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朱雀。
朱雀身穿軍裝,肩膀上少校的軍銜閃閃發亮,精緻的無關,幹練的短髮,自顯英姿颯爽的幹練之氣。
「這姑娘年紀輕輕,居然是一名少校?」有人驚訝道。
「八千萬啊,整整比樊家高出了一倍的價格。」
「她身邊那人……是陳修啊,就是他殺死的樊家大少爺……」
不知是誰眼尖,已經發現了坐在椅子上的陳修。
樊俊眯起雙眼,扭頭盯著陳修,眼眸里已經泛起濃濃的殺意。
「敢跟我們樊家叫板,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冷哼一聲,樊俊舉手道:「一億!」
「嘩!」
「一億,樊家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這宅子雖能升值,但一億的價格肯定是血虧,眨眼間扔一億出來玩玩,也只有五大家族才有這種氣勢了!」
「嘿嘿,拍賣才剛開始,已經有火藥味了。」
眾人嬉笑之餘,目光一一落在了陳修身上。
『此人到底有何背景?居然帶著一名少校當隨從!』樊俊的目光,也在陳修的身上打量。
後者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裡的茶杯,揚了一下手。
朱雀再次起身道:「三億!」
「嘩!」
「臥槽,三億?」
有人立刻坐不住了,這泥馬,跟價是這樣跟的?
一億的價格已經夠恐怖了,陳修居然直接喊出了三億的價格!
這是要瘋啊!
「三億啊,這人莫不是瘋了?」
「不過,這人是誰呀,看著面生!怎麼一來東海市就敢跟樊家叫板?」
「臥槽啊,此人辦事真特麼強勢,絲毫不給樊家面子啊!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居然感覺很爽!」
拍賣之前,樊家已經放話,喬家祖宅勢在必得。
結果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
樊家暗暗咬牙,這一次如果敗給陳修,那樊家的臉可就丟盡了。
但,樊家雖然富有,但大多都是不動產。能拿出來揮霍的流動資金也就一兩億罷了。此刻陳修飈出三億的價格,已經不是樊家能承受的了。
「三億?你當時冥幣麼?張口就來?」樊俊冷聲道。
眾人這時也跟著一怔。
對啊,這可是三億,陳修只是跟著飈價。三億,他拿得出來嗎?
陳修不動如鍾,一旁的李依諾倒是急的滿頭大汗,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經歷了什麼,居然敢跟樊家叫板。
「怎麼辦呀?」李依諾小心的問道。
陳修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區區三億而已,就算是三百億,對我而言,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三百億也是九牛一毛?」樊家怒極反笑,哼道:「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真的這麼有底氣,來人!」
一聲怒喝,身後的助理立馬出現。
「我懷疑此人惡意搗亂,既然這位先生要出三億的價格拍下喬氏祖宅,那我要求查一下他是否有三億的購買能力。」助理大聲道。
主辦方幾人經過討論,也是點頭同意。
「先生,請您出示有效銀行卡。我們會有專業人員幫您檢測。」那助理冷哼道。
態度雖然傲慢,但並不算過分的要求。
畢竟主辦方也同意了。
陳修倒也不計較,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絲的銀行卡,單手遞了過去,「這是聯合國的通行卡,請便。」
那助理愣了下,細細打量手裡的黑色卡片。
這種卡片,通體黑色。但左上角是有一個金色的聯合國國徽,看起來高檔非凡。但這種特製的卡片,那助理根本沒見過。
倒是主辦方中的一人,微微一驚。
「這,這……這,居然是聯國黑金卡?」身為主辦方的銀行經理,在看到拿張金屬卡片的第一眼起,直接傻了。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海涵。」
不等樊俊的助理去驗資,銀行經理直接小跑過去奪過他手中的卡片,畢恭畢敬的雙手遞迴給陳修,「這銀行卡,是十二個大國聯合特製的,限量發行十二張,就連我們華夏……也僅有三張而已,想不到,其中一張居然在您手中。」
銀行經理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夠讓樊俊聽見。
「……」陳修意知道他是在提醒樊宇,味深長的瞥了對方一眼,收回銀行卡,「既然如此,喬家祖宅,我就拿走了!」
起身拍了拍衣袖,陳修又道:「還有四天的時間,我會在喬家祖宅為你們準備好棺材。期間若無人來磕頭自戕,我會讓你們五大家族,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也是陳修故意彰顯身份。
他就是要讓五大家族在這幾天裡,膽戰心驚,擔心受怕。
直接殺死他們,遠沒有讓五大家族日夜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來的殘忍。
等待死亡的滋味,比什麼都要煎熬。
樊俊,「……」
今日,他才明白,樊宇是死在了何人手裡。
怪不得周媚查不到陳修的背影,手持十二大國和聯合國特製黑金卡,年輕少俠當屬下,這樣人的背景,又豈是周媚能查到的?
別說東海市,恐怕到了燕京,陳修都能直接橫著走。
五大家族,攤上事了!
樊俊雙腿一軟,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皆是恐懼。
……
李依諾跟在陳修身後,滿腹疑問,但又不敢問。
自己曾喜歡的少年,此刻居然變得如此強大,驚喜之餘,她又覺得有些擔心。
以陳修的權利和背景,恐怕喜歡他的女人不再少數。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一起逛逛?」陳修停下腳步,提議道。
李依諾嫩顏一紅,露出淺淺的紅暈,說:「好呀!」
不多時,二人已經走到了水上公園。
陳修之所以邀請李依諾一起逛逛,是因為浠浠表現的有些自閉,這個倔強的小丫頭,似乎除了自己之外,對誰都很防備。
陳修想讓小丫頭多接觸自己以外的人。
小孩子,還是開朗一些的好。
「浠浠,想不想和阿姨一起坐旋轉木馬?」陳修忽然道。
小丫頭緊緊地抓著陳修的大手,搖了搖腦袋。
她不是不想玩,是不想離開陳修。
「一起玩才有意思,」李依諾直接去買了三張票,「既然是來陪浠浠玩的,你就應該參與才對。」
「……好吧。」陳修只得摸了一下鼻子,笑著答應。
這種年輕人玩樂的東西,已經五年沒碰過了。
上一次,還是唐藝非要拉著自己來坐旋轉木馬,說這東西象徵永恆的愛情。
剛抱著浠浠坐上去,眼角餘光,就看到十米外有個熟悉的身影。
陳修扭頭一看,只見唐藝神色冷漠的站在遠處,雖無怒容,但目光中的寒意,卻已十分明顯。