理。」
「那就是追回他私吞的公款,開除出春風集團,移送公安機關。」姚遠沉吟著,搖了搖頭,「馬上要和美國人打仗了,這麼做不合適。」
林小虎沉默了,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魯森私吞掉的公款讓姚遠都引起重視,說明不是小數目了,在姚遠概念里的大數目,顯然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對集團高管,即俞永安這一個級別的高層,姚遠是放得很鬆的,非常人性化。
魯森是五年前開始公私不分的,比如用公司的錢給自己購置房產購置豪車,這些姚遠都知道,但是姚遠並不追究,到了魯森這個級別的高管,他們巧設名目撈點錢,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前提是對姚遠、對集團絕對忠誠這一點不能變。
問題在於,魯森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過分,即便如此,姚遠依然選擇睜隻眼閉隻眼,因為俄羅斯市場是魯森一手打下來的,他的功勞非常大,經營了這麼多年,俄羅斯市場實際上已經離不開他了。
這一次極限接應行動中,魯森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然而,在即將要和美國開戰的現在,魯森實際上已經不適合掌管未來會很重要的俄羅斯市場了。
林小虎沉聲道,「阿遠,魯森吞掉的公款,目前統計出來的已經有三十多億美元,他把俄羅斯紅星集團經營成了獨立王國,兩年前,阿威帶人去進行例行查帳的時候就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頓了頓,林小虎說,「我的意見是按照規矩來處理,即是對魯森的懲罰,也是對其他人的警醒。要打仗了,趁著這次機會把高層隊伍整頓一下。」
「我再想想。」姚遠還沒有下定決心。
他回憶著說道,「俄羅斯市場從無到有,魯森立下了汗馬功勞,前些年他連父母都顧不上了,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實事求是地說,沒有魯森,俄羅斯市場沒有現在的局面。」
「俄羅斯那邊的人脈關係也是靠他打下來的,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是走了,這些人脈關係能剩下多少能用的,誰也不知道。」
這是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
魯森掌握的人脈關係,只有他自己知道,連林小虎都無法窺其全貌,站在魯森的角度來說,這也是他越來越飄的主要原因。
因為集團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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