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六日,周一
奉風和小佐內由紀在烏托邦的世界,自由學院內隨意的行走著。
陽光斑駁地灑在自由學院的林蔭道上,小佐內由紀的步伐不自覺地放緩,眼神中閃爍著溫柔的懷舊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她輕輕側頭,望向身旁正低頭沉思的奉風,心中涌動著千言萬語。終於,她鼓起勇氣,聲音細若蚊蚋:
「奉風,你記得那個總是找麻煩的井上金玉嗎?後來,她...她去哪兒了?」
言罷,她抬頭望向遠方,仿佛能在那片蔚藍的天空中找到答案。
微風拂過,帶動她額前的髮絲輕輕搖曳,也似乎在低語著過往的片段。
奉風聞言,眼神微動,緩緩轉過身,目光溫柔地與小佐內交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卻帶著幾分深意:
「井上金玉啊,她最終還是在死神世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雖然不如過去那麼光鮮,但至少,她學會了如何在沒有別人的目光中,勇敢地前行。」
小佐內由紀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仿佛夜空中最溫柔的星光,她凝視著奉風,嘴角綻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那笑容里藏著幾分敬佩與感激。
「奉風,你總是這樣,用最溫柔的方式講述著每個人的故事,好像連最不起眼的角落都能被你照亮。」
陽光的餘暉將自由學院的操場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奉風與小佐內並肩站在操場中央。
「我還以為,像井上金玉那樣的人,或許早已在時間和死神世界的修正中,被無聲地抹去了痕跡。」
「但你卻告訴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光芒,即使微弱,也能照亮自己的路。這樣的你,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學習那份善良與堅韌。」
說著,她輕輕靠近奉風,兩人的影子在陽光下拉長,交織在一起,仿佛預示著某種不言而喻的默契與陪伴。
四周是漸漸沉寂的校園,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和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為這寧靜的畫面添上幾分生動。
奉風輕輕一笑,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轉頭看向小佐內,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那麼,小佐內,既然你說這是我的世界,我們就來一場特別的比賽吧——比誰能先讓對方說認輸二字,三局兩勝的最後一局,如此最好。」
話音剛落,小佐內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她似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逗樂了,但又不願輕易說出認輸。
儘管根據兩人的約定,輸的人的一切包括愛情都歸勝者所有!
兩人對視片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妙的緊張與期待。
奉風率先打破沉默,他輕輕踮起腳尖,做了一個誇張的鬼臉,眼睛瞪得圓圓的,嘴角誇張地上揚,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的歡樂都凝聚在這一刻。
「小佐內,認輸我就停下。」
小佐內由紀的笑聲清脆悅耳,如同林間跳躍的溪流,她笑得前俯後仰,雙手緊緊捂住肚子,眼角泛起了晶瑩的淚光,那是被歡樂填滿的閃耀。
她不停地擺著手,嘴裡雖未言明,但那笑容里分明藏著對奉風無盡的寵溺與挑戰,仿佛在說:「看你還能怎樣逗笑我!」
奉風見狀,眼底閃過一抹寵溺與無奈交織的光芒,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隨後做出一系列更為誇張的表情,時而擠眉弄眼,時而噘嘴扮豬,每一個動作都力求突破自我,只為博美人一笑。
然而,小佐內只是笑得更歡,那笑聲如同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穿透雲層,灑滿整個自由學院的操場,讓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被這份純粹的快樂所感染,變得生動而溫馨。
陽光逐漸西斜,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自由學院的操場上,塵土因激烈的奔跑而輕輕揚起,仿佛在為這場特別的比賽加油助威。
奉風與小佐內由紀站在百米賽道的起點,汗水沿著他們的額頭滑落,滴落在跑道上,瞬間被蒸發。
「預備——跑!」隨著一聲輕快的呼喊,兩人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起點,腳下的跑道仿佛變成了無垠的戰場,每一步都踏出了堅定的決心與不屈的意志。
風在耳邊呼嘯,帶動著衣角翻飛,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交織、追逐,如同兩道追逐光明的閃電。
兩人比了百米跑,千米跑,甚至萬米馬拉松長跑,操場上有煙塵繞圈揚起,兩人拄著膝蓋互相讓對方認輸的聲音迴蕩不休。
小佐內拉著奉風走上了教學樓天台,奉風問她這次比什麼,小佐內卻一步步退到了天台邊說:
「比賽結束了,最後我將以性命作賭注。」
夕陽如同熔金般傾瀉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將小佐內由紀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寂。
她一步步向天台邊緣退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奉風的心尖上,讓他的心隨之緊縮。
風,比先前更猛烈了些,吹亂了她的髮絲,也吹散了周圍的寧靜,只留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和遠處模糊的喧囂。
「奉風,你輸了。」
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她轉過身,背對著萬丈深淵,面對著奉風,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不舍、有決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奉風的心猛地一緊,隨即迅速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屏幕上的光亮在昏黃的夕陽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快速滑動屏幕,雪乃的信息如同溫暖的春風拂過心田:「奉風,放心讓她跳。我們都在這裡,支持你。」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份堅定與溫柔交織的眼神再次投向小佐內。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小佐內,我不會認輸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迸發而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小佐內緩緩閉上了雙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決堤而出,化作晶瑩的珠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細長的軌跡,逆著風的方向,仿佛要穿越重力的束縛,飛向奉風所在的位置。
她的身體在那一刻失去了支撐,如同被無形之手輕輕推向深淵,周圍的風聲驟然加劇,呼嘯成一首悲壯的輓歌。
夕陽的餘暉在她身後鋪展開來,將她最後的身影染上了一層悽美的金紅,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