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
見楊麗不說了，林凡好奇，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楊麗搖搖頭，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沒什麼。」
「你給我看看這個效果圖……」
但這時，林凡卻來了興趣，跟對方要來了配方表與效果圖。
那是一張GG海報。
上面有一隻女人的手，手背上有一坨乳白色的護手霜膏。
幾道直線，標出了護手霜的功效。
「美白！」
「護膚！」
「滋潤！」
「修復！」
「鎖水！」
「……」
共計列出了十一種效果。
楊麗見對方拿走了海報圖，也沒說什麼。
又不是什麼大秘密。
林凡搓了搓下巴，直言道：「想要這些功效，簡單吶，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梅磺酸、ZO1，但是，我知道用幾款中藥研磨成粉，效果會非常好，而且，比你這上面的功效還多。」
楊麗聽了，只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是吧，你懂得可真多。」
「真的！沒騙你。」
「嗯，我信你。這海報送你了，哪天配出了你的中藥，可以跟我們尹總聊聊。我看好你。」
顯然，楊麗是在說反話。
她壓根沒把林凡當回事。
這個大個公司，上百名研究人員。
夜以繼日、歷時數年都沒有研究成功，他短短几句話就能搞定？
當自己是誰？
如果他不是跟尹冰顏關係好，楊麗此刻可能都會出言嘲諷了。
「你等著！」
林凡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見林凡走了，幾名研究人員放下了手裡的工作。
「楊秘書，那小子誰啊？跟你說什麼呢？」
「尹總的一個弟弟。估計不是親的，小白臉吧。」
「嘖嘖，咱們尹總這樣的人，居然也養小白臉，我還以為他是尹總派來監視我們的呢，嚇得我一刻都不敢鬆懈。」
「原來是個小白臉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呵！」
楊麗不以為意地道：「不用管他，反正今天是研究不出來了，尹總不會說什麼的。」
一人點點頭，很是贊同楊麗的話，「就是，那麼長時間都攻克不下那幾道難關，趕在今夜，怎麼可能嘛，這加班……毫無意義。對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提起這件事，楊麗忍不住發笑。
「這小子說，他用幾種重要就能代替你們一直攻克不下的那幾道難關，而且效果更好。」
研究團隊的領班宋毅嗤笑一聲，發出嘲諷。
「哈？吹吧他！就算是國內的幾家大公司，也只是用昂貴的原料作為替換品而已，他能搞定？他能搞定就別當小白臉了，我這個領班給他幹得了！」
楊麗搖頭笑道：「宋博士，你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較什麼勁，他說啥就是啥唄。你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打架挺狠的，沒必要跟他抬槓，萬一翻臉……」
宋毅挺直了身子，底氣十足地道：「怎麼？翻臉了他還敢打我不成？他算個什麼東西！把我惹毛了，尹冰顏來了都不好使。」
當初尹冰顏為了挖宋毅博士來自己公司，沒少花錢。
宋毅在這一行業名氣很大，很搶手。
他不愁沒有工作！
沒過多久，林凡便跑了回來。
他提著一個塑膠袋，裡面都是粉末。
見宋毅帶著一群研究人員正在跟楊麗圍在一塊聊天，林凡勾勾手，道：「都閒著呢，剛好，你們來幫我一下……」
知道了林凡的身份後，這群研究人員也不把林凡放在眼中。
宋毅輕蔑地問道：「幹什麼？累了休息一下不行嗎？大半夜的誰不困啊？」
林凡覺得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
他又沒有怪他們。
「不是，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可以休息。我想你們告訴我，這粉末怎麼加入你們的護手霜里？我直接兌點精華水攪拌一下成糊狀能行嗎？還是說，你們需要其他的工序？」
護手霜對林凡來說太簡單了。
但林凡怕自己做出來的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功效肯定是有！
其他的呢？
粘稠程度、顏色、某某某成分不能超標、或者是不得摻水什麼的，這些林凡可都不清楚。
見林凡還真把這件事當真了。
那群研究人員都笑了。
這小子當護手霜是什麼？
泥巴嗎？
隨便挖點土兌點水就能和出來？
宋毅冷笑道：「你喜歡的話，做成肥皂也可以啊。只要你能做出我們要的功效，而又沒有副作用，別說肥皂了，就算真是泥巴也有人買！」
有人附和道：「就是！你以為這麼簡單？想替人分憂，得有那個能力才行。沒能力還硬裝，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想表現想瘋了？打腫臉充胖子，哼！」
林凡被那幾個傢伙陰陽怪氣的話給整得一頭霧水。
怎麼自己出去一趟，這裡的人就跟變了個樣似得？
林凡不知的是，這些人加班已經很煩了。
知道林凡是個小白臉，就更加瞧不起他了。
而且林凡此刻還要裝行家，人家幾年都沒搞定的事情，他輕描淡寫一句話，說問題不大，人家心裡能好受嗎？
能服氣嗎？
對他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林凡皺眉頓了頓，搞不清這些人為何有點針對自己的意思。
不過無所謂。
他犯不上與對方斤斤計較，幫尹冰顏最重要。
既然對方說什麼形狀都可以，那林凡就依葫蘆畫瓢，將這些他精心配製的中藥粉末，調製成白色的濃膏。
噠噠噠噠噠……
林凡拿出一根棍子，不停的攪拌起來。
沒過多久，他便攪拌出了一碗白色的不明膏狀物。
「好了！這就是我們公司最新產品——神仙護手霜。」
林凡挺激動的介紹著，抬頭一看，那群人全都冷眼旁觀，甚至都沒人想過來問他一句。
包括楊麗也是如此。
誰信吶？
「幹什麼？我做出來了，你們好歹過來看一眼啊。」
「呵，林先生你可真厲害。你以前是在夜店做脫口秀的吧？這麼會逗人開心。」
「什麼逗人開心，你們自己不會檢驗啊？！」
對方三番兩次陰陽怪氣懟自己，林凡也有些不耐煩了，聲音打了幾分，帶著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