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九龍山脈,神龍主峰。
仙霧瀰漫,靈泉潺潺,鳳鳴鶴語,九龍環山。
神龍主殿上。
一名面容俊逸的青年眼中含淚,神情誠懇。
「師父,您就留我在山上吧,我保證給您老人家養老送終,下次比武,我會下手輕點的。」
在他面前,站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背影。
只是老者轉過頭,就露出了那張鼻青臉腫的老臉。
「滾蛋,你小子不講武德啊,不知道尊老愛幼啊,比武只打臉啊!我這還怎麼見人啊!」
林凡滿臉的無辜,內心嘀咕著。
明明是你這老頭為老不尊,先踹我腰子,我才打你臉的......還有,什麼沒法見人,明明就是怕見了山下小寡婦丟人而已。
老天師捂著臉,疼的齜牙咧嘴,狠狠瞪了一眼林凡,道,「行了,為師也沒什麼可教你的了,你父母當年就被我葬在這塊寶地,當時他們還給你相中了一個童養媳,此時應該正在為你父母守墓。」
「你情緣未了,也該下山闖一闖了,這塊雙生玉佩,你童養媳那裡有另一塊,你去了地方,自然會見到她。」
老天師將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交給林凡。
提起林凡的父母,他表情有些沉重。
當年他和父母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可在他五歲那年,父母卻離奇失蹤,最後是老天師找到他,把他帶上九龍山脈。
林凡當年想不明白父母為何失蹤,現在看來,是遇害了,他這次下山就要查個清楚!
「對了,你那七個師姐也都在天海市附近,如果她們遇到麻煩,你看在同門情誼,也該幫襯一把。」
老天師提醒道。
林凡這才想起,他那七個傾城傾國的師姐,不禁眼前一亮。
當年老天師並非只收了他一個孩子上山,而是足足有八個,剩下七個都是小女孩,而且都比林凡大一兩歲,成為他的師姐。
小時候,因為只有林凡這麼一個師弟,七個師姐可謂是變著法的寵他,恨不得把他當成國寶來對待。
就連玩過家家的時候,七個師姐也爭先恐後的想做他的媳婦。
可惜十年前,老天師讓她們下山闖蕩,如今已經十年未見面了。
不過林凡聽說,自己這七個師姐混得都不錯。
大師姐尹冰顏,成了一個冰山美女總裁,掌管一個大集團,有錢有顏。
二師姐蘇婉江,聽說成了一代中醫領袖人物,還成立了什麼萬春堂,是人人敬仰的大神醫。
三師姐木清影,進入部隊,成了軍中的一代女戰神,建立了新的鳳凰軍,坐鎮邊疆,震懾敵國。
四師姐楚夢瑤,成了人氣爆火的超一線唱跳明星,光是粉絲的數量就趕得上好幾個城市的總人口。
五師姐沈鈺思,在山下開創了古武術,憑藉自身實力和魅力招攬了一號弟子,一躍成為中華武術界的黑馬戰將!
六師姐和七師姐,消息不多,但也都是所處行業的尖端人士......
林凡告別師父,就此下山。
他走後,老天師掏出自己最新款的愛瘋,給尹冰顏打了一個電話。
「喂,師父,您找我有事嗎?」
「嗯,你小師弟下山找他那個童養媳去了,有事你多幫忙。」
「童養媳???小師弟有童養媳?!!他下山是為了跟那個女人結婚的?!」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一股濃濃的醋意。
老天師咳嗽了兩聲,嚴肅道,「我不清楚,這個你自己問他,掛了。」
電話這頭的尹冰顏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絕美的臉上浮現一絲羞紅的想念,眼神中卻是小女孩般的醋意,猛地從總裁椅上站起來,望向巨大的落地窗外。
「楊麗,給我查天海市所有姓張的家族,家族中有適齡女兒的,我們去一趟!」
助理楊麗一頭霧水,問道,「尹總,查這個幹嘛?」
「搶親!」
「......?」
...
下山後,天海市。
林凡找到了自己的童養媳一家,張家。
張家別墅旁就是安葬自己父母的風水寶地。
別墅大廳內。
林凡坐在沙發上,那塊玉佩就擺在桌子上。
張夢麗一臉厭惡的看著渾身寒酸衣服的林凡,覺得這傢伙玷污了自己家的沙發。
鄉巴佬的身上又髒又臭,一定都是細菌,待會一定讓保姆將整個沙發和桌子都扔掉,然後再全大廳消毒一遍!
不然自己繼續待在這裡會反胃的!
一旁的張成建緊皺著眉頭,再仔細檢查過玉佩之後,嘆了口氣。
「小伙子,玉佩是真的,我很感謝你父母當年幫我養育了麗麗幾年時間,但是,這婚事......」
那意思很明顯,父女倆都看不上他林凡。
林凡也不是來求婚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來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順便了解一下當年的真相。
「我理解,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我父母。」
「少給我提你那對噁心的父母!」
張夢麗猛地起身,眼神無比厭惡的盯著林凡,道,「我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你的,我和你這種鄉巴佬有一分聯繫,我都會被噁心死,我會被朋友笑話死的,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要拿你的父母說話,他們,同樣配不上我!」
林凡抬頭,目光如同釘子一般,聲音寒冷。
「我父母也曾養育你幾年時光,沒有他們,你早就餓死了。」
老天師告訴過他,張夢麗曾經走失,被他的父母好心收養了三年時間,三年後,張家才將張夢麗帶回去。
當時,張成建的公司瀕臨破產,是他父親指導了兩句,這才起死回生,做到今天的地步。張成建看出自己的父母不是一般人,於是苦苦哀求,定下這樁娃娃親。
沒想到,自己父母兩年後就出事了。
張夢麗冷笑,道,「被那樣的姦夫淫婦收養,我不如直接餓死。」
話音未落。
「啪!」的一聲,林凡直接一巴掌扇在張夢麗的臉上。
力道之大,張夢麗的側臉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甚至流下鼻血。
「我警告你,辱我尚可原諒,辱我父母者,我必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