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道
「想來金焰道友也是知道這赤金峰山神的身份。
這山神雖然只是踏天境中期的境界，並不是我的對手。
可若是我對其出手，卻有可能引來天道本體降臨，為我玄雲宗惹下大禍。
因此一直以來我都只能任由其駐紫金域的赤金峰上。」
玄雲老祖對著陳芒解釋道。
自家宗門勢力範圍之內，駐紮著一位踏天境中期的強者，如果是尋常修士，他早就出手將其趕走了。
可這赤金山神卻非同一般，它背後的本體就是天道，儘管如今天道受到重創，但玄雲老祖依舊沒有把握憑藉自身之力應對天道。
不過這對於陳芒而言，顯然不是什麼問題。
就單憑陳芒先前將天道重傷的戰績，就算他將這赤金山神斬滅，也不用擔心被天道找上門來。
所以陳芒無疑就是對付赤金山神最合適的人選。
「原來是這樣，本尊知道了。
那還請道友現在就帶我前往赤金峰去，也好讓我早日在這凌天界內有一處立足之地。」
陳芒自然不會放過赤金峰這麼一處可與玄雲宗這主峰媲美的寶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神色，看著玄雲老祖說道。
赤金峰上的山神，他當然不會放在眼中。
即便如今他傷勢還未全數恢復，無法使出太乙虛天印這門強大道法，但對付區區一個踏天境中期的天道化身，也還是輕而易舉。
「既然如此，那就請道友隨我來。」
玄雲老祖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身形轉瞬間消失在原地，腳下生出一朵幽雲，來到了千丈高空之上，而後迅速朝著一個方向猛然破空而去。
陳芒也緊隨其後，踩著金色遁光，儘管境界比起玄雲老祖要低上一層，速度卻依舊絲毫不落下風。
這還是陳芒刻意控制了自身速度的情況下。
以他千山境中期的肉身，加上洞天境中期的元氣境界，速度本就遠超同階。
更何況無論是他修行的金焰至尊法，還是極道聖體，都是直通大道的功法。
所以陳芒的根基原本就極為深厚，如今跟玄雲老祖這等非正統元氣修士比起來，速度當然會快出許多。
兩人在空間之內飛遁穿行，百萬里距離也不過盞茶時間。
沒過多久，玄雲老祖就帶著陳芒破開空間，來到外邊，而後就有一座巍峨高峰立足在他們二人面前。
這座山峰高達數千丈，其內靈氣充裕，到處長滿了各類靈樹花草，同時上面還有許許多多的珍貴靈藥，年份最低的都長達數千年，其中甚至不乏有萬年靈藥，就連數萬年份的靈藥陳芒都用神識發現了幾株。
長久以來，因為赤金峰山神的存在，一直未有人敢踏足這赤金峰。
而赤金峰山神又不需要這些靈藥來增長境界，長久下來，就導致在這赤金峰山上生長出了這麼多珍貴靈藥。
如果不是因為赤金峰山上的這些靈藥沒有人打理，這些靈藥的數量與質量絕對會比現在還要上一個台階。
「金焰道友小心，這赤金峰的山神已經來了。」
玄雲老祖自然也知道這山上靈藥的存在，只是他雖然有實力對付赤金峰山神，但卻難以應對赤金峰山神背後的天道本體，因此長久以來他都不敢踏入赤金峰境內。
如若不是陳芒在此，他絕不會冒險踏入赤金峰境內。
陳芒聽到玄雲老祖提醒，立即調用元氣匯聚雙瞳之上，頓時就看到在這巍峨大山之中，一股莫名氣機正迅速在山體內部遊走，很快就抵達到了兩人身前，逐漸凝聚出了一位身著赤色長袍的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面色平淡，眼中看不出悲喜，就仿佛一個活死人一般，但其身上的氣息卻赫然已經抵達到了踏天境中期的地步，在凌天界中已經稱得上一位絕頂強者。
「來者止步。」
中年修士語氣冰冷的說出這一句話，神色依舊沒有絲毫波動。
「哦？
你就是赤金峰山神？
呵呵，你既是天道化身，那可否認得我？」
陳芒面帶輕笑，對著赤金峰山神說道。
赤金峰山神身為天道化身，顯然是與天道有著直接聯繫，因此應當是知曉他的存在。
果不其然。
在經過陳芒這一提醒後，赤金峰山神很快就認出了陳芒，原本平靜如水的雙瞳泛起了一絲波瀾，怔在原地。
而後，他雙眼抬頭望向天空，緊接著在莫名之地似乎突然降臨了一道意識，落入赤金峰山神的軀殼內，讓他再次與陳芒相望，只是這一次，他的雙眼變得極為靈動。
「這是……天道本體的一絲意識降臨了！」
一旁的玄雲老祖面色猛然一變，望向赤金峰山神或者說「天道」的目光生出了幾分忌憚。
「吾認得你，你就是重傷了吾的那位天外而來的修士。」
赤金峰山神語氣依舊冷漠，目光直直的看著陳芒說道。
「噢？
你果然已經生出了自我意識。」
陳芒聽到赤金峰山神如此對他回答，眉頭一挑，眼中流露出一絲新奇的目光。
最初他抵達凌天界時，以為自己面對的是凌天界的界域意志，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一直誤認為天道就是界域意志，但是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研究，他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這凌天界的天道，其實就是界域意志中所誕生的一道自主意識罷了。
因為是從界域意志中誕生，所以一出生就可以掌控一部分的世界權柄，於是就分出化身融入凌天界各個地方，這也就誕生了凌天界的各類神明。
但此界天道畢竟不是界域意志，因此無法掌控凌天界的全部權柄。
而想要獲得凌天界全部權柄，天道就只能通過各種方式提高自身境界，從而逐漸達到徹底掌控凌天界的地步。
但是由於天道無法自主提升境界，所以就只能選擇通過吞噬踏天境修士的修為以及境界，來提升自身。
每隔十萬年，就來收割踏天境修士作為養料，也是自那以後，凌天界中就有了天道大劫這個說法。
一直以來，天道的提升雖然緩慢，但卻從未停止，從剛開始的一劫境初期，一直到一劫境巔峰。
原本天道只需要等到下一次天道大劫開始，就可以收斂到足夠的踏天境修士作為資糧，達到二劫層次。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陳芒自天外而來，打斷了天道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