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斤今晚是放開來喝的,隋妮紈受到氣氛的感染,也喝了將近一斤茅子,臉兒紅紅的,就如三月桃花。
鄉長和所長也很高興,去車裡又端來一件酒。聽說李寅都給警察局配了一輛豪洋車,就說鄉鎮也想配三輛,一輛給書記,鄉長和所長各一輛,出行就方便了許多。但是,他們有一個要求,就是配置要低過局長的。
鄭八斤說這好辦,回頭就讓廠里單獨生產兩台,可以把車型改一下,從外觀上看不能壓過縣長的。
一直喝到晚上十二點,酒局才散去,鄉長和所長被人一同接走,鄭八斤帶著隋妮紈把李寅送回警察局。
李寅告訴他,關於史門慶的事情,很難辦,人家手裡根本就沒有錢,還欠著十幾萬塊的帳,要想追回隋家的錢,基本不可能。
隋妮紈對錢的事情並不是太在意,說能追回來最好,追不回來不要強求,只要以後史門慶不去打擾家人就行了。
李寅說,這是必須的,錢追不回來,也要把史門慶送進去,免得他到處害人,罪名都想好了,就說他涉嫌詐騙。
鄭八斤點點頭:「這個可以判他三到五年,但是,錢也要追回來,我有一個辦法,他既然把錢給了妻子,那就從他妻子身上著手,先把人抓起來,凍結銀行存款,關上兩天,如果不還錢,就判個財產來源不明罪,沒收所有錢財,她必然會乖乖還錢。」
來源不明?
隋妮紈和李寅一起看著鄭八斤,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好,就這麼辦。明天我就讓人去抓他妻子,不,現在就行動,不然,她收到風聲,或者是有高人指點,提前把錢從銀行里取出來轉移,還有些麻煩。」李寅說著,就揮手告別,連夜讓人去做。
鄭八斤看著他的背影,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道:「果然是個幹大事的人。」
「說得不錯,如果人人都像他,何愁治安上不去,人民的安全感滿意度不達標。」隋妮紈點點頭,認同了鄭八斤觀點。
「怎麼,你看上他了,回頭我給你介紹一下?」鄭八斤壞笑著打趣。
「壞蛋!」隋妮紈捶了鄭八斤一拳,心裡說,你明明知道我看上的人是誰,還敢如此?
鄭八斤並沒有閃避,被人打,也是一種享受,就如拍灰一樣,特別是像隋妮紈這樣的御姐,又喝了酒,哪裡還有力氣?
他調轉車頭,沒有問,而是把她拉到酒店。
隋妮紈像是真的醉了,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一直到了酒店,她都沒有動一下。
鄭八斤將她扶進酒店,再開一間房,乘人之危,並非英雄本色。
前台小姐見她帶回來一個走路都要人扶的酒醉美女,見怪不怪,並沒有過問,更沒有提出幫忙。
鄭八斤將她扶上樓,開了房門,就在自己住的對面。
把她放在床上,鞋子都沒有脫,直接蓋上被子,擔心她滾下床來著涼,又將一邊的椅子拉過來擋著,正準備離開,隋妮紈突然一個翻身,撞在椅子上。
鄭八斤嚇了一跳,以為她要吐,就托起她的頭,拉到床邊。
「我好難受!」隋妮紈睜開眼,看了鄭八斤一眼,接著閉上,說道,「你不要離開,我一個人很害怕。」
鄭八斤愣了愣,看來,這個女人對自己是徹底放心,也就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笑笑說道:「你放心,有我在,我就住在你對面,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叫我。我給你倒杯水。」
「壞蛋!」隋妮紈輕輕罵了一句,臉卻變得更紅。
鄭八斤再是一愣,心說,這女人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咱是正人君子,雖然好色,但是,取之有道。
倒了杯水給她喝下,好像舒服了許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鄭八斤也沒有離開,就坐在椅子上陪著她。
他並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不是面前的女人不夠有魅力,更不怕她第二天酒醒之後反悔,而是身邊的女人已經很多,不想再害了隋妮紈。
再說了,如果為了賣個車,就做出某些事,那自己成了什麼?
過了好久,見她沒有嘔吐的跡象,睡得也還平穩,鄭八斤起身正要離開。
突然,隋妮紈一聲驚叫,嚇了鄭八斤一跳。
回頭之間,見她突然坐了起來,口裡還說「不可以」!
「什麼不可以?」鄭八斤關切地問道。
「你,你還沒有離開,一直守著我?」隋妮紈看清是鄭八斤時,心裡有些小感動。
鄭八斤點點頭,看了她一眼,還好,剛才是和衣而睡,不然,這會兒還真有些尷尬。
「對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鄭八斤明知故問。
隋妮紈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
鄭八斤奇怪地看著她,到底做了還是沒做?
她自然不方便說出,原因是,剛才竟然夢到鄭八斤想要違背她的意願。心裡有些喜歡,但是,又很害怕,充滿矛盾。
驚起之後,發現鄭八斤並沒有如她夢裡一樣,竟然是個君子一樣守著她,還坐懷不亂。為自己的防範心理而感到抱歉。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回房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鄭八斤看看表,已經三點半,見她不說,也就不想追問,而是真的要離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間長了,難免會讓人說閒話。而且,自己明明是開了兩間房,不回去睡覺真浪費。
「好吧,多謝你的照顧,你真是個好人!」隋妮紈內心竟然有些矛盾,但是,酒醒了幾分,自然不好意思說讓他留下。
看著鄭八斤離開,還幫她關上門,她的內心突然有些空虛。
檢查了一下,衣物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心裡五味雜陳!
都二十七八的人,只有讀書時談過一次戀愛,但是,那時什麼都不懂,而且太過於保守,連手都沒有牽過,至今還是個沒見過火的老姑娘,說心裡不想,打死不會有人相信。
這兩年,追求她的人,可以編成一個大班,但是,她從來沒有心動過,都以為人家不是圖她的錢,就是圖她的身子。
只有這個鄭八斤,看不出圖什麼?所以才變得高深莫測!
發了好久的呆,她這才起身,把房門從裡面反鎖,進了洗手間,認真洗了個澡。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愛乾淨的人。
洗洗才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